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的士兵們基本不忙著射擊，挨個用拋射板拋射手榴彈。按程誌交待，他們根本不露頭，隻管按大既方向拋射。這讓日軍又惱又怕，隻有挨打被炸的份，卻很難有還擊的餘地。坦克完全被打成了廢鐵，步兵更是被炸得屍骨無存。渡邊也可謂是身經百戰，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在戰場上遇到的這種情況。他覺得大事不妙，便立刻下令撤退。
……
小島很清楚渡邊的勇猛，但沒想到他隻攻擊了一次，就這麼快停止進攻，而且損失慘重。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渡邊前來向他彙報情況：“沒想到支那的政府軍已經配備了M1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
“巴祖卡？怎麼可能！這是美國最先進的反坦克武器，他們的軍隊還沒有全部裝備，怎麼會配備給支那政府軍！”
“將軍，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二十分種的時間，我們就被巴祖卡摧毀了十八輛坦克！外加他們的爆破手和炮火，共計已經損失了二十三輛坦克。僅僅是二十分鍾！如果不是我及時撤出，恐怕沒有幾輛坦克能回來。”
小島聽了也十分震驚：“什麼！二十分鍾就損失這麼慘重！”
“是的將軍，而且這還不算傷亡的步兵。程誌現在的實力非常強悍！”
小島眼珠轉了轉：“程誌十分狡猾，你確認這就是他的實力嗎？出手第一招就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他的腦袋有問題嗎？你會這樣打仗嗎？你會對敵人連試探都不試探，就一次性投入全部的兵力嗎？”
“如果這還不是他的全部實力，我無法想象他的實力會是什麼樣！”
小島想了想：“他們有多少巴祖卡？”
“我見到的就有十幾個，如果他沒有全部出牌，至應該有三十個以上。”
“這麼多？都是你親眼所見嗎？”
“是的，而且他們的戰術很靈活，每次隻出現一個巴祖卡。”
“那你每次隻看見一個，怎麼說有十幾個呢？”
“他們每個射手相距一千米左右，卻能在一分鍾之內開火。如果不是每個射擊位置都埋伏了人，怎麼可能一分鍾跑出一千米！”
“那他們的巴祖卡為什麼不同時開火？”
“巴祖卡對他們來說是很珍貴的，如果同時開火，我們也能同時開火還擊。可他們一次隻出現一個，那我們一次最多也就隻能打掉一個。我了解程誌，他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而且我們的坦克都是在移動中，如果他們同時開火，會有不利於射擊的角度，他們有對付坦克的內行在指揮！”
“什麼意思？”
“我在望遠鏡裏清楚的看到了一名美國軍官出現在陣地上！”
“……難道麵前就有美國人參戰？”
“很有可能！美國人既然能支援他們空軍，就一定也能支援陸軍。否則程誌哪來這麼強的實力，他憑什麼敢隻用一個團來對抗我們的裝甲部隊。我現在有理由相信，程誌的部隊裏有美軍的反坦克部隊參戰。他們指揮得當，動作迅速，彈無虛發……”
“夠了！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在長支那人的威風嗎？”
“對不起將軍，我隻是如實彙報戰況。那麼我們是不是要馬上再組織一次更大規模的進攻？”
“愚蠢！既然已經有美軍參戰的可能，那他們就有足夠的反坦克武器，難道還要我們的坦克去給他們當靶子嗎！”
“那我們就這樣對峙下去嗎？”
“當然不能！我們剛剛奪取的領地怎麼能就這樣被他們奪回去！”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反坦克武器恐怕還打不到天上去吧！”
“將軍的意思是出動空軍炸平他們？”
“是的，我要讓程誌和這些美國佬都葬身在這裏！然後我們的裝甲部隊再行進攻，那可就如入無人之境了。”
“可是我們沒有絕對的製空權，一旦遇到陳納德的飛虎隊，會損失很大。”
“這我當然清楚，但如果是夜襲，那就安全的多。空軍這些個老爺們也養的差不多了，也該是他們為帝國獻身的時候了。這些損失比起打開突破口，奪回失地算不了什麼。如果他們的運氣好，也許還碰不到該死的飛虎隊。”
“司令部會同意將軍的方案嗎？”
“司令部會算這筆帳的。如果他們夜襲的膽量都沒有，那還配做帝國的軍人嗎！”
“可飛機夜間轟炸，是找不到目標的，幾乎沒有命中的可能。”
“這個我已經考慮過了，我會通知‘柴犬’為飛機引導。”
“這樣是不是有些冒險？萬一‘柴犬’出了問題，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
“這點你放心，‘柴犬’會有他的備用方案。你現在就回去做好準備，等我命令。空軍轟炸一結束，就立刻發起進攻！”
“嗨！”
……
戰鬥剛一結束，士兵們便議論紛紛。“打小鬼子坦克的是什麼先進武器？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
“應該是什麼炮吧！”
“打長沙的時候，我就跟著咱們團長，從來沒見過這種武器，哪來的？”
“你沒看見陣地上來了個美國人嗎，應該是他帶來的吧！”
“那打坦克的那夥人又是誰？怎麼都蒙著臉呢？是特務連的嗎？”
“好象不是吧，特務連也沒用過這種炮，怎麼可能打這麼準！”
“那就是那個美國人帶來的？不過看他們的身形也不象是美國人呢！”
“我覺得還是咱們團的人。”
“怎麼呢？”
“你沒看見他們騎的都咱們團的摩托車，聽說這種兩輪的摩托車是團長改的，別的團跟本就沒有。而且你看還有支架，前麵還有塊半圓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