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妍扭曲的笑著,“二姐,現在我替老天爺收回來了,我覺得這樣子更適合你。”
“妍兒,何必與她廢話,她的命早就不值錢了。”紫陵長腿邁來,手中長劍寒芒冷冽,他的笑容殘忍冷漠,好像麵前的並不是與他結發成婚的妻子,而是待宰的羔羊。
尉遲暖用力的吐了一口血沫星子,恨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尉遲暖絕不會饒了你們!”
剜心之痛讓尉遲暖受不住發出慘叫,而這仿佛取悅了尉遲妍,她跟紫陵相視一笑,越發妖嬈。她右手拿著匕首,鮮血順著指縫流淌,而左手也緊緊握住一顆鮮紅的心髒。
……
屋裏的紫薰香緩緩地升騰著,縈繞滿室芳香。
輕紗羅帳珠簾,有一個容顏絕世的女子緊閉著雙眼,呼吸勻稱,麵若桃花。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姑娘終於睜開眼睛,琉璃般的眸子仿佛斂盡了世間所有的風景,迷蒙的樣子看來實是憨態可掬。
“我怎麼會在這裏?”
女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這明明就是自己未出閣時的閨房,所有的陳設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尉遲暖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了,可是意識才模糊片刻,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曾經的房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你終於醒了,嗚嗚……”
一翠衣女子匆匆奔來,俯身到尉遲暖身前,哭得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看來好不傷心。
這時尉遲暖更是瞪大了眼睛,這……分明是一直伺候自己的珠兒,難道……
她有一個不敢想的想法浮現在腦子裏,為了證實,她不得不打住這個哭得毫無形象的丫頭。
她沉聲問道:“珠兒,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躺在這裏?”
結果不問還好,一問那丫頭哭得更厲害了,這讓尉遲暖不禁頭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丫頭如此能哭。
“閉嘴!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珠兒被她嚴肅的樣子嚇到,顫巍巍的抬起頭,懼道:“小姐從閣樓上摔下來,大夫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傷到了腦袋。”
尉遲暖沉吟,在她的記憶裏,自己十五歲時確實曾被大姐尉遲仙從閣樓上推下來,那是因為她怕自己被太子看上,而後擋了她的榮華夢。
沒想到她死後,老天竟然讓她回到了這個時候。想必接下來就該紫陵來訪,然後開始偽裝討好自己,來毀了整個尉遲家。
正思慮間,就聽見珠兒輕聲道:“小姐,聽說那個經商奇才紫公子來拜訪老爺,老爺還有意與他結成姻親呢,還有……”
尉遲暖握住被子的手一緊,再次聽到他的名字,竟然這樣突然。
她眼中湧現無限的恨意,一瞬間的毀天滅地讓珠兒嚇到窒息,她從未見過小姐這個樣子,仿佛要帶著所有人下地獄一般。
一盞茶的功夫,尉遲暖才回過神來,問道:“還有誰?”
珠兒顫顫巍巍道:“還有齊王殿下。”
“齊王?”尉遲暖漠然:“是那個常年疾病纏身、平時足不出戶的齊王蕭辰?”
珠兒用力的點點頭,“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