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雲覺得有必要和林洪山解釋清楚,就說:“海峰,你是不是誤會了?那天葉總喝多了,沒辦法我才攙扶他的。”林洪山口氣緩和了下來:“翠雲,既然葉總酒喝多了,又怎麼開車把你給送回來了?翠雲,我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是不會走眼的。不過,我不怪你,論條件,我是沒有辦法和人家葉總比的。既然葉總對你好,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劉翠雲正色說:“海峰,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劉翠雲嗎?海峰,我劉翠雲要是看一山比一山高,還能站在這兒和你說話?”林洪山這才抬眼看了看劉翠雲,一把抓住劉翠雲的雙手,臉紅到了頸根兒,急急地說:“翠雲,我是怕失去你呀!如果你願意,就答應我,今晚上別走了!”
劉翠雲也覺得心怦怦亂跳,臉兒發燙,她甚至都聞到了林洪山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她抬頭看到了林洪山那雙火辣辣充滿期待的眼睛,旋即又將頭輕輕地低下了。喜印死後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過。她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答應,林洪山說不定還往什麼別的地方想,自己現在既然愛上了林洪山,就不能瞻前顧後的,於是含情脈脈地望了望林洪山點了點頭輕柔地說:“海峰,難為你等了我這麼多年,我今晚上來,就是想找你商量結婚的事兒的。既然你這麼信不著我,那好,我答應你!不過,明天,咱們就去鄉政府領結婚證。”說著話,劉翠雲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將身子依偎在了林洪山的懷中。
夕陽的餘輝照在劉翠雲那張白裏透紅的的臉兒上,顯得更加俊俏迷人,再加之是初夏之時,衣服比較單薄,劉翠雲窈窕健美的身子隨著她急劇呼吸顯得更加凹凸有致,一股年輕女性特有的發香和肉香在林洪山周圍溢散開來,林洪山不由為之一蕩,一下子就將劉翠雲給抱了起來。長這麼大,林洪山還是頭一次和女人如此親近過,而且還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女人。就這樣,一對相戀已久的年輕男女就在魚塘邊的小茅屋裏邊的土炕上忘情地擁抱在了一起。劉翠雲臉色緋紅,雙目微閉,陶醉在將為人妻的幸福裏。就在這當口兒,劉翠雲就覺得林洪山的手停滯不前了,正在疑惑間,就聽林洪山喘息著說:“翠雲,現在,我想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葉長江到底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如果你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葉長江憑什麼把這麼多錢投到你這兒來?”劉翠雲身上也不知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一股勁兒,一把將林洪山推到了地上,指著林洪山的鼻子哭泣著說:“林洪山,你是在懷疑我和葉長江之間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地方?”林洪山見劉翠雲動了氣,雖說臉紅得像塊紅布,可依然向下追著問:“翠雲,告訴我,你跟葉長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啪!”劉翠雲揚手就給了林洪山一個耳光,眼淚滴落了下來:“林洪山,算我劉翠雲瞎眼看錯了人!這樣的問題也虧你問得出口。林洪山,你不是個男人!”任憑林洪山怎樣賠不是認錯,劉翠雲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還是推開了他,奪門而去。
六?俏小姑巧計試愛
回到家後,想著剛才林洪山問她的話,劉翠雲再也忍不住,撲到炕上痛哭起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林洪山居然會這麼看她。打那兒以後,劉翠雲的心情是一落千丈,她再也打不起精神和林洪山的關係再繼續維持下去了。因為這件事兒,劉翠雲的臉色憔悴到了極點,到是葉長江常常一個人開著車來看她,每次來,總是給她買來一大堆補品。劉翠雲知道葉長江對她還沒死心,現在,她和林洪山的關係已經沒有再向下發展去的可能了,她瞧不起小心眼兒的男人。那天晚上林洪山跟她說的那番話簡直就是在她的心頭上捅刀子;與其讓小肚雞腸的林洪山胡猜亂想,到不如痛痛快快地答應葉長江和她好。沒有人家葉長江的扶持,哪兒有她劉翠雲的今天?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這天晚上,劉翠雲就跟放假回來的靈秀說出了心裏話兒。靈秀說:“嫂子,我哥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找個男人成家了。你說得對,像林洪山這樣小肚雞腸的人不值得你愛,既便你們結了婚,也免不了讓他胡亂猜疑。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兒結束好。不過,我把話又拉回來,你對葉長江這個人又了解多少?俗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們才認識了多長時間呀!小妹我雖說年紀小,可考驗一個人還是有那麼一套的。嫂子,如果你真想和葉長江好,我看不如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靈秀眨了眨眼俯在劉翠雲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劉翠雲點了一下靈秀的額頭笑道:“死丫頭,愧你想得出來。好,嫂子就聽你這一回!”靈秀詭秘地說:“嫂子,要辦好這件事兒,得容我一段時間。”劉翠雲點了點頭。
