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宜遲,咱們偷偷的去,路上小聲說話,到了陳家老店就安靜了。”風語桐點點頭,讓玉怡琳引路在前,自己跟在後麵。
就這樣,兩人小心翼翼,膽顫心驚地走到了陳家老店。
“我去,這還是我認識的陳家老店嗎?”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樓閣,風語桐擦了擦眼睛,若不是上麵掛著一張“陳家老店”的牌匾,風語桐還真難以想象這就是他記憶中的陳家老店。
在風語桐的記憶中,陳家老店應該和承天酒館差不多,不惹人注意。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時的陳家老店的名氣,是憑借陳巳手中的珍果糕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
“可能是時代變了吧。”風語桐歎了口氣,的確,一晃那麼多年過去,有什麼樣的變化都是合理的。
玉怡琳和風語桐摘下偽裝,走入大廳,迎上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侍女,可以算是一個美女了,麵露微笑地向風語桐二人走來。
她一看到玉怡琳,眼中一亮,立刻將二人迎入包廂,很顯然,玉怡琳一定是這裏的常客,都成貴賓了。
包廂環境十分安靜,隻有一個圓形的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上隻有簡單的一壺茶,牆壁上掛著幾個鉤子用來放衣服用。
風語桐拿過菜單,這才發現,原來珍果糕都已經分等級了。最便宜的隻要二十破虛血石一份,最貴的則需要五十真君血石,上麵寫著是由一萬年的小藥王製成價格高也是合理。
出來吃當然就吃最好的,風語桐大手一揮,隨即給了那侍女一百塊真君血石,讓她上兩份最好的珍果糕。
侍女也有一絲驚訝,畢竟出手如此闊綽的年輕人可不多見,隨即衝風語桐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房間。
玉怡琳在旁邊感激地看著風語桐,在這一刻,玉怡琳感到無比的幸福。她雖然來過陳家老店很多次但是這最貴的珍果糕,玉怡琳可是一次也沒吃過,原因當然就是一個字——窮。
也不是說涇河宗沒有血石,隻是花五十塊真君血石來買一份糕點,任誰都會覺得不值得。
在等待珍果糕的這段時間,風風語桐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思緒又被勾回到了那久遠的時代。
那時的陳家老店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一天就隻賣十份珍果糕,除非你是天王駕到,否則就一份也不可能多。
那時候雖然店麵不大,有些簡陋,但是來的都是響徹一方的大人物,甚至還有人為了爭奪一份珍果糕大打出手。
那時聖德天王也聽說了原來的手下戰將陳巳改行做起了糕點,甚至還親自過來嚐了一份。
聖德天王嚐完後靜坐許久,而後長歎一聲,連說了三個好字便飄然而去。
能讓聖德天王產生愧疚之情的人寥寥無幾。而陳巳就是一個。
風語桐也曾問過聖德天王,珍果糕好吃的秘訣是什麼。聖德天王悵然道:“他是將對至親之人的感情融入到珍果糕中陳家滿門英烈,這種痛除非親自經曆,否則永遠也不會懂。”
風語桐很少看到聖德天王如此神態,那時的他沒有經曆什麼生離死別,對此也感觸不多。直到現在也僅有一絲明悟。
“哎,我終究是感情有缺陷。”風語桐從黑暗時代之前活到現在,對身邊人的離去早已是無可奈何,與其獨自傷感,不如磨煉己心,讓自己更堅強一些。
這時候,珍果糕已經被侍女送了上了。侍女將兩個碟子放到桌子上,在確認風語桐與玉怡琳沒有其他事後,便退下了。
風語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珍果糕,一份四塊,整齊地擺放在一個刻花的小碟子上,在旁邊還放了一些輔料。
真正會吃珍果糕的人,從來不吃輔料,因為那會阻礙你的味蕾與美食的接觸,更何況珍果糕的味道已經如此美妙,加輔料也隻是一些人的癖好罷了。
風語桐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口感與之前在神仙池吃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不對。味道不對。”風語桐搖搖頭,珍果糕雖然還是很好吃,但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風哥哥,味道怎麼不對呢?這個應該比我在神仙池給你的那塊還要好吃啊。”玉怡琳停下了大快朵頤,不解地看著風語桐。
“那時是因為我太久沒吃東西,而且味蕾也不敏感,所以並沒有感覺到不對的地方。”風語桐一邊說一邊舉起碟子,就好像現在的珍果糕是贗品一樣。
“果然,不是陳巳做的,他的子孫已經做不出真正的珍果糕了。”風語桐放下了碟子,撇嘴道。
陳巳做珍果糕時總是喜歡用在珍果糕的右下角劃上一道,證明是自己的傑作。
而眼前的珍果糕卻沒有,可能是他後人做的吧。
正當風語桐有些惋惜吃不到陳巳的珍果糕時,突然傳來了一個滄桑的聲音:“想吃珍果糕嗎?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