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西玥17(1 / 1)

昨晚的鉛雲料到了今日的雨。西玥,即將迎來春天。

雨不算小,我躺在床上聽著丁丁漏水,等著阿目。阿目來了,就意味著我要起床了。我始終想不起第一個夢境,就隻作罷,阿鸞的事已經讓我很沉重,我期望著自己像雲一樣下一場雨,然後心裏什麼也沒有。

門被推開,“阿目,你”怎麼這麼早沒有說出口,來人不是阿目。“你來幹什麼?”円敬穿著中衣,顯得有些疲憊,他的嘴唇有點幹,因為我咬的一口又出血,他手裏拿著劍,走近了,我才發現他的中衣緊貼在身上,不知是雨還是汗。“你練了一夜的劍?”我對他並無怨氣,說話間打開櫃子找了一條毯子遞給他,他沒有接,隻立在那裏,水從發間滴下。我也不生他的氣,“淋雨會生病,你把濕衣服換下來再說。”又翻出我準備自己穿的男裝給他,“應該會小。”他接過,目光閃爍,聲音嘶啞道:“連炳,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沒有對你特別好,如果是別人”隻顧著解釋,發現說多了,円敬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怎麼,如果是別的男人,你也這麼衣服都不穿的給他拿衣服?”我隻是沒穿外衣,中衣還是穿著的,円敬那小子不是來跟我吵架的吧。円敬估計自覺無理沒有說話,拿起衣服和毯子走到屏風後。

也許是燈光的問題,円敬的身姿投到屏風上,那屏風還不如沒有,我坐在椅子上,努力不看向那一邊。円敬換好後走了出來,看見我的姿勢,又轉眼看了看屏風:“原來毎屋都這樣。”該死,円敬他明顯知道屏風有問題還那麼明目張膽的考驗我的定力,我聽到他換好的聲音後恢複了正常的坐勢,衣服穿在円敬身上不是一點點好笑,“嗬嗬。”我輕笑。円敬的臉轉為陰沉,劍眉又蹙了,我預料到他要發火:“連炳,昨天的帳還沒算完,”我以為他要說我咬他的事,“你就穿這種衣服去千顏閣?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幹什麼?是個人都看出你是個女子。”

怎麼能說真話呢,“隻是聽說千顏閣女子姿態萬千,想見見,這裝扮也不過走個形式。”我狡黠的說:“去了一回就放不開了,也不知道那兩個胸大的美女還惦念著我麼。”

“惦著你做什麼?別唬我,你見了公皙。”

“蒲公子隻說認識你,我”我瞄了眼円敬“我自稱原鏡,然後他就來了,”我繼續觀察著他,“原來的原,鏡子的鏡。若是你要挽回形象還是可以的。”

“蒲公子,你怎麼從來不這樣叫過我?”円敬又搞錯重點。

“你叫円敬又不叫円蒲。”我不以為然,“你既然換好了就趕緊走,阿目要來了。”

“阿目來怎麼了,你又要趕我走?”

“昨天,阿目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對,若是她來看到你在這裏,就……”

此時“可愛”的阿目推門進來,我想裝作不認識她,我能麼。

阿目還沒有進來又出去了,阿目留給我一肚子解釋,円敬留給我一肚子掩飾,這貨還裝無辜。

円敬倒是一點都沒有走的意思:“就以為你是我的人了。”劍眉一挑。

不管他,我還是去裝睡吧,走至床邊脫下鞋履,朝裏躺著。

“不過這也不壞,阿目早晚都要接受的。”円敬自言自語。

我翻一個身,円敬坐在楠木桌邊,我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阿鸞的事在他眼裏已經過去,而現在也不適合說,我必須選擇一個他聽得進去的時間找他談,也或者,他本就不多在意。雨一直在下,心中卻無法消散。

“撲通”,綠釉陶水榭裏的魚跳了一下,正如我跳著的眼皮。

円敬看著我:“你本以為養著這兩條魚就有很多的魚了?”說真的,我有過這種念頭。円敬咧嘴一笑,結果嘴裂了,笑容僵硬在嘴邊:“連炳,你說,我要怎麼見人。”

“年方正華的公子去了趟千顏閣,嘴上有些不妥也純屬情理之中,青霜、衡言、閏年和你的那些手下也都能理解。還有你再說話我不保證他們理解的程度。”

円敬的臉色變得陰沉,向這邊走來:“你怎麼那麼喜歡把千顏閣關在嘴邊,其實是去找左人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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