這天,劉翠雲正在和姐妹們往貨車上裝貨,就覺得渾身無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了。大夥兒一見,七手八腳地就將劉翠雲抬到了車上。司機踩動油門,將劉翠雲送到了縣醫院。從縣醫院出來,靈秀發現去背蔭章的班車早都沒了,打出租車,人家一聽說去背蔭章,沒一個人願意去的。靈秀沒法,這才給葉長江打了電話。
此時,葉長江依然像往常一樣開著車來見劉翠雲。這個夢一樣迷一般的女人著實讓葉長江煞費腦筋,他將心中的煩惱向林濤述說,林濤就告訴他說,追女人得有耐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更何況劉翠雲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越是這樣的女人才越有魅力,再說,她和林洪山還沒有結婚,在沒結婚之前,他還是有權和林洪山爭個高低的。葉長江怎麼也沒有想到,劉翠雲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從劉翠雲的嘴裏,葉長江得知,她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她和林洪山已經分手了。葉長江心裏這個樂呀,這回,他追劉翠雲可謂是名正言順了。打那兒以後,葉長江去劉翠雲家的次數就更勤了。眼見心儀的女人即將到手,葉長江的心裏頭甭得有多美了。
半道上,葉長江接到了靈秀打來的電話,靈秀告訴他說,她嫂子現在縣醫院,讓他開車過來接她回去。葉長江心裏直納悶,劉翠雲在縣醫院,該不會得了啥病吧?這不正是好好表現的時候嗎?買了一大堆補品,和林濤就開著車趕到了縣醫院。在縣醫院門口,葉長江和林濤見著了劉翠雲。劉翠雲臉色蒼白,比前兩天更加憔悴了。葉長江就問劉翠雲哪兒不舒服,去縣醫院幹啥?還沒等劉翠雲說話,靈秀說:“葉總,女人的事兒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打聽得那麼仔細幹啥?經過診斷後,大夫告訴說,這種病完全靠養,沒有住院的必要。”葉長江這才笑笑說:“靈秀,瞧你說的,我這不是關心她嗎?”
一路上,葉長江就琢磨,這劉翠雲得了啥病,靈秀為啥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來,可一想又釋然了,一定是不好意思出口的婦科病啥的,於是就沒再問。將劉翠雲姑嫂倆送回家後,葉長江就和林濤開車回去。下車的時候,葉長江意外地發現後車座上有一個小薄本,就拿起來看了看。葉長江一看,那個薄薄的小本子竟是醫院給劉翠雲開的診斷書。
診斷書上寫著,劉翠雲患上了一種叫做重症肌無力的病。重症肌無力是一種什麼樣的疾病呢?葉長江拿著診治書找到了鄉裏當醫生的老同學。老同學一看診斷書就說:“重症肌無力說白了就是肌肉萎縮,輕則喪失勞動能力,重則危及生命,這種病目前在國內外醫學界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方式,被稱為不死的癌症。”
從老同學那兒回來,葉長江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幸虧發現得及時,要不然一個堂堂的紅磨坊大酒店的總經理娶回家個身患重病的媳婦,傳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才怪呢!在雙方沒有說破之前倒不如來個全身而退。憑我葉長江的條件,啥樣的女人找不到?噢,對了,劉翠雲的小姑子靈秀也是個可意人兒,比她嫂子還俏三分呢!再者說,人家靈秀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剛才,那姑娘看他的眼神火辣辣的,看得他心裏頭慌慌的。這年頭的姑娘都現實得很,我有這麼大的產業做後盾,還怕她不上釣?葉長江想到這兒,咧開嘴笑了。
從縣醫院看病回來,劉翠雲就發現,葉長江果然上他們家來的次數急劇減少,而且每次來,都有林濤作陪,隻待上一小會兒就走了,劉翠雲就知道,那本診斷書發揮了作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長江的嘴臉竟敗露的這麼快……
七??胖林濤述說真情
這天,劉翠雲去縣裏送靈秀上學回來,汽車路過紅磨坊門前時,劉翠雲想起還有一筆業務上的事兒急需和葉長江商量就下了車。酒店裏的保安和服務人員大都知道她和葉總的關係,都彬彬有禮地向她點頭問好。到了六樓總經理辦公室,劉翠雲發現,辦公室裏傳來急劇的爭吵聲。聽聲音,是葉長江和林濤。他們兩個人爭吵什麼?劉翠雲剛想敲門進去,竟然意外地聽到爭吵的內容竟然和她有關。
