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赫連城高聲笑了起來,這樣的楚向晚嬌羞無限,卻也是最真實的她,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楚向晚才會是這樣的情態,赫連城明白,楚向晚真的是在親近他。
吹滅了羊皮燈罩著的燭火,赫連城脫掉了外衣,“吆——吆——”外麵突然想起了動物的尖叫聲,楚向晚立刻坐起,這聲音她記得,是夜梟,昨晚夜梟向她飛撲而來的時候也是發出了這個聲音,此時,夜梟叫的更加淒厲恐怖,楚向晚在黑暗中喊著:“赫連城,赫連城你在哪兒,它們又來了!”
“嫣兒別怕,我在這裏!”赫連城走到床邊,將楚向晚抱在自己的懷裏。
“啊!我的頭好痛,好痛!”楚向晚突然抱住自己的頭,腦海裏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撕咬著,讓她頭痛欲裂。
“嫣兒,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赫連城高聲叫著楚向晚,可是楚向晚根本聽不見她的呼喚,隻是一直敲著自己的頭好讓頭不再那麼痛,可是這絲毫不起作用。
赫連城對帳外的人喊道:“快去請瀟兒姑娘!”
帳子的頂端有“噗噗”的聲響,“大汗,不知道怎麼飛來了那麼多的夜梟,正在拚命地啄帳頂,”安布司進來,為赫連城點亮了燭火,看到外麵的情形他立刻組織弓箭手射殺夜梟,可是夜梟凶猛也在攻擊著射箭的人,外麵亂成了一團。
“大汗,姐姐怎麼了?”瀟兒衝進來,有一隻夜梟想跟著瀟兒飛進來,被瀟兒一劍穿心。
“你快來看看,嫣兒情形很不好。”赫連城死死地抓著楚向晚的手,不讓她再敲打自己的頭傷害自己。
“姐姐的脈象非常混亂,”瀟兒也急了,她檢查起楚向晚的身體,大喊一聲,“大汗,姐姐被人下了蠱。”瀟兒指著楚向晚手上的一處凸起的皮膚,示意那是蠱蟲。
“什麼蠱?”赫連城麵色驚惶,蠱術不亞於毒術,一個人中蠱就會被蠱蟲控製,發作的時候往往是生不如死,於是赫連城說道,“有什麼辦法讓嫣兒的頭痛停止下來?”
“我對蠱術並不精通,這是苗疆的絕技,隻有找到原因才能救姐姐。”瀟兒也急的不得了,想救楚向晚卻無從下手,若是爹娘或者二師兄在這裏就好了。
“啊!我忍不了了!”楚向晚掙脫了赫連城和瀟兒的束縛,又開始敲自己的頭,太過用力,把頭皮邊緣都抓破了,外麵的夜梟似乎更加猛烈攻擊帳頂,它們聞到了楚向晚頭皮上的血腥味,愈發興奮。
“用火把!”赫連城對外吩咐,夜梟怕火,果然,帳子周圍舉了無數的火把,夜梟不敢再靠近,隻是依舊在帳外淒厲地叫著。
大概一個時辰,夜梟終於有成群結隊地飛走了,楚向晚卻停止了自殘,頭突然就不疼了,她發髻淩亂,躺在床上費力地呼吸。
“姐姐,你怎麼樣了?”
“我的頭似乎沒那麼疼了。”楚向晚虛弱地說道。
“怪了,這夜梟一走姐姐就好了,難道是......”瀟兒摸摸楚向晚的脈象,又是平靜如水了。
“一定跟這群夜梟有關。”赫連城低聲說道,“呼延渾太狠毒了,居然對嫣兒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