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比較了解李宏澤的個性,知道再多說其它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近些天李宏澤也的確有很多事需要在站裏忙,很難讓渡邊有空子可鑽。
吳夢隻好作罷:“那好吧,站長有把握就好。但我要把行動隊都調過來,以便你出行的時候有安全保障。”
“吳處長為黨國盡心盡力,是有目共睹的,但也沒必要草木皆兵嗎!這些畢竟隻是你的推測而已,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
季國峰見狀立刻插話:“站長,吳處長也是為您的安全著想,何必辜負別人的一番好意呢!”
李宏澤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行行行,你們看著辦吧!”
隨後吳夢把季國峰叫出辦公室:“從現在起,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全權負責站長的安全,要做到寸步不離。有什麼異常,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由其是他要外出的時候。”
季國峰笑嘻嘻的說:“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我保證站長不會少一根汗毛。”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的腦袋值幾個錢!你當日特都是飯桶嗎,少說這種大話!一切按我說的做!”
“是是是,一定一定。”
……
接下來的幾天裏,參會各重點保護的官員相繼順利的返回了各自轄區,渡邊仍然沒有任何動作,吳夢對此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越是擔心自負的李宏澤容易出問題。
中午時分,吳夢剛忙完情報處的工作,沒顧得上吃午飯,就要去情報站再看一下情況。正在這時,她接到偵訊組的報告:“報告處座,剛剛截獲一封可疑電報,電文正在破譯之中。”
“能確定發報位置嗎?”
“發報時間太短,無法確定。”
“還有什麼情況?”
“我負責監視的目標給站長打了個電話,我們不可能監聽站長的電話,所以內容不詳。我正要報告,就截獲了這封可疑電報,順便一同向處座報告。”
吳夢正覺得有些不妙,電話玲響了:“報告處座,日特有異動,他們仍然化裝成****,向西北方向移動。”
“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是!”
吳夢放下電話仔細的看了看城區地圖,思索著渡邊向這個方向運動的意圖。這時電話鈴又響了,她接起電話一聽是季國峰,便立刻問:“站裏有什麼異常情況?”
“也沒什麼異常情況,就是站長剛剛出去了。”
“那你怎麼不跟著他?他帶了多少人?”
“他說沒必要讓我帶那麼多人跟著,會被羅吉昌笑話他。而且他說是私事不方便,就帶了四個親信走了。”
“什麼!這還不算異常!他不讓你跟著,你就不跟著嗎!怎麼才通知我!”
“你也知道,站長有私下發財的路子,怎麼可能讓我跟著,我也不敢跟呢!他肯定會認為我要打他財路的主意!他前腳剛一走,我這不就給你打電話了嗎!”
“他去哪了?”
“去了萬福樓。”
“去見什麼人?”
“你也不用大驚小怪,就是參謀部的於忠約他去談點生意。”
“什麼!壞了!你這個混蛋!趕快帶人趕去萬福樓,站長要是出了事,我第一個斃了你!”
吳夢啪的放下電話,馬上吩咐到:“快!集合戰鬥人員跟我趕往萬福樓!”
“處座,咱們處的大部分人員都撒出去監控了,行動隊也調去站裏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技術和勤務人員,沒幾個有戰鬥力的!”
“能集合多少算多少!”
“要不咱們找程團長或憲兵隊調人吧?”
“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如果這是日特的調虎離山計,李宗仁或羅吉昌就會有危險。”
吳夢急急忙忙正要出門,突然想到了電報的事:“把那封電報原樣發給程團長一封,要他協助破譯。有戰鬥力的人員馬上隨我出發!”
“是!”
……
吳夢來不及等其它人員到齊,獨自驅車先趕往萬福樓。正當她接近酒樓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夥陌生的****分乘兩輛汽車停在酒樓門口。兩個士兵把守門口,其它人在一名上校的帶領下衝了進去。吳夢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可她馬上判斷出這不是刺殺行動,否則憑渡邊的本事,根本無需要傾巢出動。吳夢察覺這一點後,便將車停在一個轉角,悄悄的從後門繞了進去。她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樓大廳,背向樓梯口,以便暗中掌握情況,配合即將趕到的行動隊解救李宏澤。
……
此時李宏澤正在雅間不耐煩的等著於忠,偽裝成****上校的渡邊帶人便闖了進來。李宏澤一拍桌子:“放肆!你們是哪個部分的!好大的膽子!”
渡邊打量了一下李宏澤:“你就是李宏澤?”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不認識!”
渡邊冷笑了一下:“奉羅司令命令,請你走一趟!”
“什麼,羅吉昌?他憑什麼敢抓我!不對!他手下的團級軍官我都認識,我怎麼沒見過你!”
“廢話少說,到了地方你就明白了,帶走!”
李宏澤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後悔沒聽吳夢的勸告。他隨行的四個護衛被渡邊的人用槍抵住繳了械,根本無力反擊,隻能眼看著李宏澤被押走。渡邊為了不過早暴露目標,並沒有開槍,將這四名護衛逼退打暈。
……
吳夢用餘光見到李宏澤被押下樓,立刻轉回頭以防暴露。可驚慌失措的李宏澤從背影就一眼認出了吳夢,他馬上衝著吳夢喊到:“吳夢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