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同樣也發覺了這個問題,她思索了一下:“渡邊既不撤離,又不出手,也沒有其它動靜,的確很反常。憑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接下來會走哪步棋?”
“無論他有沒有其它的任務,僅憑他的行動失敗就不會甘心,應該還是以會議為中心孕育著其它陰謀。雖然還有很多的重點軍事目標,但其價值還是不能和這次會議相比。他的胃口不小,不會做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可現在會議已經開完了,所以我bn想不出他還會怎麼樣。”
“如果他是以會議為中心,那麼盡管會議開完了,他還是有翻盤的機會。”
“哦?怎麼說?他還會幹什麼?”
“你想想,渡邊的原計劃是斬首行動,可會議一結束,參會的高官就各奔東西,成九頭蛇之勢,他根本忙不過來。雖然會議結束了,但七寸仍然存在。渡邊同樣懂得打蛇打七寸,如果我的判斷沒錯,他應該是在瞄著七寸。”
程誌仔細的想了想:“會議的七寸?那應該就是會議最終的計劃內容!”
“以渡邊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案,完全有能力得手,所以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可參會人員不是一兩個,他們都知道會議內容。渡邊可以隨意對任何一個人下手,我們防不勝防啊!”
“他不會隨便找一個相關的高官下手,會針對重中之重,這樣才更有效。我們要經過排查,找出重點縮小範圍,才能有效的防範。”
“‘柴犬’的行蹤呢?我們可以從他身上繼續找出突破口,就會變被動為主動。”
吳夢搖了搖頭:“盡管我端掉了他們的聯絡點,已經逼迫了‘柴犬’一下,但他知道這次上了你的當,更十分小心。雖然他和渡邊接了一次頭,但卻是蒙著麵,我們還無法直接指認是誰。之後他就再沒有任何舉動,恐怕隻有等渡邊臨動手之前,他才會再次現身,讓我們想防都來不及。如果他暴露了,也可能會隨著渡邊一同逃走。總之暫時指望不上‘柴犬’這條線,不過我仍然會盯緊他的。”
“那要是這樣,想排查出重點可就很困難了。”
“重點掌握核心內容的人並不多。”吳夢隨後點出了重點的八個人。
程誌搖了搖頭:“這八個人沒一個是小角色,防守範圍還是很大,隻要有一個人出事,都是嚴重問題。”
吳夢沉思了一下:“我認為重點應該放在李宗仁,羅吉昌和李宏澤他們三個人身上。”
“為什麼呢?”
“其它五個人都將返回自己的轄區,也就是說需要出城。”
“他們返回的路上不是更有利於渡邊動手嗎?”
“可渡邊現在卻是在城裏。外來的官員在城裏沒有更多需要出行的事宜,便於我們保護。所有出城的關卡都有我的眼線,不管渡邊用什麼辦法,隻要一出城,必然會被我發現。而城內的官員,無論公事私事,需要活動的範圍卻很廣,這就很容易讓渡邊有可趁之機。以渡邊的本事,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應該不會冒然出城。與其出城還沒動手就會暴露目標,莫不如在城內直接動手更便捷。”
“如果他對城內的重點目標動手,恐怕出不了城。”
“如果換成是你,同樣也難不住,而且很有可能有‘柴犬’接應。隻要他們能得到會議的核心情報,哪怕隻硬衝出去一個人把情報帶走,也算是完成任務。與其怎樣都會被我們發覺,就沒必要提前冒然出城暴露目標。”
程誌很認可的點了點頭:“憑我對渡邊的了解,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
“所以我覺得接下應該重點保護好這三個人,或者是說他們手上的機密文件。”
“文件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提醒他們一下,他們隨便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好,別人恐怕就找不到,重點還是他們本人的安全。還要管李宏澤這個混蛋人身安全,真窩火!。”
“不管怎麼說,李宏澤是情報站長,手上掌握的機密何止局限於是這次會議。希望你放下個人恩怨,從大局出發。”
程誌十分不情願的說:“遵命!具體布置呢?”
吳夢看著一臉不滿的程誌想了想:“我看這樣,由我代表軍統先向羅吉昌通報情況。他會重視這個問題,通報李宗仁提示加強這八個人的保衛問題。而後你帶突擊隊負責李宗仁的安全,林漢負責羅吉昌的安全,我來負責李宏澤的安全。”
“難為你了,還要管他的死活!”
“我負責的是情報站長的安危,而不是他個人的安全。”
……
李宏澤聽了吳夢當麵彙報的情況,也有所思慮。他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很相信吳夢的能力。可他卻比較自負:“吳處長所言及是。文件我早就收好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放在哪裏了,你大可放心。至於個人安危,天塌了有個大的頂著呢,還輪不到我頭上。”
“站長還是不要大意輕敵。”
“我聽聞這個渡邊有兩下子,可他想闖進情報站,恐怕還沒那麼容易,要知道這裏上上下下可都是行家,即使他能闖進來也找不到我。”
吳夢知道情報站裏有密道,李宏澤自然不擔心渡邊闖情報站。可其它問題就不得不讓吳夢有所考慮:“站長,估計渡邊也不會蠢到直接闖到站裏,可是你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站裏。”
“現在剛開完會,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在站裏忙的,基本不會去其它地方。就是離開站裏,也有你這樣的精英在身邊,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恕我直言,情報處也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離你左右。”
“那不是還有季國峰嗎,他可不比你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