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伸出被茶水燙紅的右手,歪著頭俏皮的看著我。
我斜了眼他,裝作沒看見,繼續在櫃前找改命用的器物。
他不要臉的靠近了些我,妤溫見了掄起袖子一把把他拎到了一邊,大大咧咧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裏,君言驚奇的看著泛著白光的手背,一陣清涼後,燙傷便全好了。
妤溫嫌棄的丟開君言的手,氣衝衝的說道:“你小子想幹甚?實話告訴你這個老妖婆除了會改命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別指望她會幫你包紮,你看她長的妖裏妖氣的一看就不是好妖。”
“呯——!”我抄起一桌的瓶罐就朝他砸去,我一點都不擔心妤溫會被砸死,瓶罐裏的各色藥草灑了他一身,瞬間妤溫就變的花花綠綠的了,我喊著:“你個死斷袖,欺負到你師姐頭上來了是吧,再亂叫小心我迷了你的眼睛。”
“你個老妖婆,走著瞧,祝你三百年都嫁不出去!”妤溫一邊拍著臉上的藥粉一邊鏗鏘著跑出了我的屋子。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君言,他也回看著我,他的眸子深的如同寒潭,我怕我會看癡,趕忙移開了眼,我將筆墨放好,問道:“好了,坐來把衣服脫了。”
君言疑惑的看了看我,但還是笑著把上衣褪了下來,露出了潔白的胸膛。
我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我非常清楚我是個花癡的本性,為了不影響改命我還是不要看了為好,我拿起一把極薄的金色小刀,刀把是兩條相纏的金莽,刀片薄到透明,我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摸索著心髒的位置,突然他一把握住我的左手,放在了心髒的位置前。
“我要從你心髒裏取一滴血,你不害怕麼?”
“怕什麼?我可不覺得你會要了我的命。”我感覺到君言在笑。
我點點頭:“不怕就好。”然後摸準了心髒的位置,猛的將刀插入,再立刻拔出,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然而我隻聽見了君言輕微的咳嗽聲,刀拔出後,我便立刻用妤溫的血塗在了他的傷口上,傷口眨眼間就閉合了。
我將精血存在琉璃瓶中,又拿起了他帶來的兩搓頭發,一撮是他的,我看著另一撮,遲遲沒有下手。
“那撮頭發是我母妃的。”君言緩緩穿上了衣服。
“你母妃的?按理說,你的生母也是你的緣分之人,可是這種關係的緣分,遠不比心愛之人,所以更改命格的長久性也不如心愛之人的,你沒有什麼自己喜歡的人麼?”
君言還是笑著回看著我,一雙攝人心魄的眉眼舒展開來分外妖嬈,他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我需要改的命格並不久,我隻需要坐上皇位,以後的路我會自己走。”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讓他服下燒灼過的發絲後,待他入睡後,我鋪開長卷,坐在他身旁,持著筆,開始出竅自己的魂魄潛入他的命道。
在我的魂魄潛入他身體的一瞬間,我掉進了一口古井中,差點摔了個魂飛魄散。
我好不容易從井底飄了上來,發現了一個躲在井旁的男孩,他穿著粗布麻衣,發絲有些散亂,他抱著一本書在那裏如饑似渴的翻著,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一群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喊道:“找到了,他在那裏!抓住他!”
那個男孩趕忙起身逃跑,書不慎掉在地上他回頭去撿,卻被那群孩子圍了起來,其中一個穿著貴氣的大個子踹了他一腳,他便摔倒在地,這孩子不僅穿的不暖,還骨瘦如柴,我靠近了些仔細一看,這男孩長的與君言頗為相像,再細看眉眼,這根本就是君言,我著實震驚,如今我見到的滿腹文斌,沉著冷靜的君言兒時居然是這副摸樣。
“不過區區青樓女子的賤種,也敢稱自己是父皇的兒子!”那個穿著貴氣的大個子拎著君言的衣領,嘲諷道。
“我娘是父皇欽點的明妃,我是我娘十月懷胎生下的,憑什麼你是皇子我就不是?”君言倔強的拍打著他。
“竟敢頂嘴,你不是喜歡讀書麼?好啊,去井裏讀吧。”大個子撿起地上的書,丟進了井中。
“把書還給我!”君言緊跟著往下跳。
見他快要掉下去,我急忙解開身上的法術,接住了君言。
突然現身的我貌似嚇到了所有人,我回過頭去,因為剛剛解開法術我的眼睛整個都是紅色的,那群小屁孩被嚇的抱頭鼠竄,我使勁眨了眨眼,眼睛恢複了墨色。
我輕輕放下君言,笑嘻嘻的看著他,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心想完了,我方才定是嚇著著他了,我尷尬的笑笑,手舞足蹈的正想跟他解釋,他卻先我一步說開了口。
“姐姐,你的胸好大。”
啪,一記耳光響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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