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出了這座院子,花采荷回頭打量著高深的宅院,“不知道這裏麵埋了多少枯骨,消逝了多少芳魂。”
歸依握緊劍柄,一張臉看不出情緒,淡淡地說:“以後不會了。”
花采荷好奇地問:“為什麼?”
歸依轉頭,向著大道走去。解釋道:“他的主人被我殺了。”
花采荷眯了眯眼,心下再次感歎,他果然是個好人。“喂,你去哪?你走了我怎麼辦?”
歸依頭也不回地說:“要麼跟上,要麼離開,隨你。”
花采荷高興地跟上,心裏想著我還指望你幫我找哥哥呢。“我們現在去哪?”
“找人。”
花采荷已習慣他的冰冷,高興地問:“找我哥嗎?”
“不,一個朋友,他會幫著找你哥。”清潤的聲音十分悅耳。
“哦。”花采荷也沒再問,隻要能找到哥哥就好。
不知走了多久,花采荷感覺很無力,全身筋疲力盡的。看著前麵的男子氣都不喘,很是羨慕。“我們歇歇吧,我走不動了。”
歸依頓住腳步,回頭目光打量著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真弱。”
花采荷無辜地聳聳肩,這個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啊。這個身體?怎麼會這樣想,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我們就靠兩隻腿去找人嗎?那要走到什麼時候?”
“麻煩,等著。”
前麵的人丟下這句話就徑直離開,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一炷香後,他牽著一匹白馬出現在街頭。“騎著它。”
花采荷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白馬,確定它很溫順,費力地爬上去,看著他牽著馬前行。
於是,街邊的人滿是詫異地看著這樣一幅畫麵,英俊風度翩翩的男子拉著一匹白馬走在前,而馬身上呢,坐著一個穿著破舊紅衣,滿臉汙痕的女乞丐。怎麼想都很糟心。偏偏兩個當事人什麼都沒察覺。
花采荷也不知道到了哪裏,馬兒晃悠悠地走了一下午,直到黃昏,在一家客棧停了下來。被安排到一間房間裏的花采荷這才有時間和機會打量著鏡子裏的臉。“真醜!”狠狠地皺起眉頭,拿起盆子裏的濕毛巾擦幹淨臉,也隻露出了一張發黃的沒有光澤的小臉。無奈地放倒鏡子,真不忍再看。在心裏再次感歎,他果然是好人,這樣都沒嫌棄。也不知道哥哥去哪兒了,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
“咚咚!”敲門聲響起。
花采荷打開門,看著陌生的女人,不解地問。“有事嗎?”
“客人,我們來給你送衣物和水,還有吃食。”老板娘一張過於漂亮的臉帶著微微淺笑。
一股似花非花的香味傳入花采荷鼻子裏,“哈切。”不走自主地打個噴嚏。看著呆愣的女人,花采荷尷尬地打開房門,“謝謝,進來吧。”
老板娘身後的幾人快速地抬著水桶端著食物和衣物進入屋內,放下就快速離開。老板娘退到門口,望著那張發育不良的小臉笑著說:“客人,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事請叫我們。”
花采荷點點頭,“謝謝。”看著一群人離開,關上門。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一身藍色的長裙柔軟光滑,一看就是好料子。將濕潤的長發擦到半幹,任由它披在腦後。坐在桌邊,望著桌麵上的兩菜一湯,真奇怪,今天怎麼一點也不餓!
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誘發著唾液的分泌,看起來很好吃。花采荷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紅燒肉放進嘴裏,細嚼吞咽。可是肚子裏傳來飽脹感讓整個人都不舒服。我生病了嗎?花采荷不確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