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是朋友(1 / 2)

再一次看見穆梓櫟,是出院的前一天。

他有些局促的站在我病房門前,不敢進來。我笑笑,“進來吧,怕我吃了你嗎?”

他慢慢走進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脖子。我伸手摸了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要擔心。”

他也是沉默,沒有說話。

“嗯,阿瑾他還好嗎?”我問,見他驚愕的抬頭看我,“你們的事情姐姐和我說了,阿瑾他這樣,會坐牢嗎?”

他微微咬了一下唇,眼瞼下盡是疲憊和愧疚,“邱麗姐幫我請了法律顧問,他說要坐牢的幾率不大,除非……”他頓了頓,抬眼看我,欲言又止。

我有些不解,“除非什麼?”

他張嘴,字音好像都要吐出來了,卻又咽了回去,“沒什麼。”

我看著他的模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見他低頭沉默著的頹然,我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會有事的,我什麼也不會做。”醒過來的第二天,陳鈺就跑來做了筆錄,我雖然一切都如實而言,但中間也夾雜了一些對阿瑾的庇護。最後走的時候,陳鈺問我會不會對他進行控訴,我理所當然的搖了頭。錯不在他,也不在別人。他傷害我是無意的,現在人沒有事,那就不如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還記得當時陳鈺聽見我回答後的詫異眼神,像是我做了一件讓他認為很愚蠢的事。

穆梓櫟聽了我的話,猛地抬頭,方才還是黯淡無光的眼眸像是立刻注進了生命,流光溢彩,但轉瞬又暗淡了下去,“我真的很對不起。阿瑾對你做了這樣的事讓你差點丟了性命,我沒能做什麼補償現在又厚著臉皮來求你不要控訴他……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來找你的,但是阿瑾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看著他坐牢,我不看著他會被人欺負的……”

我拍拍他低垂的頭,笑著說:“你看,我的脖子要好了,明天就能出院,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他看著我,神色複雜,我繼續說,“的確,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會很生氣,但是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那也就沒什麼好生氣的了。我們是朋友,愛屋及烏,我不會怪阿瑾的,也不會怪你,你就不要自責內疚了。”

他不語。我隻好又說:“要是真的過意不去,這次在醫院的治療費用你出好了,就當是我們庭外和解,兩無拖欠。”

聽我這麼一說,他一直蹙著的眉才輕輕鬆了開來,我又再接再厲,“還有就是以後我找你幫忙你就不準推脫了,你要報答我。當然,我的要求也不會很過分。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他依舊沉默,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勸解他了,“好了,你再這個樣子我倒要生氣了。”

聽了我這樣說,他才勉強對我輕輕笑了:“那就聽你的。

我點點頭,當時揭過了這個話題,“我出院之後沒幾天就要回學校了,可能不會再去Dreamer

House,你告訴邱麗姐一聲,回頭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應下來,也沒有久留,就走了。

出院後回家休息了幾天,就妥妥當當的開學了。

B大正式上課的日子是11號,我這麼早回來是因為要準備組織迎新工作。大三真正到來了,又有一批新生要到來。天天忙著學院的資料袋分裝,迎新各邊工作的進行,倒也不會無聊。

這天和學院領導開過會後,才得知了一個對於我來說算不上是好的消息。

學校同意了某個劇組來這裏拍戲。而這個劇組的文件發下來,我瞄了一眼,便呆了。

是鍾琢璧。

很精美的一張宣傳海報,他穿著黑色西裝,對著鏡頭沉斂的笑著,沉穩和成熟自成一派。他旁邊是穿著黑大衣半側著臉的女孩,麵容清美。兩個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我的心頭又有些不舒服起來。自從那天在醫院見過麵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算來也有十天了。被他拒絕過後的我雖說有些傷心,但開學事情忙碌,我也沒時間去顧慮自己的私人感情。如今再次看見,才恍恍惚惚的覺得,原來還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