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吳萬慶帶著一幫城裏的巡警來到族長府邸,護院門見是巡警也不敢阻攔,吳萬慶帶著他們直奔布置成靈堂的大廳,指著劉海兒對巡警胡隊長說:“這就是殺死我大哥的凶手。”胡隊長一揮手,兩名巡警上前就要抓跪在靈堂前的劉海兒,這時隻聽見一聲嬌笑聲:“呦哦,這不是胡隊長嗎?今天怎麼有空來到俾府,哦,知道我們家老爺去世,來吊唁的。”對著跟進來的吳二壯說:“二壯,還不趕快上座。”胡隊長一聽故意板著臉說:“少跟我來這一套,有人舉報,吳萬良被這人打死了,今天我就來抓人的。”胡青豔一看跟在胡隊長身後的吳萬慶,馬上明白了幾分,就說:“胡隊長,我們老爺就死在大夫人的懷裏,你可以聽聽大夫人的,她可是親眼看見老爺是怎麼死的,你可不能道聽途說,就在這抓人哪。”說著手放在胸前做著數錢的動作,對胡隊長說:“胡隊長要不要去大夫人那裏核實一下。”胡隊長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大聲說:“對,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人好人。”對他的手下說:“你們留下,看著這個人,我去和大夫人核實一下。”於是兩人向內宅走去。原來,吳二壯看到吳萬慶領著胡隊長一行人進來,趕緊讓手下去通知洪青豔,洪青豔正在賬房交代事宜,聽完來人說吳萬慶領著胡隊長來到家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讓管家去通報大夫人王麗,讓大夫人提前做好準備,自己就去了靈堂,看到了胡隊長正要抓劉海兒,所以就說了讓他跟自己去見大夫人核實情況,並暗示他會給他錢財。因為她知道,在這****的年代做巡警們,無非是求一個‘財’字。
來到後院大夫人的住處,王媽媽站在門外,見他們來了,打開門讓他倆進去。原來洪青豔派管家通知大夫人。管家來到大夫人的住處,大夫人王麗剛剛起床,丈夫吳萬良的死,對她是個打擊,雖然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丈夫對她卻百依百順,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她已經把丈夫當成了親人,而不僅僅是丈夫。可是丈夫就這樣突然走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要為自己的兒子活著,他是她唯一的牽掛…。
聽管家說明情況後,王麗知道和官家打交道,破財才能免災,於是讓管家去賬房拿取二百兩銀票,再取一百塊大洋。管家取來銀票和大洋後,王麗把大洋就擺在桌上,把銀票放在大洋邊。剛剛放好,就聽王媽媽在和洪青豔打招呼,趕緊坐下。見洪青豔帶著胡隊長進來,就故意問洪青豔說:“有什麼事嗎?不是說沒有大事就不要來找我,你自己做主就行嗎?”洪青豔趕緊恭敬地說:“大姐,這是城裏巡警隊胡隊長,有人向他們舉報說是劉海兒打死老爺的,我說當時老爺死在您的懷裏,你最清楚不過。”王麗一聽,用手示意胡隊長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一邊故意說:“胡隊長,您請坐下,讓我慢慢跟您說。”胡隊長坐下,正對著桌上的銀票和大洋,一下子眼睛就直了,王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的微笑說:“胡隊長,老爺是自己的槍走火,傷了自己,死的時候,他的槍還在自己手裏,他是自己害死了自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著那一百塊大洋,胡隊長當然明白大夫人王麗的意思,如果他同意她的話,那一百塊大洋就是他的,胡隊長趕緊說:“夫人是現場的見證人,說的當然是實情,我們警署以夫人的話為準。”王麗不緊不慢的說:“既然警署認定我說的是實情,那去警署舉報老爺是他殺的人,你們警署是不是應該嚴懲?”說著,又拿起那張銀票在胡隊長的眼前晃動,胡隊長清楚地看見那是二百兩銀票,趕緊說:“我們對謊報者絕不姑息。”聽他這樣說,王麗順手把那二百兩銀票塞到了胡隊長的口袋裏,指著桌上的大洋說:“你帶著弟兄們來到這裏辛苦了,本來應該留你們吃完午飯再走,怎奈家中正在辦喪事,無暇顧及,這些銀兩請胡隊長帶我這婦道人家在城裏請兄弟們喝一頓酒吧。”說完對著門口喊:“管家,拿個包裹來。”管家在門口早已準備好,進來後,用一個布袋把一百塊大洋裝起來,係好,交給胡隊長。胡隊長接過包裹,含笑著對大夫人王麗說:“我代表兄弟們提前謝謝您的招待。那我回去了。”王麗笑著點點頭。管家引著胡隊長,來到靈堂,胡隊長對他的手下說:“剛剛我去大夫人那核實情況,當時大夫人正在現場,吳萬良是槍支走火打死了自己,死的時候槍還在自己的手裏。所以是自己打死了自己。放了他。”說著指著劉海兒,抓著劉海兒的巡警放開了劉海兒,他又指著吳萬慶說:“把他抓起來,他謊報案件,戲弄警署,應受到懲罰。”兩名巡警上前抓住吳萬慶,就向族長府邸外走去,吳萬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說:“胡隊長,這是怎麼回事,你抓錯了,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