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心裏苦苦的,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震了兩下,淩晨還沒動就聽著一聲“淩晨,到你上庭。”
法警從過道走來通知淩晨出庭,卻看見了李蒙奇怪問道:“哎?你怎麼進來的?”
李蒙一愣:“我...”
淩晨攬著李蒙在懷裏,搖了搖頭,衝法警示意道:“我帶他進來的。”
法警看了李蒙一眼,轉衝淩晨說道:“走吧,該你了。”
“不許去...”這一下李蒙剛才還憋著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掉,聲音滿是委屈和哀求:“晨哥,你別去...你答應我了...你剛才都答應我了...”
“李蒙...”淩晨把眼睛看向別處,伸手抓上李蒙扯著自己的爪子,使著勁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拽開,李蒙滿臉的不可置信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盯著淩晨。
淩晨深吸口氣,扭回眼看著李蒙:“李蒙,我給你想更好的辦法,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不行...”李蒙搖了搖頭:“今天就要宣判...我懂...你騙我...”
“.....”淩晨沒再試圖說什麼,鬆了李蒙的手,低頭說了一聲:“對不起...”便轉身跟著法警往審判廳走。身後是李蒙被法警攔住的哭喊,一聲聲‘晨哥’砸在淩晨心上,直到他站在證人席,耳邊都似乎響著李蒙的哭聲。而被遺落在證人室的手機上,收到的是一張張屬於淩夕的裸照。
被蒙著眼睛的淩夕雙手束後被兩個大漢摁在地上,白嫩的皮膚在肮髒的地麵上摩擦的發紅,汙灰一塊一塊。陳少雄坐在沙發上,仔細處理著手中茶水,吸水蟾蜍飲盡第一遍的頭茶,水溫激起微微水霧。老痞站在一旁看著小弟拿攝像機衝著淩夕拍照,還調戲著什麼,女孩無助脆弱的哭聲在空蕩的庫房裏沒有人理會。
不大的電視機屏幕上還有噪點,刺啦刺啦響著聲音,可還是能夠看清畫麵。審判庭門外蹲守的記者一看見淩晨過來,便擁擠著上前詢問,法警護著他推開了所有的人往審判庭擠著。老痞回頭看了陳少雄一眼,陳少雄倒茶的手還彎著,茶液流了一地。
“哎!他怎麼去上庭了?!”舉著照相機的小弟愣看著電視屏幕:“大少爺,這...這怎麼辦?”
陳少雄臉色一沉,放了茶壺,甩了甩沾滿水漬的手,抓起發照片給淩晨的手機撥了出去。‘嘟—嘟—嘟—’的單調聲響沒有人接聽,電視屏幕裏的淩晨已經在法警護送下走進了審判庭,記者站在庭外等候著最終結果。
“哭!哭!哭!”陳少雄捏緊手機,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哭喊的淩夕,騰的站起了身,快步走去扯著頭發‘啪’的甩了一巴掌在淩夕臉上,脆響一聲在庫房回蕩,淩夕鼻血當下就流了出來,摔回地上一下就沒了哭聲,就似被打蒙的木偶。
老痞無聲的站在原地看著陳少雄此刻的暴戾,正欲在心裏給他打上同陳少宇一般衝動無能的評價就聽著陳少雄衝小弟冷聲吩咐道:“割了指頭,用裸照裹著寄給淩晨,在他翻供前,四個小時切一根。”
小弟衝陳少雄應是後,接過了陳少雄遞上的雪茄剪,拽著淩夕胳膊翻了身,套著大拇指就欲往下剪,女孩胴體顫抖不停,含血嗚咽著發出哀求。小弟左右轉動著身體找尋最好下手的位置,鐵刃在皮膚上磨了又磨,老痞突然走上前,推開了小弟,取著雪茄剪移開手指套上了左腳的小拇指頭,沒有任何預兆的猛然摁下去,‘哢擦’一聲,小指沾血掉落。淩夕一聲尖叫後軟癱著沒了聲。
老痞撿起指頭遞給了目瞪口呆的小弟,他卻麵無表情擦了把臉上的血,轉頭跟陳少雄比劃著手語:我送你回家跟傲哥彙報。
陳少雄對老痞倍感佩服,他帶著笑拍了拍老痞肩膀:“痞叔,我父親早該更加重用你。”
老痞隻是禮貌的謙虛著,一路伴著陳少雄出門,他回頭看了地上暈死的淩夕一眼,關了倉庫的門。取了車送陳少雄回去見陳傲。
站在法庭中央的淩晨已經做完了所有的稱述,法官頻頻點頭表示對他的信任。李蒙因為情緒激動不被允許進入審判庭,此時一個人團著身子守在台階上,崔蓉坐在庭內卻明顯心慌意亂,蒼白著臉不停望向王大鑫,倒是王大鑫一臉淡然的站在籠子後麵似乎在等著什麼。
當法官確認了淩晨所言正欲叫他退庭時,王大鑫和李斌的辯護律師突然起身高喊:“等一下!”
人們紛紛轉頭看向律師,律師得到法官許可後,說出的話更是像炸彈一般讓人們騷動了起來。他看著淩晨說道:“據我當事人所說,你在他麵前吸食過海洛因,有這回事嗎?”
鄭川文皺著眉頭看向淩晨,淩晨卻沒有多餘的表情,淡淡的答道:“沒有。”
“沒有嗎?”律師極具煽動的音調讓現場的人注意力全部集中了起來,他繞出被告席,一步步走到淩晨麵前,大聲說道:“我剛才得到證據,就在開庭之前你都曾利用礦泉水瓶將海洛因水溶後吸食!那麼此刻,一個曾經殺人入獄,在黑社會吸毒放火的黑警,心理和生理都有巨大缺陷的人,在吸食大量海洛因後對我當事人的指控,可以當作有效嗎!”
鄭川文從聽審席上站起了身,皺緊眉頭盯著淩晨。淩晨卻隻是筆直的站著,後背鋒芒一般射來的各色目光和竊竊私語讓法庭的偏向立刻一邊倒了起來。王大鑫若隱若現的勾了起嘴角。
“不說話?”律師一挑眉,扭頭衝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申請立刻對這個證人進行毒品尿檢!”
“我反對!”公訴律師也急忙站了起來:“法官大人,被告罪證確鑿,卻企圖利用我方證人曾執行過臥底任務一事進行人身攻擊,並且混淆視聽,這不僅是蔑視法律,更是對我們奮戰在第一線的警局同僚最大的不敬!”
“怎麼?心虛?”王大鑫的律師卻並不理公訴律師,轉身直直看向淩晨毫無波瀾的眼睛,帶著譏笑諷刺道:“若不是心虛,你就去化驗。”
淩晨頓了頓,把目光轉向律師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懷疑我吸毒,請這件案子結束後,抓我。”
“你!”律師被淩晨一噎,笑道:“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便把證據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