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界,連三歲伢童都知道,越美麗的東西越可怕,北月的月暉鏡就是這句話最具有代表性的實例教材。清輝生萬物,萬物生清輝,傳說隻要依靠源力的東西,隻要被月暉鏡的清輝沾上,就會被分解同化,成為清輝的養料。
可這個人?竟然這麼隨意的放在手裏玩兒?難道是北月境哪個避世的老怪出關了?現在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人家南君學府的人,是要開戰的意思?
各境高層的心思轉得非快,最終矛頭都指向了頭頂那一片陰雲之中。
這時候陰雲行舟中的人也是被震的六神無主,尤其是一向優雅超然的北月境主,看著底下的白衣女子,眉頭都擰成了結。
白衣女子在一片廢墟中回眸看向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然後手腕一翻,直接收起了手中的那道清輝。
那是一張極美卻無比清冷的臉,尤其是那雙眼,滿是幽深的寒意,可偏偏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北月境主俊美的臉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急忙坐回到玉椅上,吩咐親衛去翻查這人身份。
白衣女子抱起仍在昏迷中的南慕雲回到南樓之中,順手招來一片迷霧,遮去了南樓裏的景象。
南君學府的各位長老皆已清醒,自然也看到了剛才她的所作所為,見她走過來,都自覺地避讓三尺。隻有之前被南靖帶過來的白衣人一直安靜的待在她身後半步,亦步亦趨。
白衣女子停下腳步,後麵跟著的那個人一時不注意,踉蹌了一下,撞在她背上。
“你可以變回你原來的樣子了。”她說。
“啊?哦,抱歉,小生忘記了。”白衣人念了兩句口訣,周身一陣波動,容貌清秀,竟是在之前茶棚的那個書生。
“你去把他安排好。”白衣女子轉過身來把南慕雲交給他。
“是。”書生扶起南慕雲,離開議事廳。
“剛才讓各位受驚了,”白衣女子環視著周圍的一片狼藉,“沒控製好。”
沒控製好?沒控製好力度嗎?眾人後背一層冷汗。
南靖見機抱拳到:“前輩大能,晚輩等佩服,之前被一些小插曲打斷,這個……晚輩等還未知前輩突然造訪是所為何事?”
“拜訪一位故人,”白衣女子走到首位上坐下,“他叫君忘生。”
“這……”廳中長老神色各異。
“怎麼,可是他出事了?”白衣身旁的源力隱隱又有躁動之象。
南靖急忙上前:“回前輩,我等不敢欺瞞前輩,忘生老祖從九百多年從禁淵這裏遊曆回去後,似乎身受重傷,一直閉關至今,晚輩們也不知老祖究竟情況如何,不如前輩賜給我們一份名帖,或者信物,我立刻派門下弟子加急通報……”
“不用了!”白衣女子壓下心中的煩躁之感,盡量平靜的說到,“你們將他閉關地點告訴我,我親自去。”
“這個……”感受到周圍源力隨時都有暴動的跡象,南靖額上冒汗,還是強撐著回到道,“前輩可否容我等商議片刻,畢竟關乎老祖安危……”
“無妨,我正好有些事要處理,給你們一個時辰,順便收拾行裝,一個時辰後你們隨我一起回去。”白衣女子沉吟道,“這地方沒有什麼寶物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聽到她的話,廳中頓時議論聲四起。
白衣女子也不在意,閃身之間便消失了。
“前輩,前輩,敢問前輩名號,”南靖及時反應過來,大聲問道。
“名號沒有,吾名神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