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女子為公子取暖吧。”胡玉娘羞噠噠的說道。
說著將身上的一層薄紗褪盡,隻有一件繡著紅蓮的肚兜掛在身前,直接往趙流綰的身上撲去。
紅豔的唇角微微一勾,時機到了!手中流光一閃,將一根玄雲銀針直直插入胡玉娘後背的心房處,哎呀,歪了!
“啊!”胡玉娘姣好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瞬間布滿密密的狼毛,喊出的聲音卻還是那麼柔媚,這景象實在詭異,“你暗算我!”
“誰讓你作惡,今兒碰到我,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眼前變成半妖的胡玉娘笑道。
“哼,你們這些驅魔人的心我可是也吃了不少,今天我就殺了你,將你的心挖出來做我的夜宵!”胡玉娘說完用手捂著自己毛茸茸的胸口,一道妖氣襲來,趙流綰身形一轉閃身躲開,卻還是不小心被妖氣劃破了衣衫。
白皙的麵容陡然一變,“孽畜!”這衣衫價值五兩呢!“我看你大話說的不小,來呀,讓你一隻手。”
胡玉娘一聽,半獸的臉凶惡的怒吼著,她的腳在地上來回摩擦著,這是野獸進攻獵物時才會做出的舉動,腳下摩擦一停,半獸的身子集力躍起撲向對麵的趙流綰。
眼底輕蔑的掃過,口中咒語紛飛,更像是一種吟唱的聲音,左手一翻間,做成捏花狀,指尖有紅色的流光流走縈繞,漸漸的相聚凝成一把尖刀,揚手一揮後對著胡玉娘的方向劃去。
胡玉娘見情形不對,正要幻化青煙逃跑,卻不想那紅光像一道網,縛著它一動不能動,紅光從它周身流轉一圈後,直直往它的心房刺去。
‘啊’慘叫在林中遊蕩著。
一道紅光穿破花雨,站在一旁的趙流綰豔紅的衣袖在黑夜中淩空一拂後將紅光收入手中。
背手而立,那月影照耀下的身影,如同盛開在黑夜裏的雪地紅蓮。
冷眼看著那原本猙獰的胡玉娘砰然倒地。
“什麼人!出來!”趙流綰頭也不回的對著林子大聲喝道。
“想不到姑娘竟是同道中人。”悉悉索索的一聲傳來,側目隻見四個身著紅衣的人從林間走出,每一個人的眉心都有一點紅,原本該是飄逸的眉間色彩,此刻卻看上去邪氣十足,而說話的人正是為首的一個男子,他的模樣倒是有幾分俊朗,隻是俊朗的外表下藏著幾分戾氣。
趙流綰眉頭微微皺起,看來這些人不是善人呢,怕是和自己盯上的是同一樣東西,可是這妖物是自己殺死了,她怎麼可能拱手讓人,笑話!
不欲與他們多說話,趙流綰想要探身往那已經化為原型的狼屍上摸去,隻見一道銀光朝著她的手腕淩厲襲來,若是此時她繼續去碰那狼屍,想必必定會被銀光激中。但是,到嘴的鴨子被人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隻見她的手指似是在撫摸狼毛一般一揮,伏在狼屍表麵的毫毛從指縫間彈出,‘叮’的一聲,和銀光相撞,生生的改變了那淬毒了的銀針的方向。而後手指奇異一捏,則迅速的從狼屍身上掏出一個瑩潤若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對麵的幾個紅衣人臉色一變,就要往趙流綰的方向過來。
“慢著!等一下!”手臂往前一伸,紅衣人一愣,以為趙流綰是怕了他們人多勢眾,寡不敵眾所以想要繳械投降了,“該我了!”在紅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腳下一踢,地上的長草化為青色的長劍,其中還夾雜著剛剛被趙流綰打歪的銀針,紛紛向著紅衣人襲去。“沒聽過一個詞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哼,不自量力!”一個紅衣女子斥道,女子的皮膚白皙,加上眉間的火焰紋身,一眼看去真是明豔動人,而剛剛對趙流綰射出銀針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