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麵那個麵館,蔣冰平時正眼也不會看一眼,但是在這樣危及的形勢之下,蔣冰還是趨利避害,選擇了一個比較能夠讓人接受的地方。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婆婆媽媽你累不累啊,我一個小姑娘都沒有嫌棄這裏,你倒覺得不行了。”蘇長安今天是鐵了心要在這裏吃了,所以也不管蔣冰怎麼樣,掙脫蔣冰的手就自己往攤子裏麵走去。
這態度就是告訴蔣冰,你愛去哪裏吃去哪裏,我就在這裏吃定了。蘇長安就徑自在裏麵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也不管環境到底怎麼樣。
蔣冰站在外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為剛才自己跟蘇長安的一番討論,已經吸引了著一區很多攤主的目光,蔣冰在這些粗魯的打量目光之下實在抗不牢了,咬了咬牙,還是硬生生走了進去。
畢竟蘇長安可以任性地扭頭就走,但是蔣冰不能什麼都不說地就把蘇長安給扔下了。他是蘇長安的經紀人,就應該負責起她的人身安全和事務,更何況蘇長安還是老姐林西嵐托付給自己的,更不能出差錯了了。
認命似得站在蘇長安的對麵,蔣冰的一張臉扭曲的可以,“現在你滿意了?”他現在覺得隻是站在這裏,呼吸都困難了。
看到蔣冰屈服於自己的淫威,蘇長安表示很是欣慰,她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對蔣冰建議道:“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蔣冰是很想要坐下休息呀,可是這客觀現實條件不允許。要是這個是日本料理或者再次一點是對麵的麵店裏麵,蔣冰還能克服一下自己的抵觸情緒坐下,但是……蔣冰看著又黑又油膩的桌子和椅子,覺得說服不了自己。
嫌棄又糾結地看了椅子一眼,蔣冰搖搖頭,絕對不向蘇長安低頭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你就站著吧。”看到老板娘已經端著兩碗餛飩過來了,蘇長安也就把蔣冰扔在一邊,專注於自己想吃的東西上了。
老板娘看到這對“小情侶”還在鬧別扭,這個男孩子好像還是覺得自己這裏太髒,她的臉一直漲紅著。本來跟那口子說過,買新的桌椅來看起來幹淨點,但是家裏實在是拿不出這部分錢了,於是她每天都要把這批舊桌椅擦好多遍。
把餛飩放在桌上以後,老板娘局促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對蔣冰說道:“這、這椅子俺每天擦十多遍,剛剛擦過,幹、幹淨的。”
但是蔣冰皺著眉頭看著依舊泛著油光的凳子,還是下不了屁股,站的跟一株小白楊似的筆直。
見蔣冰沒有動,麵皮薄的老板娘更加坐立不安了,一張臉更是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這下子蘇長安看不過去了,和顏悅色地對老板娘說了句,“嬸子你先去忙吧,不用管他。”
看蘇長安都這麼說了,老板娘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對她笑了一笑就往後麵去了,連看也不敢看蔣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