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幫我梳洗一下,和我去一趟慈和宮。”
“小姐,此刻去慈和宮是否要去向皇上稟報一聲?”倩兒不放心,每次小姐去慈和宮都是鬧得不可開交,她不日就要臨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
“不用了,夜宴還未結束,你這樣去稟報又要搞得滿城風雨,也許太後隻是無事囑咐兩句,你不要大驚小怪。”皇甫敬文有言在先,楚向晚心想,太後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之事的。
“那小姐早去早回。”倩兒囑咐道,她想的是,如果有事,她得第一時間去皇上那裏求救。
楚向晚扶著紫章的手上了轎子,到了慈和宮的門口,小太監攔住紫章的路說:“太後讓皇貴妃一個人進去。”
紫章想要爭辯,楚向晚握了握她的手說:“讓轎夫們回吧,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們走回去,正好太醫囑咐我要在生產前多走走路。”說完楚向晚一個人進了慈和宮。
殿中空無一人,楚向晚回頭的時候,發現傳旨的那個小太監已經不見了。她站在正殿之中,突然聽見正殿後的寢殿有嬉笑之聲傳來,於是,她挺著肚子,一步一步地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太後,您的皮膚就像綢緞一樣光滑,奴才都不敢褻瀆了。您這樣的身段,和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一般無二,裹在重重華服之下實在可惜。”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
楚向晚走到殿外的窗下,從虛掩的窗戶縫朝裏望去,她緊緊地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殿內的景象讓楚向晚嚇出了一身冷汗,床上的男女顛鸞倒鳳,大汗淋漓還穿著粗氣,女的那個躺在床上還發出幾聲浪笑,直到她坐起來,身上隻披一件薄紗,楚向晚才看的真切,那女人居然是太後。而那個男的,從頭到尾身上都是不著一物,此時二人雲雨過後,男子正躺在太後身邊諂媚地奉承著。
這個男人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楚向晚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太後在宮內豢養男寵的事實就好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她立在當下,唇色慘白,冷汗涔涔,雙腿似乎不聽使喚,想挪動半步都很艱難。
太後媚眼一挑,她在妃嬪麵前向來自矜威嚴,而此刻確又是另一種風情,叫楚向晚與記憶中不苟言笑的太後無法拚湊成一個人。太後伸出一指戳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腦門,笑著說:“就你這個小東西會討哀家的歡心,也隻有你服侍得最好,讓哀家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有活力。”
“奴才已經說了,太後二八年華,風華正茂呢。”
“小東西,一味的說好話兒,待會兒有你的好處。”太後笑了起來,還趁機用手指勾了一下這個男人的下巴。
“太後,奴才不看重金銀,隻要能時常一親美人芳澤就好。”那個男人又開始在太後的身上纏了起來,粗重的喘氣聲讓楚向晚不想再看,此時的畫麵讓她幾欲作嘔。她準備悄悄地離開慈和宮,深思一層,就知道今晚的慈和宮召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是被人發現,她今天恐怕就走不出慈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