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梟蠱?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夜梟以血為食,下蠱人用夜梟的血喂養蠱蟲,再把蠱蟲放進人的身體,每夜子時開始,夜梟叫喚一個時辰,讓中蠱者頭痛欲裂,其下場要麼是受不了痛苦自殘而死,要麼是被夜梟吸盡血液而死,可無論是哪種死法,死狀都異常慘烈。”瀟兒說到最後,臉色已經鐵青。
“宇煌前輩知道解法嗎?”赫連城聽完也是心驚膽戰,如果夜夜這樣,楚向晚是撐不了幾天的。
瀟兒搖搖頭:“爹爹並沒有跟我說過蠱的解法,我現在即刻傳信給他,讓他即刻來這裏。”
“好,有勞你了。”
瀟兒出去了,赫連城在床邊坐下,他為楚向晚拭去額上的汗水:“嫣兒,還難受嗎?”
楚向晚蒼白著臉搖搖頭:“生死有命,你不要擔心。”
“你這樣要我如何不擔心,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赫連城心痛又自責,這一切其實都是由他而起。
“不,我們早說過了,不是任何人的錯,天意如此,因果並不是由我們控製的。”楚向晚反過來安慰赫連城。
“你不用擔心,瀟兒姑娘已經傳信去找她爹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其實赫連城也是心裏沒底,宇煌真的能救楚向晚嗎?
楚向晚點點頭,她沉沉地閉上了眼,她已經很累了,實在無力再說話。赫連城為楚向晚的傷口塗藥,她卻毫無知覺,赫連城看著楚向晚暗暗發誓: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傷害。
瀟兒的信是傳出去了,可是宇煌即使輕功了得,快馬加鞭趕到這裏也需八九日,每一晚,夜梟像瘋了一樣攻擊赫連城的帳子,楚向晚的體內有夜梟以血喂食的蠱蟲,這就像是一種吸引力,夜梟到時間就會前來,赫連城沒有辦法,隻能讓人綁住楚向晚的雙手,再叫人舉起無數的火把在帳外射殺夜梟,可楚向晚仍舊異常痛苦,幾日下來,她已經神思倦怠,精神萎靡。
瀟兒他們每天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到子時就緊張得如臨大敵,不僅是楚向晚,塔塔的人都被這些夜梟攪得精疲力盡。第五天,宇煌還未趕到,卻有信先來,瀟兒興衝衝地去了楚向晚的帳子,高興地說道:“爹爹有信來了!”
“快看看,上麵有沒有提到解蠱的方法?”赫連城急著問道。
瀟兒展開卷起的信,上麵的小字慢慢地展露眼前,可是瀟兒的神色卻越來越難看:“怎麼會這樣?”瀟兒自言自語,似乎不可置信。
“宇煌前輩到底是如何說的?”赫連城也急了,瀟兒的神情說不上來。
“這......”瀟兒踟躕著,她說不出口,於是直接把信給了赫連城,“大汗自己看吧。”
赫連城看著看著,臉色也變了,許久,他溫柔地對楚向晚說:“嫣兒,生死有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楚向晚聽他們的口氣,以為是宇煌也無法可解,她柔柔地笑道:“沒關係,我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