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回家後,照看傑少的任務就交給呂方平。
傑少做完手術後也有好幾個鍾了,此時候,他的神智也開始清醒。
當他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站著的竟是呂方平。他的心中,猛然間閃爍一種難以形容的感想。
他用虛弱的語氣低聲說:“呂生,你還這裏?”
呂方平看到傑少醒來,他忙說:“你醒啦!精神好一點嗎?”
傑少微微地點點頭,表示好一點了。
他帶有愧疚的眼神輕輕問道:“你今天早上來到現在?”
呂方平微笑道:“是的,不隻我一個,還有景致。我們一直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
傑少聽呂方平說完話後,他又閉上了他無神的眼睛。
稍微休息一會兒後,傑少說道:“呂生,不好意思,要煩勞你。”
“葉生,你怎麼這樣說呢?你有病在身,你也不想的。你現在需要人照顧,何必這樣客氣?不要想那麼多,安心養病,身體好快恢複的。”
景致回去吃完晚飯後,他把母親裝好的飯菜準備拿去醫院給呂方平吃,在他出門口的時候,他對母親說:“媽,我可能要夜一點才回來。”
詩雅走過去接過飯合說:“景致,讓我去吧!要不然別人說我不近人情。”
景致呆了,他說:“媽,不是吧!你送飯去給阿叔吃?你真會開玩笑。”
“怎麼啦?景致,你不相信我嗎?誰跟你開玩笑?”
“媽,那你不怕見到父親嗎?”
“我怕他幹什麼?他又不是老虎。”
“媽,還是我去比較好些,你在家裏看電視吧!免得你看到父親又生氣。”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他是一個病人,我不會生他氣的。”
“媽,但你有想過父親嗎?”
“我想他幹什麼?”
“想他是否想見到你。”
詩雅有點不滿意地說:“景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父親不想見到我?”
此時候,景致急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說話,可能得罪老佛爺了。這都是她的一番心意啊!
他急忙地笑笑口說:“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解。”
“你快說,你剛才的說話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額……”
此時候,景致答不上話來。
景致含糊的回答,令詩雅有點生氣。
她說道:“額什麼的?連這點小問題也答不上,你留在家裏看電視,等我回來。”
詩雅說完話後,她拿起飯合出門口了。
景致追上去忙說:“媽,現在這麼夜了,今晚還是我去吧!你明天才去好嗎?”
詩雅聽到景致這樣說,也覺得好。不竟傑少也是剛好做完手術,免刺激他。
她對景致說:“那好吧!就聽你的,我在家裏看電視。”
景致去到醫院後,這個時候,正是親屬送飯和探病的時候,電梯門口處,早已排滿了人。
景致有了上一次承電梯的經驗,他瞄準電梯降落後,隨即搶先一步走進電梯去,他生怕承不上這趟電梯的一樣。
景致去到傑少病房的時候,他看到呂方平,很小心地幫他父親擦掉嘴角上的髒物。
他壓低聲音問道:“阿叔,我父親怎麼啦?他為什麼會嘔吐的?”
“很多病人剛做完手術是這樣的。過一會兒後,就好多了,不用擔心。”
景致靜靜地站在呂方平的旁邊,呆呆地看著呂方平熟練而小心翼翼地,擦幹淨他父親嘴角邊上的嘔吐物。
傑少還時不時從嘴角嘔吐口水,景致說道:“阿叔,讓我來吧!你吃飯先。”
這個晚上,麻醉劑散發起的作用,使傑少折騰整個晚上。
呂方平整晚也沒有好好合上一眼。
第二天早上,傑少可以喝一點稀粥水了,呂方平很小心地喂他喝。
隔離床的那位阿姨,她看到呂方平這麼有耐心地照顧傑少,便問道:“阿叔,你真有耐心,他是你什麼人呀?”
呂方平一時語塞。
他沉思一會兒,望一眼傑少說:“他是我的朋友。”
“阿叔,你真好人。”
“阿姨,有什麼好不好的,做人隻憑良心啫。”
傑少經過一夜的休息後,他的語氣比之前大聲了一點。
他答道:“呂生,對不起,要你挨了一晚夜,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