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父親特別殘暴!”周又麟道,“不僅僅打下人,連她和盧皇後也經常挨打。聽說她母親,就是被他父親逼死的。”
安簷心頭,泛出濃濃的酸楚。
原來,她過得並不好。
她生活在那樣權勢滔天的家庭,卻過得連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不如。
後來跟著她姐姐,背井離鄉到京裏,還天天被周又麟欺負。
周又麟大概不覺得,他那些欺負,會讓女孩子很害怕。
安簷微微歎了口氣。
“你經常捉弄她?”安簷又問,聲音有點冰涼。他的酒意已經過去了,隻剩下不悅。
好似周又麟欺負了他安簷的女人一樣。
看來,盧九娘說周又麟砸了她母親珍貴的遺物,並非謊言,周又麟真的做得出來。
“經常!”周又麟痛苦道,“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懂!可是我喜歡她,才會特意去捉弄她啊。
我若是不捉弄她,她就會躲著我,不肯和我玩,更不會跟我說話。”
可是你捉弄她,她隻會更躲著你啊。
安簷又給周又麟斟了杯酒。
周又麟喝醉了,就把他小時候捉弄盧玉的事,全部告訴了安簷。
弄壞她的衣裳、書、頭發等,都是家常便飯。
安簷很生氣。
他從來沒有這樣生過周又麟的氣!
年少無知,都不能作為借口!
安簷喜歡一個女孩子,疼愛她都來不及,恨不能把心都掏給她,為什麼要欺負她、捉弄她,讓她那麼無助?
安簷不可能將盧玉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周又麟。周又麟現在的痛苦,在安簷看來都是他自找的。
周又麟很快就喝醉了。
他喝醉之後,嘴裏不停念叨著盧九娘。
安簷將他送回家,看到了他屋子裏的狗。安簷知道,那是盧玉的。
這狗鎖在籠子裏。
因為不鎖起來,它就會往淩家跑,周又麟非常傷心,無奈之下隻得用個籠子將它鎖起。
“你們家四少爺說,這條狗送給我。”安簷對周又麟的小廝道,“搬到我車上去!”
小廝們驚愣了半晌。
這是他們家四少爺的命,怎麼會送人?
但是,安簷和周又麟關係甚好,小廝們也知道。
莫不是四少爺決定痛改前非,準備忘記盧玉,重新生活?
長公主知道這個消息,肯定非常高興。
於是,小廝們合力,把這個裝了狗的籠子,抬到了安簷馬車上。
安簷驅車,去了晉國公府。
石庭送了淩青菀禮物,安簷也想送一個。否則,他心裏會一直不舒服,覺得輸給了石庭。
這條狗,大概是唯一能和那個花瓶匹及的禮物了。
至於周又麟,這條狗在他身邊,對他有害無益。他明知盧玉心裏沒他,但是還放不下,自己折騰自己。
知道周又麟和盧玉的往事之後,安簷覺得,應該逼迫周又麟前進了。
把這條狗送走,周又麟可以及早抽身。
他不應該困在那段感情了。
因為,那原本就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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