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菀笑了。
“禎娘很喜歡鞠杖,也非常仰慕你的鞠杖。”淩青菀又道,“你打了三根,可以送我一根嗎?我轉增給禎娘。”
安簷答應了。
接下來幾天,安簷每天都帶著淩青桐去騎馬。上次他答應過淩青桐,等回程的時候讓淩青桐騎馬而行。
所以,他抓緊時間訓練淩青桐的馬術。
淩青菀就陪著外祖母。
她們去看了八娘一次。
八娘身上的疥子,開始好轉。剛開始結痂的時候,肌膚發黑,很是難看。
景八娘哭著,拉著淩青菀的手,問她:“表姐,我這個還能好嗎?”
肌膚恢複,是可以的,畢竟景八娘年紀還小。但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如今恢複如初,也是不可能的,至少會有點印痕。
好在她臉上不是特別嚴重。
“能好。”淩青菀安慰她。
景八娘這才止住了哭。
舅母也鬆了口氣。
景八娘發病的時候,舅母怪五郎不懂事,也怕那孩子以後真的紈絝了,下定決心不管他,任由舅舅處置他。
但是,八娘的病好轉了些,舅母又開始不忍心。
舅母這些天,求舅舅將五郎從火頭營調出來,恢複從前的軍職,舅舅不同意。
舅母就不高興,甚至求外祖母做主。
“......先緩緩吧。”外祖母表情收斂,對舅母道,“五郎違反軍紀,現在將他調出來,他也難以服眾。你難道想五郎一直被人指指點點嗎?”
舅母一想,外祖母這話也對。
她卻沒有放棄,甚至往景大郎去勸說舅舅。景大郎最怕她母親和兄弟惹事,故而避之不及。
舅母就大罵景大郎不孝順。
這些事,跟淩青菀他們無關。哪怕舅母有淩家的把柄,也牽連到舅舅,故而舅舅肯定會擺平。
盧家那邊,不會用一個孩子開的藥方,所以暫時沒什麼回信。
二太夫人的病情,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轉眼到了五月二十,他們啟程回盛京。
臨走的前一晚,外祖母拿出一個錦囊,交給淩青菀:“這個你拿回去,交給你母親。一路上,你貼身戴著,要仔細。”
淩青菀想打開要瞧,問:“這是什麼啊,外祖母?”
“是些銀票。”外祖母道。
淩青菀微訝,不知道該不該收,猶豫著。
倘若舅母知道外祖母私下裏貼女兒錢財,隻怕又是一番口舌了。況且,淩家的日子也過得下去啊。
“......你母親當家,維持一下子體麵,諸多艱難。”外祖母看出了淩青菀的心思,笑著對她道,“我知道你們家業薄,你大哥即將娶親,都要用錢。
當年你母親出閣,咱們家也單薄,沒給她什麼陪嫁。如今,你舅舅有了些出息,理應補你母親些陪嫁的。隻是她肯定不願意收,故而我時常派人送些錢財給她。
這個是我的心,你帶著回去,我就不另外派人去送了。”
淩青菀就不好再看了。
外祖母說,淩青菀的大哥即將娶親,這個是真的。今年肯定要給大哥辦喜事的,到時候少不得一番用度。
家裏財務上的事,母親很少告訴淩青菀。
既然外祖母給了,應該是能拿的,況且又不是給淩青菀的。
淩青菀道謝:“多謝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