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吳萬良的葬禮結束後,回到族長府,劉海兒向大夫人告辭,大夫人說:“你不能走,因為你現在已經是新任的族長,你肩負著保衛全族的責任。”劉海兒說:“我根本就沒有同意做族長。”洪青豔一聽急了:“你沒有同意,這些天留在這裏幹嘛呢?”劉海兒老實的說:“族長的死,和我脫不了關係,雖然不是我有意殺死他,但的確是我用真氣改變了他射出子彈的方向,才讓他被自己射出的子彈射中,我應該向他贖罪,所以這幾天我一直跪著,祈求他的原諒,現在他已經入土為安了,我也該離開了。”洪青豔一聽更來氣了說:“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不被巡警抓走,大姐花了多少銀元?”劉海兒說:“那不關我的事。”洪青豔一時氣的無話說。大夫人王麗見狀對劉海兒說:“兄弟,這幾天為了我家老爺的葬禮,讓你一直跪著,我很過意不去,既然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今天晚上讓我請你喝一頓酒,就算感謝你。”劉海兒說:“不用,這是我自己願意的,這樣做我心裏會好受些。”王麗見他這樣說,就笑著對她說:“兄弟,你不能光想著自己的心裏舒服,而不顧忌我們的感受,你也要我們心裏舒服不是,你就這樣走了,連我們送別的飯都不願吃,你讓我們的心裏不舒服。”劉海兒一聽不再堅持,答應了大夫人王麗,吃完晚飯才走。王麗讓管家帶劉海兒去客房休息,說這幾天把他累壞了,等晚飯的時候才喊他。
見劉海兒走後,王麗問洪青豔說:“妹妹,你當時是怎麼想到讓他當新族長的?”洪青豔一聽臉一紅說:“當時的情境,大姐你也看到,如果不找個人出來,說不定就讓那潑皮得逞,一旦他當了族長,我們姐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王麗故意調笑著說:“就是這些嗎?我看是妹妹動了春心了吧!”洪青豔趕緊解釋說:“姐姐不要開玩笑,老爺剛走,這讓人聽見不知怎樣想。”王麗收起了笑臉,一臉嚴肅的說:“我知道老爺怎樣對你,你早已對老爺失望。我能看出來這人的本性純良,妹妹可以考慮自己的未來。以前給妹妹喝避孕藥,姐姐也是為了我那傻兒子不得已而為之,都是姐姐的錯。現在不同了,我們姐妹的命運綁在了一起,我們必須留下他,所以希望今晚妹妹能使出所有的招數留住他。這是姐姐的真心話。”兩人四目相對,洪青豔從王麗的眼中看到了真誠。王麗見洪青豔不再言語,知道她答應了自己,於是對她說:“為了能留住他,今晚就看你的了,你去準備吧!”洪青豔聽王麗這樣說,就告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找出了自己放在箱底的小藥瓶,心裏默默禱告著,希望今晚這小藥瓶裏的藥能幫到她。
傍晚的時候,王麗在劉海兒住的客房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洪青豔也精心打扮了一翻,穿了一件露肩的天藍的長裙,披了一條白色寬鬆的披肩,峨眉輕描,紅唇微啟,望著鏡中的自己,還是那樣美麗,對未來的生活再次燃起希望。她踹起從箱底拿出的小瓶,包在手帕裏,輕步來到宴請劉海兒的客房,王麗上前拉著她入座說:“妹妹今天可真漂亮。”被她這樣一說,洪青豔的臉一陣泛紅,少有的羞澀布滿她的臉,婀娜的身姿輕如飛燕般的坐在劉海兒旁邊的座位上。
大夫人王麗見洪青豔落座,就吩咐丫鬟倒酒,她敬劉海兒,感謝他這幾日為老爺守靈,也感謝他為自己解圍,沒有反對繼任新的族長,否則讓那個潑皮小叔當了族長,她們姐妹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喝了幾杯酒後,王麗假借不勝酒力說:“不好意識,我沒有酒量,今天高興就與你多喝了幾杯,現在頭疼的厲害,就讓妹妹多陪陪你吧。”說完站起身就告辭了,見劉海兒和洪青豔站起來,就說:“你們坐下,繼續喝。”一邊用力的拉著洪青豔的手對她說:“妹妹啊,今天一定要陪劉兄弟喝好。”說完,讓自己的丫鬟扶著退出了房間。
洪青豔見王麗走了,知道她是故意讓自己和劉海兒獨處一室,她知道如果自己今天留不住劉海兒,她沒辦法向王麗交代,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於是她拿起酒壺說:“兄弟,沒有酒了,我再添一壺酒。於是來到旁邊的放酒壇的地方,給酒壺中添酒,順手把那小瓶的東西放入酒中,把小瓶丟在酒壇的後麵,端過來時,故意走不穩的樣子,酒壺在她手中來回晃著…,她想著這壺中的藥,是從青樓帶來的,一直壓在箱底沒有用,今天她就要用這瓶藥留住劉海兒。這樣想著,不由得向劉海兒望去,隻見他筆挺著腰坐在那裏,那濃眉下的眼睛讓她心動,她還沒有喝下藥酒,心仿佛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