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決鬥台下,嶽闕戲謔道:“你要是想反悔還來得及,到上麵再喊認輸可就不那麼體麵了。”
風語桐歎了口氣,說道:“你連我的修為都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以為肯定能戰勝我,你這腦子還出家門,趕快回去讓你娘再生一個吧。”
論鬥嘴嶽闕怎麼可能鬥得過風語桐,風語桐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不是說著玩的。
嶽闕惡狠狠地說道:“不就是有件能掩蓋自己氣息修為的寶物嗎?很快我就會讓你體驗到什麼叫絕望,什麼叫實力的差距。”
“這個散修很怪,我也看不出他的修為。”一位真君在旁邊說道。
“肯定是什麼寶物,這種東西雖然稀少但也不能說沒有,誰又知道他是不是撞了大運撿到的呢?”
大家雖然也沒有看出風語桐的修為,但是出奇的與嶽闕想的一致——風語桐身上有能隱藏修為的寶物。
風語桐和嶽闕在生死狀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證明無論生死贏輸都不會尋仇,一切後果都由自己承擔。
兩人走上了決鬥台,嶽闕躍躍欲試,囂張地說道“小子,一會你可要快點投降,不然可別死在這裏。那時候可沒地方哭鼻子。”
“你煩不煩啊,快點開始吧,怡琳,捂上眼睛。”風語桐不想讓玉怡琳看到血腥的場麵。
在裁判的示意下,決鬥開始了。觀眾的眼睛也死死地盯在了兩人身上。
“給你個機會,讓你先出手,一會你就得跪在我身下求饒了哦。”嶽闕衝風語桐說道。
“你廢話真的多,不過讓我先出手,你可不要後悔。”風語桐撇了嶽闕一眼。
“後悔?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快點出手吧,一會可不要被我打的喊爹啊。”
風語桐搖搖頭,他還沒見過如此自大的人。
嶽闕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十分謹慎地盯著風語桐,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還打不打啊,這麼……”嶽闕還沒說完,隻聽“噗”的一聲,就見風語桐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將手臂插進了他的胸膛。
嶽闕難以置信地看著風語桐,劇烈的疼痛現在才傳到他的神經。
“啊!我……我認……”嶽闕還沒有說出來認輸,風語桐就把胳膊從他的胸膛中抽了出來,說道:“沒有機會了。”
嶽闕一臉不甘地倒在了決鬥台上,鮮血流了一地,不知道他在死前有沒有後悔與風語桐為敵。
觀戰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有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這……這怎麼可能?”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結局,半步禦空境的嶽闕,被一個散修一招擊殺。
“他,他到底是誰?”這一刻,所有人都左顧右盼,希望旁邊的人告訴自己風語桐是何方神聖。
可是遺憾的是,沒有人知道風語桐是誰,但是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記住他的臉。
“我算贏了吧。”風語桐動用血氣將胳膊上的血液蒸幹,對裁判說道。
“算……算,勝利者是風語桐!”裁判穩住心神,舉起了風語桐的手臂。
由於之前畫押過生死狀。所以裁判是知道風語桐的名字的。
“風語桐,風語桐。從現在起,這個名字就要響徹玄州了。他到底是誰呢?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嗬嗬,有意思。”一個在角落裏,不引人注目的老人喃喃道。
很快,這一戰的戰果被傳的沸沸揚揚,風語桐也變得人盡皆知。
在一個狹小的胡同,喬裝打扮後的風語桐和玉怡琳正扒著牆頭向外看。
風語桐喘了口氣,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說道:“真的是,我不想引人注意的,現在怎麼辦,我走到哪裏都會被認出來。”
玉怡琳看到風語桐這個樣子,不禁問道:“風哥哥,你說為什麼他們要一直追著你啊,還有你對那個嶽什麼來著做了什麼啊。”
若不是風語桐下台把她的手拿下來,恐怕玉怡琳現在的手還在捂著眼睛呢。
“沒做啥,就是讓他消失了。”風語桐輕描淡寫地說道。
風語桐也不算一個嗜殺之人,可那個嶽闕實在是太煩了,風語桐隻好讓他永遠閉嘴了。
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人不犯我,禮讓三分;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雖然算得上是歪理,但是風語桐對此卻深信不疑,他可是從黑暗時代前活過來的人,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從來不給自己留後患。
“小傻瓜,賣珍果糕的陳家老店距離這裏還有多遠啊。”風語桐衝玉怡琳問道,即使這時,他也不想放棄一嚐珍果糕的機會。
“唔,我想想啊,應該不遠了,再過三條街就是了。”玉怡琳掰著手指頭說道。
玉怡琳雖然很天真,或者說很傻,但是去陳家老店的路她可不會走錯,這也可能是她唯一認識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