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唾沫橫飛的演講完畢,墨鏡男顯然還沉溺在國際金融危機的恐慌之中,對朱小貝的金融分析才華十分崇拜,竟流露出拜師學藝的眼神。直到身旁的小弟晃了晃他,在耳畔提醒了兩句,才開始有了意識。清醒後的墨鏡男,對朱小貝和師朵朵的語氣也和善多了,“既然是強哥罩的,我們當然不會逾距了,二位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盡管找我,不必客氣。哦,對了,以後就叫我光哥好了,我是罩這一帶的。”說完帶上魔鏡準備走人。
朱小貝一見他說這話,立馬笑開了花,“好說好說,光哥慢走!”一滴晶瑩的汗珠從臉頰劃過,朱小貝看見了幸福的陽光。師朵朵無謂的在一旁聳聳肩,目送著一行人的離開,擺地攤也能招惹到這幫人,還真夠長見識的了。
“對了,強哥的傷好了沒有,什麼時候出院,兄弟們也去接他!”墨鏡男丟出這一個重磅炸彈,朱小貝和師朵朵霎時有些石化了,舌頭打結的朱小貝,斷斷續續的說道,“厄,最近,我們也一直在忙攤子的事情。好像,就快出院了,過兩天你們去人民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墨鏡男的臉色暗了下來,摘下魔鏡雙眼閃過一絲戾色“我聽說強哥住的是琴雅山莊的私人醫院,怎麼會跑到人民醫院去了?好啊,兩個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耍人敢耍到爺爺頭上來了啊?兄弟們,給我砸攤!”
一幫人凶神惡煞的正準備動手,師朵朵衝到前麵,“反了你們,光天化日的,你們敢砸攤,還自稱爺爺,我還奶奶呢!”
墨鏡男來了興趣,接過兄弟手中的鐵棍(不要問我棍子哪裏來的,劇情需要!),來到師朵朵麵前,無賴的湊到師朵朵麵前,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突然,拿起棍子重重的砸在了一堆價格不菲的新貨上,師朵朵頓時紅了眼,她長這麼大,哪受過這份侮辱。
幸虧朱小貝抱得緊,不然師朵朵早就衝到那陣飛棍亂舞中去了。一幫小流氓,砸完攤還覺得不過癮,朝師朵朵這邊看過來。墨鏡男為首,走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師朵朵冰冷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牽住,猛得一拽,就跑了起來。回身望去,秦妃正牽著朱小貝往另一個方向跑著。抬起頭,師朵朵看見牽著她手的正是秦妃的弟弟,秦強。
不知為什麼,師朵朵覺得被秦強牽著手的感覺,很溫暖很舒服。沒有絲毫的不安和緊張。秦強麥色肌膚上,沾著汗滴,充滿著蠱惑。師朵朵發現,那個從未被自己正眼瞧過的小男孩,那個總被自己捉弄的小男孩,那個有一個難聽外號的小男孩,居然已經長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一個全身被陽光包裹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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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很久,直到師朵朵再也跑不動,癱軟的趴在一塊草坪上,他們的逃亡才算告終。秦強喘著粗氣,卻沒有躺下,還一個勁的試圖拉師朵朵起來。
“幹,幹,幹嗎呀!”師朵朵覺得兩條腿已經和自己的身軀分了家,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偏偏,秦強還一個勁的要拉他起來。
“不能就這樣躺下,血壓下降太快,心髒會吃不消的。會產生休克,放輕鬆,快站起來。實在不行,就撐著我的背。”說完,側過身子,好讓師朵朵靠著他的背站起來。
說實話,自從初中畢業,師朵朵跑步的裏程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千五百米。她是一個很怕動的人,一般來說,就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走路絕不跑步。
今天跑的距離,理論上,已經達到了這座小城的半徑長度。所以說,不能怪秦強擔心。老實說,他們完全可以打的,可是,不論是師朵朵還是秦強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出這個要求。兩個人像是很享受的,跑了這麼遠的距離。
喘夠了氣,師朵朵又軟塌塌的趴在了草坪上,秦強坐在她身邊,呼吸還是有些沉重。不斷的有汗水流下,秦強脫了米色的襯衫,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貼身背心。結實的肌肉,麥色的肌膚,性感的汗滴。師朵朵噎了口口水,別過頭。
“天呐。我在幹什麼?他是弟弟,秦妃的弟弟啊。當年這個小屁孩,還經常被我調戲來著。不可以的,不可以有邪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他不是我的STYEL,不是,絕對不是!我的夢中情人,不僅要有古銅色的肌膚和孔武有力的肌肉,還要在未來的某一天,騎著五彩斑斕的霸王龍,來迎娶我。”
“HI,我們要不要聊點什麼?師姐~”秦強重新穿上襯衫,踢了踢一旁的師朵朵。
朵朵轉過臉,滿不在乎的說道,“弟弟同學,你要聊什麼?”
秦強帥氣一笑,“聊聊你和我老姐之間的禁忌話題!”
“什麼?”師朵朵一頭霧水。
秦強難得能踩到師朵朵的軟肋,還讓師朵朵一頭霧水。別有用意的說道,“談談,理想,聊聊,未來啊!”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師朵朵的心裏有些地方落了空。找不到過去,也看不見未來,隻能越沉越深,越久越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