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紀念
開學一周時間了,我到學校的日子也三天已過。這些天來的東西一直沒有完全寫篇我回家的目的的事情。
對,就是因為是我爸過世一百天的祭日。
在家呆的一周時間,開始感覺混沌裏總是平靜。直到祭日的當天也沒有太大的心裏心外的波折。去墳地的時候玉米正迎著日頭做最後成熟的努力,各處趕到的親戚組成的一行人按照習慣顯上古老的傳統花圈,哭罷,點燃,然後入秋的玉米地的天空上熱浪透視者悠遠的天空。花圈裏有一個姐顯上的紙的轎車,在火焰裏瞬間化為灰燼。這讓跪在草叢不想放聲跟隨形式的傳統的我不得不想到父親曾經的一直以來的一個願望。他在幾年前和鄰居因為大門口的地麵權爭來爭去,最終讓人家的要蓋的新房子不得不西挪而我哥的大門前的胡同異常的寬敞的原因原來是----他擔心哪天我姐或者我開來的轎車進家的時候會因為門口地方小而進不去。
而現在,眼看著姐要實現他的舍願的時候,他卻走了。
年年不忘的日子裏
我從然的忘記了許多的節日
竟然,的事情
電話裏
三姐說,昨天是
爸的生日
我說:喔。我忘了呢
今天,是鬼節
以前,我以為,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個時候爸會去紀念奶奶
所以不可能忘記
可是,我兩個都給忘了
奶奶的紀念,已經都沒有了呢
去年的昨天
我在青島海邊的醫院給爸過了他68歲的生日
大概是唯一的一次有了蛋糕的生日
對爸的一輩子而言
那天爸很高興
二姐說:吹蠟燭的時候,爸也許哭了
因為她好像看到了燭光外的閃光
那天下雨了嗎??忘了
但記得是在我電話裏告訴
二姐和姐夫今天是爸的生日的時候
他們半夜從剛回到的家裏又跑回醫院的時候
特地找了很多的店鋪終於找到的最後的小小的蛋糕的
並且。有一半是爸看著我
,讓我吃完了
他說,像他在我小時候很多次說過的一樣的說:他牙不好
就在那些天裏
是爸的病好的最有效的時候
甚至還和我們去海邊玩了
我一直帶著的照片就是那次我和爸還有個哥一起在海邊的故事
照片裏
爸的笑容很純,好像是從他得了病後經久未見的心情
我和哥穿著泳衣站在兩邊,笑容滿海邊
這次回家的時候
經過火車站的報亭那
我才恍然似的明白想起。我最後一次和
爸分別
就是在這個地方
那是我堅持的唯一一次由我陪著爸去醫院檢查
可是,在得知爸去的那些天理
這些好像都
封存了,遺忘了。
再次想起,已經是
倍感秋涼的夏天
鬼節現在已經過去
爸不怪我現在想起來吧
十天後
我將抱著爸的我畫的遺像回家呢
我的家
我依然有的家
在等著我 吧
從然間會這樣?
一年以後,也就是父親去世周年的時候,已經勞累的或者說是懶惰的
不想再寫些什麼
有些厭倦總在傷感
而其實現在想,一直以來的防止做作卻難免做作的同時
自己所擔心的,已經不是九泉之下的父親的或許不滿
而是自己的不快
(不知道是對墮落的不快還是頹廢的妄言不問)
回家隻有三天
三天中的某晚,大雨傾盆。院子裏老棗樹的葉子被風吹的嘩嘩響
我幫媽在風雨裏收拾衣服。
隻用了一年
便不再是悲天祈人的想念
人依然的都來了,姐,姐夫,哥,----姥姥也來了---(除了隨之跟去地下的舅舅)
然後是各路親戚,親戚的孩子們
我逐漸的回憶起我五歲的時候去跟著葬奶奶
抱有的心情其實隻是去參加一個無數的親戚的派對
高興的一路上傾歌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