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她不自禁地在我臉上吹了吹。
她眼裏是深深的擔憂和心疼。
我心裏一痛,忙推開她,“你吃辣椒了吧,口味這麼重,把我眼睛都辣疼了!”眼淚成串成串地滴落。
呦呦氣得把藥摔我身上,“去死!”
我接著上藥格格地笑,從衣櫃裏翻出一套睡衣來,“去,換上,赤身果體,讓人尷尬的很!”
她對我的假正經嗤之以鼻,“切,小時候咱倆睡覺還不都是啥都不穿抱在一起睡覺?”
我嫌棄地撇了撇嘴角,“小時候幹過丟臉的事情太多了,還是別提了!這會兒想起來還起雞皮疙瘩呢!”
一提起小時候的事,呦呦可有一籮筐的話要說。
她三兩下的套上睡衣,一臉興奮地道,“你還記不記得,有次你你午休掉下床底了,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大喊‘著火啦,大家快跑!’然後光著身子拉開門就跑了出去,那會兒你都7歲了,結果被你老媽抓住暴打一頓……”
這件事醜事我當然記得,那時候跑出去還被左佑瞧見了,我倆正處於懵懵懂懂的年紀,當時也知道羞,各自大叫一聲,跑回了各家的屋,羞得整整一個星期不敢見麵,後來,我們幾個都裝作集體失憶了,對那天的事情閉口不談。
那會兒我真的很尷尬。此時聽呦呦提起,我也不禁老臉一紅。
可是,這事兒還真怨不得我,那時正好是夏天,家裏實在是太熱了,連個電風扇都沒,我們小孩子常常是脫衣服睡覺的。
誰想到自己會腦子抽風,突然做起發生火災的夢來,結果就闖禍了。
我歎息一聲,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是自己太傻。夢醒了還分不清夢裏夢外,活該被打。不過,也從此吸取了教訓,同樣的錯誤,必然不可以再犯了。”
呦呦的笑聲一頓,她想了想,神情也變得黯然。她幽幽地道,“人們常常愛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卻不知,有時候做夢也會受到傷害的。”
對於她和喬遇之間的事,雖然沒有說破,但實質上,我與她也是心照不宣。不過,我也能猜到,這兩人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都是很理智的人,明知道不可能,自會將各自心裏那點小心思給掐滅。
我與呦呦的感情之路都是如此的坎坷,但卻不想再在這些煩心事上打轉,打起精神笑道,“嗯,夢總是會醒的,而天總會亮的,我們再聊下去,明天都沒法上班了。親愛的,來,讓我們把這些宵夜狠狠地消滅掉吧!”
呦呦也不是那種自憐自哀的人,何況我提到了“上班”,她想到了她那份引以為傲的職業,立刻滿血複活,與我比賽一般,對著滿桌的食物大快朵頤。
結果,我倆吃撐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隻好聊天。
然後,各自頂著熊貓眼出門,一上班,都被各自的領導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