不過九月中旬,我就又一次看見了她,無非巧合。但我卻十分清晰的感覺到她在躲著我。
所以當天晚上,我就開始像隻小貓一樣撓她的心。隻是輕輕地撩撥,輕輕地,輕輕地,要她害羞,要她不知所措。
她對於我的存在實在是太過舒適,隻要短暫的相處,就能緩解我一天的疲勞。
我躺在她身邊假寐著,就在被夜風吹拂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她的觸碰。
她的指尖是溫熱的,慢慢攀上我的臉。細細的摩挲著,讓人很眷戀。我不敢動,隻是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更加均勻和細長。不其然的,她溫潤的唇輕輕吻上了我的額頭。這讓我無法預料,細微的觸碰讓我覺得有些癢,下意識的皺了眉,卻已經嚇得她收回了所有的愛慕。
她一直害羞著,連帶著離開時被我輕輕碰了碰發絲都驚得連忙躲開。我忍著笑,看著她離開,心裏更是歡喜。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總能看見她。當我正在拍著戲,當我難得悠閑坐在一旁,當我逃出劇組走在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我都能看見她。她總是那副文靜卻青春靚麗的模樣,唇角邊帶了輕輕地一抹笑,長長的黑發,有些呆卻不失精明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舒服。我有時甚至會偷偷跟著她,到她的教室裏靜靜的坐上一節課,隻為了看看她上課的模樣。
幾乎是深入骨髓的喜歡著,幾乎是不可抑製的叫囂著,我到底有多麼喜歡她。
忍不住,我無法停止心裏不斷重複著的聲音,告訴她,告訴她,用盡力氣去愛她。
於是向她告白,向她坦誠我的愛意。隻為等她。
那天晚上,她走後,我又一個人吹了很久的風。我告訴自己,她對未來的不安和恐懼我都要負責到底。一年?我會讓她等不到一年。
後來所有的情愫就變得理所當然了。因為我已經告白,而她斷不會拒絕我的接近。我們開始用手機聯係著感情,日子無非就在我調侃她她調侃我中度過了,盡管沒有見麵,卻依舊很平和快樂。
直到有一天,我撥通她的電話時是一個叫做堯靖的男生告知我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我才又感覺到了數月前她在我眼前被人架著刀的那種膽戰心驚。
就像柔軟的心髒已經軟綿綿的,又被狠狠一撞,分明塌陷後可以恢複,卻始終有些疼。心裏有些氣她的莽撞,也實在有些擔憂,盡管她的同學已經告知我沒有大礙。
稍遲一些聽到她欺騙我的時候,心裏就更加不好受了,無意發脾氣卻還是草草蓋了電話,有些氣悶。本來是打算認真工作了,卻不想她又急急忙忙打了電話過來,用著那軟軟糯糯的聲音,有些喪氣,有些歉意的向我嬌聲坦白:“抱歉,我騙了你。”頓時我的心就像有人舉起了一把細細的火,能讓我立馬暖起來。
三日後,因為飛機延誤導致晚上才到達B城。匆忙趕到她家樓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時隔一月未見的人。
她與我隔著一扇玻璃門,穿著厚厚的白外套,圍著的鮮紅色圍巾,像是一個小小的圓球。她停下腳看著我,嘴邊撚了笑,是那種很舒服的笑,有些羞赧和天真,盈亮的眼彎得像月牙兒一樣,很漂亮。
她走出來像是平常一樣對我說話,我卻故意板著臉,逼得她無法再隱藏,再逃避。
直到她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衝上來對著我的嘴唇狠狠一撞,對的,是撞,讓我險些撞傷了,我才反應靈敏的握緊她的雙手,與她唇齒相依。
她像是愣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呆呆的,任我吻著。那樣柔軟的唇,呆木的她,還有攥在手心裏的那雙暖暖的手。真好,那一刻我想。能遇見這樣一個生澀而美好的她,是這樣好。我所有的幹淨和純真,都將寄存在她身上,讓她細細保存,讓她好好珍藏。我的所有美好,都應當屬於她。笑意染上眼角那一刻,我對自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