就聽葉長江沒好氣地說:“林濤,我和劉翠雲之間的事兒是我們倆的個人私事,你進來瞎摻合啥呀?難道說,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把一個病秧子娶進家門?我和她隻不過是有那點意思,並沒有談婚論嫁,再說,剛開始的時候她劉翠雲把架子端得比天上的仙女還高,要不是因為人家林洪山把她給蹬了,她還能有意於我?林濤,我知道你的好意,可現在是此一時彼一時呀!”劉翠雲的心就是一緊,她萬也沒有想到葉長江會說出這番話來,怪不得人家葉長江來他們家的次數少了,原來是人家嫌她有病變了卦,正想推門進去,又傳來林濤的聲音:“葉總,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站著這山看那山的人,人家劉翠雲自強自力,純潔善良,這樣的女人上哪兒找去?因為看了人家的診斷書,你就喜新厭舊?你看上別人倒也罷了,你怎麼又厚顏無恥地打起人家靈秀的主意來了?這事兒要是讓劉翠雲知道了會怎麼想?就憑這點,你就配不上人家劉翠雲!當初,我要不是因為覺得你是個值得過的人,我才不在當間兒給你們搭這個橋呢!”劉翠雲就是一愣,怎麼,葉長江竟然打起靈手的主意來了,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葉長江嘿嘿一樂:“喲嗬,我說林濤,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偷著摸地愛上人家劉翠雲了吧!要不然你咋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呢?怪不得你當初牽線搭橋辦什麼刺繡廠,原來早就對人家有意呀!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平時蔫拉巴嘰的還有這手兒。”林濤吼道:“葉長江,你算是說對了,我是愛上了她,可我決不會像你那樣出爾反爾,如果她要是願意,我就會娶她,決不食言!”劉翠雲心裏一暖,心中暗想,甭看林濤個子不高,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有心推門進去吧,轉念一想,人家葉長江既然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自己進去又有啥意思?再說,自己進去後弄不好會讓林濤尷尬,想到這兒,劉翠雲又悄沒聲地回去了。半路上,劉翠雲就給葉長江打了電話,要求解散刺繡廠,她不想再欠他什麼!
劉翠雲回到家,連憋氣帶窩火,躺在炕上病倒了。這天,劉翠雲正躺在炕上思考著如何將刺繡廠解散的事兒,門一響,林濤樂嗬嗬走了進來。林濤一進屋就坐在劉翠雲身邊了:“翠雲姐,為什麼要解散刺繡廠?”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能再跟林濤麵前隱瞞嗎?劉翠雲就把那天偷聽到他和葉總爭吵的事說了出來,末了說:“林濤,你說,我還能繼續再跟這樣的人合夥辦廠嗎?”林濤聽罷撲哧一聲笑了:“翠雲姐,你壓根兒也沒有跟他辦過什麼廠子呀!你的真正合夥人不是他,是我呀!”林濤這番話一出口,劉翠雲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劉翠雲就問:“林濤,這都哪兒是哪兒呀?我咋越聽越糊塗了呢!”林濤說:“翠雲姐,既然把話兒都說到了這份兒上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翠雲姐,你聽喜印哥活著時候過給你講過林鳳娟這個人嗎?”“林鳳娟?”劉翠雲就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丈夫上高中的時候曾和一個叫林鳳娟的女同學談過戀愛,後來林鳳娟考上了大學,他們的關係也就斷了。大學畢業後,林鳳娟分配到市電視台當了節目主持人。丈夫活著的時候一直對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林濤怎麼又當著她的麵提起了林鳳娟?他和林鳳娟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到這兒就問:“你是說在市電視台當節目主持人的那個林鳳娟嗎?”林濤點了點頭:“翠雲姐,我就是她弟弟呀!”見劉翠雲依然疑惑不解的樣子,林濤就向劉翠雲原原本本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張喜印和林鳳娟是一對情深意篤的戀人,兩個人在同一所高中念書。後來,林鳳娟考上了外省的一所名牌大學,而張喜印因為家貧,高中沒畢業就回鄉務了農。張喜印認為他和林鳳娟的差距太大,走到一起已不可能,就向林鳳娟提出了分手。林鳳娟是哭著上大學走的。林鳳娟畢業後當上了市電視台的主持人的時候,當上民辦教師的張喜印已經和劉翠雲結了婚。背蔭章小學校窮呀,有好多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學,張喜印為了不讓孩子們失學,就決定領著孩子們勤工儉學,上山挖草藥。為了挖到一根罕見的金沙根想多換回點錢,張喜印一腳踏空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了。張喜印的事跡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遼西的大山,自然,也傳到了身為節目主持人的林鳳娟的耳朵裏。林鳳娟聽後就含著眼淚來到了鄉裏為張喜印的烈士墓前獻花,從一位老農的嘴裏林鳳娟知道了張喜印臨終前給妻子劉翠雲留下的無論如何要供靈秀讀高中上大學的遺囑,林鳳娟聽後當時就哭了,在張喜印的基前許下願心一定要幫助劉翠雲把靈秀供出去。剛開始那幾年,林鳳娟知道靈秀沒有中考所需不多就沒有出麵,直到去年她回鄉探親時打聽到了靈秀考上高中的消息,就交給弟弟一萬塊錢讓他以林森的名義給劉翠雲寄了去。
