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八珍之說(1 / 2)

適才,紅葉觀察著八個黑色的鼎之時,可能礙於考古學經驗,隻看了鼎的銘文和外邊的描繪,鼎的底部,以及內部,她都沒有看。

但對於五髒廟的廚子來,鍋的內部,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呢。

根據五髒廟中的傳,古代廚子用鍋,特別是比較貴重的銅鍋灶具一類,都會在鍋的內壁上刻畫一些特殊的圖案和字符,這些東西古代有震懾辟邪的功效,近代以來則具備防止有人偷鍋換灶的功能。

在五髒廟的廚子看了,把用於辨識的花紋刻在鍋的內部,一來不影響鍋灶的整體美觀,二來不會讓那些標識花紋在刻畫好後被外部高溫所損毀。三來就是那些烹飪食物所留下的油煙會形成然的保護層,填充在花紋之間,形成一種不好辨識的“暗紋”,暗紋不很容易看出來,因此廚子在識別自己鍋灶時,也就成了他們自己唯一認識的獨特憑證。

當然了,我的暗紋的規矩,是很多年前就流傳下來的,而且不太外傳,展到現在,傳承有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

但根據我的推測,如果這黑蘭伯城地下的八個鼎真的和五髒廟的本事有關係的話,那麼這八個如此重要的鼎中,也肯定有類似的暗紋。

這隻是推測,而推測,需要完整的鏈條來證明。

於是,我爬到鼎內,拿出手電,開始學著賢紅葉的樣子,仔細看著那鼎裏的黑色四壁,希望從其中,找到一些有關於暗紋的線索。

而當我進入鼎內之後,在我的手接觸到那鼎壁的時候,一種特殊的觸感從那上邊傳導到我的指甲間,再次證明了我內心的想法。

在黑鼎的內部,有一層薄不薄厚不厚的油脂,那油脂仿佛是保護層般,均勻的吐沫在鼎的內部。透過油脂,我的手能感覺到一絲絲細線般的凹凸,那些凹凸時而平行,時而交錯,線條圓滑而有規律,隻讓我感覺那紋理絕不是後期磨損的,是有人刻意為之。

為了驗證,我急忙脫下衣服,將鼎壁上那一層渾濁的油泥抹去,同時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上邊凹凸隱晦的圖案。

當我用衣物將那上邊的油泥抹去了大概二分之一左右時,一副“壯觀”的畫麵,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上邊畫的是一條河,河中有無數的船和人,在捕食一條大魚,魚很大,也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魚,但我看的出來,河裏的魚已經被船上的人拖了一半上船,而且魚已然被開膛破肚,場麵壯觀,悲涼而淒慘。

這條魚給我的最大震撼並不在於他的大,並不在於捕捉他的人之多,而在於那魚被人拋開肚子之後,居然從裏邊又出現了一隻烏龜?

我大驚道:“魚的肚子裏有烏龜這不就是‘鯉怪’麼?”

這畫麵,又讓我想到了那個在金色蟒蛇體內的“篩翁”,想到了那些本不應生長在蛇與人身體內的“美味”。

鯉怪,又叫“魚把子”,是一種生長在魚體內,肉質鮮美的寄生蟲。這東西的食用曆史很久遠,是古人稱作“鬼八珍”的寶貝之一。

因為鯉怪在外形上和烏龜頗為相似,因此火功語中,很多時候就稱其為“魚中鱉”,是一種比較個性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