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John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掛滿蜘蛛網的破舊天花板,就連那斑駁裂開的牆縫內似乎也暗藏著未知的敵人。他的身體很疲憊,甚至連把頭抬起來的力氣都欠缺,努力翻身的後果就是從所謂的床上掉到已經發黴多年的地板上。薩瓦娜推開了這個房間內唯一而且鎖著的門,用她那雙大眼睛盯著半死不活的John。“要先喝點兒水,還是先吃點東西?”她的問題與她的表情很相符。
不問還好一點兒,這一問可是刺激到了John的胃。“我到底睡了幾天……”
“沒幾天。”薩瓦娜的回答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死不了就行。水和食物,我都要。”John現在顧不上別的了。
薩瓦娜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重新鎖上了門。至於John,根本不敢亂提有關凱瑟琳的問題。萬一有監聽的話,那可是給薩瓦娜製造麻煩。
就在薩瓦娜出去的這一會兒,John閉著眼睛反思著自己從前的成長曆程。在母親的教導之下,自己已經有了很強的生存能力,而領導能力還在培養之中。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在找到Herry要回Cameron的芯片後,一定要重新回到過去繼續那未完成的‘學業’。
正當John琢磨著如何把Cameron的芯片數據還原的從前的狀態,如同被召喚一般,那個與Cameron外貌一模一樣的女孩在門上的小窗口露出了半張臉。好像是對John很感興趣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帶著看猴子的想法。
John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了正在偷、窺的Alison,嚇得Alison頓時縮了回去,隻能聽到遠去的急促腳步聲。還沒等John回過神,小窗口上出現了晃動的橙色頭發,伴隨著開鎖的聲音。
薩瓦娜可能真的是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因為她應該看到了Alison的背影,可卻沒有什麼反應。John這次不得不問一下,以確認那是事實。“你還記得Cameron嗎?那個跟在我身邊的女孩。”
“你是說過去發生的事情?很遺憾,那時候我才五歲。”薩瓦娜把手裏端著的食物和水直接放到了地麵上,根本就不像是在對待一位救命恩人。
John沒有在意她怎麼對待自己,開始進食。不過他的腦海中始終有個疑問,如果這就是未來,那又是什麼造成了這個未來呢?一定有什麼事情在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薩瓦娜沒興趣欣賞John吃東西的動作,她的眼睛看著一邊。“我聽說你來自過去,是真的嗎?”
“在我看來,是的。”John現在都已經不再確定自己究竟是屬於哪個時代了。
薩瓦娜的眉頭皺了一皺,把臉轉了回來。“為什麼她要救你?”
她?John當然聽得懂,那代表的就是凱瑟琳。“也許我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薩瓦娜想要了解更多,這說明凱瑟琳也沒有向她透露太多關於John的事情。
John雖然年紀不大,但閱曆豐富。他比這位與終結者戰鬥多年的女孩入世還要深,回答充滿著智慧。“隻有一部分站在頂端的人或機器會這麼認為。”
薩瓦娜聽出自己的母親也可能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想要繼續問下去。John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說道。“雖然我仍然年輕,可當我再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自己老了。真的。也許創造這個未來的人就在你們之中,而我隻是走錯了路的看客。”
“估計你有妄想症。哼。”薩瓦娜見John吃完了東西,已經有精神跟自己對付。她準備離開。
John趁她還沒走,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認識Alison嗎?剛才在門前經過的女孩。”
“不太熟。你認識她?”薩瓦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盯著John的臉,似乎想看出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在很久以前聽過她的名字而已。”John傻笑了一下。
“拙劣的謊言。”薩瓦娜再次白了他一眼,離開了這個起到軟禁作用的小房間。
John始終不明白凱瑟琳為什麼把自己交給了薩瓦娜,難道這裏更安全?還是她又有新的舉動,嫌自己累贅?真希望以凱瑟琳一人之力就可以順利找到Herry他們,否則就要從長計議了。也不知道薩瓦娜在反抗軍中是個什麼地位,千萬可別因為自己而出什麼差錯。凱瑟琳如果發怒,可能又會造成結盟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