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龍兒！”
小小的她卷縮在冰冷的地上，她努力地睜開眼，眼前突然出現的光線一下子刺入她眼裏，害她隻好又閉上眼睛。
“龍兒，快起來，我們走吧！”
在疲備和冰冷中，有人把她扶起，讓她靠在他溫暖胸膛。
“哥……”
眼前出現十四歲少年英氣的臉，小小的她在他懷裏蠕動一下，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不放，好像生怕一鬆開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一樣。
“我們出去吧！”他心痛地把她抱起。
“出去？！”她一怔，突然睜開雙眼，驚駭地大叫：“不行！不行！未得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的許可私自離開暗房是大罪！”
“不會了！”他低下頭，給了她一個明亮的笑。
“……”她呆呆地看著他，捕捉到他唇角的一絲絲詭異，“為什麼？”
“因為，那兩個人已經在我的控製範圍內了！”他的笑容越加邪魅。“我是闕龍門的少主！”
是的，十四歲，他才十四歲就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做那麼多就是為了給她自由，給她天空。
“啊！”她雙眼突然睜了睜，軟倒在他懷裏。
“現在我是闕龍門的主人，誰敢欺負我的龍兒我就要他消失！”
“……”
“聽著，龍兒，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你想到哪裏就到哪裏，沒有人再敢把你困在這裏。”
“可是，我不能到外麵去！母親大人說，我在外麵，隻能是個禍害！”緊緊扯著他衣服的小手不住地顫抖，她那雙大眼滿是驚慌。
“才沒有這回事呢！”他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龍兒在外麵絕不會是禍害，說不準會是個福星！”
“……”她抬起頭，滿眼都是他溫暖的笑。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你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你可以得到跟她們同樣多的東西。不過，你依然要遵循闕龍門的規矩，在二十歲的時候下嫁於我，你懂嗎？”
雖然才九歲，不過這一段話，她聽得很明白。自她懂事以來，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個平凡的女孩子，也知道自己必須下嫁給眾多哥哥中的其中一個。
“懂。”她深深閉上雙眼。“是的，我答應你！”
是的，她答應了，就在九歲那年，所有的一切就已經注定了，不能掙紮，不能反抗……
“宿命！這就是闕龍門女兒的宿命！”母親可怖的笑聲猶在耳邊。
宿命！不要！她不要這樣！
……
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淩空抱起。
這個熟識的氣息……
“哥！”
龍兒大叫一聲，睜開雙眼，就看見龍天奕英氣逼人的臉。她一個掙紮，想要從他懷裏跳下來，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根本不容許她這樣做。
“跟我回去！”他壓低聲音。
“不！不要！”
龍兒不住地掙紮，他的臉色變了變，見她這樣堅持，隻好讓她著地。龍兒從他懷裏跳出來，踉蹌地跑到傷痕累累的淩雨霏身邊。
“雨霏！雨霏！”龍兒不住地低呼。
“龍兒……我好怕！”淩雨霏抱著龍兒哭泣，她甚至渾身都在顫抖，“我真的……好怕！”
“他們是誰？”藍至晟張望著操場上突然出現的十來個男人，不安地又看看莫羽曦。
早已經過了放學時間了，夕陽把校門外零星四散的人影拉得很長很長，而操場上還有很多看熱鬧不願散去的人。
莫羽曦側著頭，目光淡淡地落在校門外歸家的學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