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呢,什麼叫陰呢,你不知道什麼叫兵者詭道嗎!”
“哦,那你這麼知道,還打算再喝多少?”
石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沒出聲。安靜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漢整頓好隊伍:“時刻保持警惕是一個軍人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素質,沒有這樣的警惕性,戰場上等著你的就是死路。現在能在這集合的人,就是活著的人,也是進入第三階段考核的人,其它人全部淘汰。”
程誌接下來宣布下一項考核內容:“既然大家已經都吃飽喝足了,那就有充分的體力迎接下一項的考核。這項考核很簡單,就是武裝越野跑。不過你們不要問終點在哪,也不要問要跑多遠,更不要問規定多長時間。你們沿著公路跑就是了,直到軍旗出現。有手表懷表的都交上來,否則被憲兵搜出來淘汰。”……
隨後林漢將隊伍帶上公路,下令開始。他和程誌共乘一輛吉普車,與隊伍同行。
官兵們稀裏糊塗的沿著公路剛開跑,石峰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弟兄們,你們誰能先看著軍旗告訴大家一聲。”
武強瞟了他一眼:“先別惦記了,我估計軍旗可不是誰都能看著的。”
文博跟了一句:“我看也是,不然後麵跟那麼多卡車幹什麼,還有救護車,軍醫也全都在車上。”
石峰一聽馬上湊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回要大整啊?”
“跑個十公裏,用得著軍醫嗎?”
“那這是要跑多遠啊?”
“那恐怕隻有那二位長官知道了。”
“……”
安靜也湊了過來:“怎麼了爺們,慫了?”
“誰慫了,我就是便問問。”
唐樂笑了笑:“跑就是了,反正早晚能看著軍旗。”
就這樣,官兵們毫無目標的跑了一程又一程。終於有一個老兵報告:“我實在跑不動了。”
林漢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下吉普車上的時速表和裏程表,連同他的名字做了應有的記錄:“上後麵的卡車。”
石峰一看馬上報告:“長官,他跑不動了,不淘汰啊?”
“我也沒說跑不動就一定淘汰啊?”
“我去,那我……”石峰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那你要怎麼樣?是不是也跑不動了?可以啊,上後麵的卡車啊!”石峰沒再出聲。
文博放慢腳步等石峰靠到近前:“你怎麼不上卡車啊?”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前前後後,哪次占完便宜有好事啊!”
“算你小子聰明,看著吧,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接著跑吧。”
“哎媽呀,這得啥時候是個頭啊,還有多遠啊,軍旗插在哪呢!”
其它官兵看到這個老兵的情況,又聽林漢這樣一說,就有一些官兵也紛紛報告跑不動,林漢以同樣方式對待。
官兵們又跑了很久,有報告上車的,也有累倒的,可是仍然沒有軍旗的蹤影。
……
石峰終於累的摔倒了,其它人也筋疲力盡。軍醫過來查看情況後對林漢說:“他不能再跑了,會出事的。”
林漢衝他一招手:“上車。”
“長官,你別聽軍醫瞎說,我還能跑,我還沒死呢!”
武強過來勉強扶著他說:“行了兄弟,這回算我輸給你還不行嗎?”
“你少扯犢子,看不起人啊,用不著你讓著我。”
唐樂等見狀返了回來。安靜也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態:“不能再跑了,真的會出事的,你現在上車,我同樣敬你是個爺們。”
“爺們那是靠自己拚出來的,不是靠別人的施舍。”
武強一皺眉:“你怎麼也這麼倔呢,這軍旗還沒影呢,還不知道有多遠呢。”
“那就拚到最後一口氣。”
文博和唐樂相互看了看,搖了遙頭。
韓水生看了看他,什麼也沒說,把石峰的機槍扛在自己的肩上,繼續吃力的向前跑。韓水生無言的舉動,好象讓大家明白了什麼。
安靜背過文博的槍:“你不是說過,齊心協力共創我們的明天嗎!你扶著他,大家一起努力!”
唐樂一聽也馬上背過武強的槍:“他也累壞了,一個人扶不住,你倆一起扶吧。”
武強也沒多說什麼,和文博一起吃力的扶著石峰。
石峰一瞪眼:“你們這算什麼意思?”
安靜瞪了他一眼:“你耳朵沒毛病吧!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我們共同的努力,不是你自己的事。”
“那好,那咱們就一起努力向軍旗!”
其它還在堅持的官兵,大部分也紛紛效仿。
雖然石峰沒有上卡車,但林漢照樣做了記錄,悄悄的在程誌麵前暗挑了一下大姆指。程誌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同時也看了一下手表和裏程表。
大家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的又跑了一程。最後終於一夥一夥的摔倒,幾乎爬不起來,軍醫立刻過來處置。
程誌把吉普車開到了他們前麵:“考核結束。”
唐樂硬挺著問:“長官,還沒見到軍旗呢,還沒到終點呢,我們還能堅持!”
程誌指了一下吉普車車頭上的那麵小軍旗:“軍旗在這,可你們誰也沒看見。即使看見了,我的車不停,就沒有終點!”
安靜實在忍無可忍,不顧一切當著眾人的麵狂吼:“程誌!你這個混蛋!”
唐樂和文博立刻上來,邊勸邊往後拉她。程誌並沒有理會,轉身上車往回開。
石峰緩了緩,搖著頭說:“團長啊團長,你也太夠意思了!”
大家緩解了一下之後,被憲兵攙扶著上了卡車,一同返回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