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愣神,冷不丁的被朱小貝魔音灌耳神功給擊中,塞了一大包東西在手上。師朵朵一看就樂了,“貨都來齊了嘛!”
朱小貝斜睨了她一眼,“是呀,廠家為了補償我們,還特地寄了一批新貨過來。全都不要錢,我算了一下光新貨我們能賺這個數。”朱小貝晃了晃兩根禿禿的手指,指尖還有些黑,是長期整理貨物留下的。
“廠家出手可真大方,又懂得關照老主顧,……”師朵朵心不在焉的說道,咦,今天好像少了一個人。
“秦妃呢?”
朱小貝站起來,直了直腰杆伸了個懶腰,“問你呢,反正我一上午都沒聯係到她。”
今天早晨才從她家回來的,怎麼一轉眼人就搞失蹤了,打手機也不接。搞飛架啊,真是的。
師朵朵俯下身幫忙打點著地攤,朱小貝說好了貨放在一起賣,月底就分錢。朵朵分析著,月底的話已經能把成本五千收回了。看樣子這小小的一方地攤還真不能小看,除去一些“稅”還能淨賺這麼多,難怪有那麼多人願意和城管馬拉鬆,利益的確誘人啊。
再擺兩個月,就去大學城附近頂一個鋪子來發展,在師朵朵心裏覺得還是有家鋪子比較可靠。地攤這種行當也不能說百分之百的安全。正想著,一大塊的黑影投在眼前,一雙亮蹭蹭的黑色皮鞋映入眼簾,直覺告訴師朵朵,----大事不妙。
盡量擺出一個無辜的眼神向上望去,打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帶著一副地攤專賣的墨鏡,花襯衫,黑西裝,外加一條麻繩項鏈。看看,多麼經典的造型啊。
由此師朵朵推斷他腳上那雙皮鞋肯定也是地攤貨,哦~~原來是這樣啊。。。
沒有弄清情況的朱小貝天真的問道,“幾位先生是要給女朋友挑東西嗎?”
帶頭的墨鏡男摘了墨鏡,揚眉看了一眼朱小貝,又看了看師朵朵,“這攤子是誰的?”邊說著,一腳卻踩碎了一隻水鑽發卡。
朱小貝見狀,連忙呼出聲卻被師朵朵捂住,“我們的!”師朵朵上前一步回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拿來吧!”墨鏡男擺出一副資本主義列強的嘴臉。就差沒揮鞭子,噴辣椒水了。
師朵朵和無奈的歎了口氣,整了整袖口。
“俗話說,“別人的錢財,乃我的身外之物,像你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擄人錢財的行為,說好聽點叫打劫,說難聽點,厄,還是打劫。兄台,這種欺淩弱小,強收保護費的戲碼你不覺得有點老套嗎?”師朵朵說的義憤填膺,墨鏡男的臉色也是轉白轉綠轉紫再轉黑。
平是號稱霹靂貝貝的,朱小貝此刻一點噓聲都沒有,躲在師朵朵身後,連個屁都不敢放。伸出兩個手指拉了拉師朵朵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暗示破財消災的道理。
師朵朵哪吃這一套,想她連城管GG都不怕的一股傲勁,哪還把這些地痞小流氓放在眼裏。
可是,師朵朵想錯了,以墨鏡男為首的流氓小分隊也想錯了。。
在師朵朵看來,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屬於入不了黑社會又被社會拋棄的底層人物。換而言之,以她和朱小貝或者秦妃任何一人的家世,都不必順從這幫人的話。
忌憚他們,還不如回家養隻蟑螂當寵物了。今天的保護費鐵定不會給了,也希望這些人不要自討沒趣。
師朵朵想得簡單。那幫人,卻想得複雜了。
墨鏡男以為,自己在這條道上浪跡多年,不論是哪個幫的多多少少都能給自己一點麵子。以師朵朵為首的這個小地攤,背後一定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不然,任誰也不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的。再一想,自己也是在道上混的,萬一真的動氣幹戈,事情鬧大了,以後在道上碰著麵豈不是尷尬。
報著試探的口吻,墨鏡男開口問道,“你們這個攤,是誰罩的?”
乍一聽到這話,師朵朵和朱小貝都一臉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謂。朱小貝裝著膽子說道,“我大哥的名諱也是你們隨便問的?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我隻是怕說出來,會嚇著你們!”
-------------------------出來混的,就是要學韋小寶----------------------
“這麼說來,在道上混的好像還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刀疤強。可是,你們怎麼會認識強哥的?”
鏡頭切換,師朵朵,朱小貝,墨鏡男,以及墨鏡男的小弟,甲乙丙丁。。並排坐在路邊上,和顏悅色的模樣,很有愛。
“很久,很久以前,……”
“等一下”墨鏡男打斷道,“為什麼,故事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能不能來電新鮮的?”
師朵朵無奈的朝天翻了翻白眼,“其實,厄,我們之所以認識強哥,厄,是因為,那個,那個,朱小貝的原因。”峰回路轉,朵朵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始作俑者朱小貝。
朱小貝接球後,不辱使命,充分發揮了自己口技才能,上至天文,下通地理,再遠一點的翻山越嶺,橫跨大西洋,甚至扯到了美國華爾街的金融危機上,就是不談怎麼認識那個叫刀疤強的男人。唬得那幫人一愣一愣的,連師朵朵都吃驚不已。乘機給秦妃發了一條SOS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