“原來,那一萬塊錢是你姐姐給寄的?”劉翠雲這才如夢方醒。
林濤接著說:“姐姐和一個來華投資的外商結了婚,臨走時特意叮囑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幫助你渡過難關,於是我沒事兒的時候就來你們村瞎轉悠,希望能夠給你提供點什麼幫助。聽村子裏的人講,你的刺繡手藝是一絕,並且常常拿了繡品去集市上去賣,於是我就隔三差五地去集市上。沒想到你的繡品果然是一絕,當時我就想,姐姐和姐夫他們開一家貿易公司,這東西說不定在外國走俏,於是就靈機一動,就把你的繡品給買下來了,並且又要你刺繡汽車的座墊,我把這些繡品寄給了遠在美國的姐夫。”
劉翠雲這才知道,怪不得她總覺得林濤老在人群裏看她,原來,當初林濤在集市上買她的繡品時是有目的的。
林濤繼續說:“沒想到,那天我和葉長江從縣城辦事兒回來,意外地遇見了你從集市上回來站在山道旁避雨。我給葉長江當幾年司機,可以說對他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從葉長江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葉長江對你有意。他的底細我最清楚不過了,一般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眼的。在我心裏,葉長江是個不多見的男人,你更是心地純正自強自立的女人,我知道你早晚也得走向新生活,就有意捏合你們倆,盡可能地給你們創造機會。後來,我姐夫從美國打來了電話,說是你繡的刺品他收到了,這種刺繡品在美國很走俏,於是我就和姐夫合計辦了刺繡廠,目的就是讓你們這些山裏人盡快地富起來;至於當初辦廠時法人代表是以葉長江的名義,就是想讓你們有更多的接觸機會。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葉長江居然是這樣一種人,就憑這個,他配不上你……”
聽罷林濤的講述,劉翠雲這才完完全全地了解了事情的一切。原來,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林鳳娟姐弟倆在暗地裏幫助的。事到如今,她還能向林濤隱瞞什麼嗎?於是決定實言相告:“林濤,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病,是靈秀不放心葉長江這個人,才使出了這個巧計試試葉長江的人品,沒想到葉長江果然是個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人。其實,那本診斷書是靈秀的一個同學在縣醫院工作的哥哥開的,那本診斷書是靈秀故意扔在車上的。或許我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像我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呢?”
“翠雲姐,千萬別這樣說,你是個難得的好女人,”林濤說到這兒竟漲紅了臉,囁嚅著說:“如果你同意,我願意和你生活在一起,通過這麼長時間的了解,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或許你認為我說的這番話有些唐突,可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事到如今,我不能再壓抑我自己的感情了!”
劉翠去雲一下子驚愣在那兒了。本來,她以為那天林濤和葉長江爭吵時說的愛上她的話隻不過是一時衝動,沒想到林濤竟然當著她的麵兒這麼快就表白了自己的感情。人家林濤還是個沒結過婚的小夥子,自己比人家大兩歲不說,還是個結過婚的人,自己怎麼能把人家小夥子給耽擱了呢?想到這兒說:“林濤,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能答應你……”還沒等劉翠雲說完,林濤就打斷了她的話說:“翠雲姐,我知道往下你會說什麼,可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喜歡你的人品,僅僅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翠雲姐,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轉過彎來,可我會用我的誠意來打動你的心!”
林濤說到這兒深情地望了劉翠雲一眼,掀開門簾走了出去。望著林濤漸漸消失在大門口的背影,劉翠雲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不過,這次落的,是激動的淚水。
半年後,山道上出現一對剛剛從鄉政府領結婚證回來的青年男女。男的矮矮胖胖,一臉的福相;女的是個大高個兒,比男的高出一頭,那個俊秀勁就甭提了,不用我介紹,讀者們就會明白,矮胖男人是林濤,高個兒女人是劉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