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傑少根本不是在睡覺,他是閉著眼睛在偷聽。
他聽到詩雅和呂生的對話,他心感不安。
他想:既然詩雅來了,醜婦見家公,始終都要麵對的。
他微睜開眼睛看一眼詩雅,想不到詩雅的背向著他。
他壓低聲音對詩雅說:“詩雅,你來了,不好意思,要勞累大家。”
此時候,詩雅聽到傑少的叫喊聲,她慢悠悠地轉身去望了一眼傑少。
然後,她麵容淡然地說:“很久不見,想不到要在這種環境下見到你。”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搞到你們全家人這麼勞累。”
傑少壓低聲音輕聲地說,生怕詩雅罵他的一樣。
詩雅答道:“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身體有病,你也不想。勞累到我們,誰叫我們曾經是一家人。”
“詩雅,你不怪了我嗎?”
“怪你又如何?難道會當飯吃嗎?”
此時候,傑少的內心真慚愧,他輕輕說:“詩雅,對不起,真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過去。”
詩雅答道:“對不起又有什麼用,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恢複身體。”
“多謝你,詩雅,我會的。”
詩雅看到傑少那副病太的樣子,她心中對他難免產生一種憐憫之心。
她壓低聲音關心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啦?”
傑少聽到詩雅關心問候他,他說道:“現在好多了,昨晚就辛苦一點。”
“剛才葉生已經吃了一杯粥水了,醫生交代暫不可以吃飯。”呂方平答道。
詩雅答道:“方平,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呂方平拉開詩雅,他帶有質疑的口吻小聲問道:“你留在這裏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有問題嗎?”詩雅還擊反問呂方平。
“不是這樣。”
“到底是那樣?”
“我是擔心你的情緒。”
詩雅一聽,覺得好笑。
她笑道:“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的?原來是怕我鬧事,是嗎?”
呂方平點點頭答道:“那你又以為我擔心你什麼?”
“不知道,這個問題要問你才知。”
呂方平悠悠然地說:“既然你不是我擔心的問題,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後,就去市場買菜煮飯,中午我拿飯給你吃。”
在呂方平準備回去的時候,他對傑少說:“葉生,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詩雅留在這兒。”
傑少望一眼詩雅,然後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你們的工作這樣忙,不用留下了。等一會兒我叫個護工就可以了,免得你跑來跑去。”
詩雅說道:“怎麼啦?你是嫌我們照顧不好,是嗎?”
傑少馬上擺手搖搖頭說:“詩雅,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啦?”
傑少一時答不上話來。
詩雅見傑少答不出來,她又說:“你不回答,那你肯定是嫌我留下來了,是嗎?”
傑少搖搖頭說:“詩雅,說真的,你留下來,我覺得不好意思,我心中有愧啊!”
“這是什麼時候了,還說愧與不愧嗎?”
傑少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兒,詩雅又說:“如果你心中有愧的話,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安心養病,等你身體好了之後,你才對我說。”
詩雅的說話,句句令傑少無言以對。
呂方平回去後,詩雅就這樣留了下來。
說真的,詩雅也是硬著頭皮留下來的。
在詩雅的心中,她不恨他嗎?不是。
而是在這種環境下,詩雅恨不起他。
她不是落井下石的那種人。
這是她的美德。
也是她被許多俊朗不凡的男士追求的緣故。
回想起詩雅的大半人生當中,她的確是一個典型的東方美人,也是一個典型的“傻乎乎”大姐。
自從她認識傑少開始,命運好像與她過不去的一樣。
在當時她們的鎮上,詩雅算是這個鎮上的一位美女。
追求她的男孩有的是許多,但命運卻安排她在傑少的身邊。
當時,詩雅有許多親戚和朋友勸說她,他們說:“詩雅,為什麼你這樣蠢?這麼多人你不去揀,為什麼要揀在這個地方的人?你人又生得靚,何愁找不到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