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淩遺傳了母親的溫婉與可人,也是一個典型的江南美女,清秀的五官,端莊的舉止都透著一個女孩的矜持,但眼中卻時時透露的是哀怨的眼神,仿佛經曆了一切,看淡了一切。夏夢淩17歲時母親含淚而終,奉母遺命十年後來尋找自己從未見過麵的親身父親。沒有人知道夏夢淩在母親死後的十年是如何度過的,似乎在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在見到過她了。直到十年後,二十七歲的她來到d城。
夢淩來到這個城市是一個冬天,早上的火車到d城已是夜晚。d城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夜晚更是冷的讓人無處躲藏。北風呼嘯而過的寒冷打在這個疲憊的拖著行李箱的瘦弱女孩身上,瞬間她感到冰冷是凍撤全身,隻有不停的顫抖才能稍緩解這冷風的侵襲。無情的風沒有對人留下同情,不時的伴隨路旁的樹枝發出呼呼的陣陣吼聲。女孩拖著箱子緩慢的走在街上,街上寥寥可數的路人行色匆匆,她隻有收縮著身子往前移,在d城的第一個夜晚不知歸去何處。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街角竄出來利索的從夏夢淩的手中搶走了行李箱,等箱子主人反映過來時,那個搶劫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了,望著空蕩的街道,倔強的她站在冷風中,望著空蕩蕩不帶一點人情的城市,眼淚也隨之滑落,“父親,你在哪?你是否知道有我的存在,你是否還知道有母親的存在”。此時夏夢淩心中的想法隻有如此,自從母親走後尋找父親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主題,不為別的,隻為那是母親的心願,而九泉下的母親隻是想知道那個男人是否還記得那個名喚柴秀秀的江南女該,是否還記得那纏綿的一夜。夢淩心有所想的母親端莊慈祥的容貌也在腦海中浮現。
箱子被搶,更讓夢淩感動這個城市對自己的冷漠和欺淩,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走在了馬路的中央,突然隻覺得眼前閃現了一道強烈的白光,過後瞬間自己就被飛出了老遠,人已不見了清醒。車主見撞了人,便慌了神匆忙下車跑向撞飛的女孩,卻隻是叫人不見應,搖身不見醒,車主便決定送女孩去醫院。
醫院裏,夢淩已被推進了手術室,門外是焦急等待的“肇事者”—夏歐靳,他不是別人,正是夏士成的兒子,夏夢淩的弟弟。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醫生出來隻言道,生命沒有大礙,但是車禍後腦部被撞擊了,是否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隻有等明天病人醒來後才能知道。
夏歐靳半夜回到家,家人和傭人早已睡下,他便沒有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任何人,隻是這一夜對他來說是一個無比煎熬的過程,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知道那個女孩會有怎樣的情況,不知道自己該承擔怎樣的後果,所有的一切都他無法入眠。他隻是清晰的記得,自己在朋友家聊完事回家之後,在那個熟悉的街道拐彎處,一拐過彎就將人撞飛了。他走向女孩的時候,分明看見的是一張蒼白的臉和清麗卻帶有滄桑的麵容。也是這張臉在他的心頭來回的波蕩著,直到天明,他才微微覺得有些睡意,見時間尚早,便決定小睡一下。
醒來是已是日上三杆了,迷糊著眼睛看了一眼時間,頓時從床上彈起,因為這一睡,現在已是中午了。廈歐靳穿戴洗漱完畢後,下樓後見爸媽都已在客廳了,顧不上其他,和父母問好了之後奔跑著出了門,說是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卻未說明是何事,去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