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訂婚(2 / 2)

“以妻子的名義!”他的麵上是從未有過的莊重。

葉萱一駭,以妻子的名義?

“隻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地接替我行權。”

大少語氣淡然,聽在葉萱耳裏,卻重若響鼓。是的,他沒說錯,唯有此,才能保住他始終在瑁輝權力的最巔峰,滅了怡心她們的幻想不說,還可以乘勢打擊長房勢力,消除威脅。

陳大少是睿智的,這主意是高明的。

隻是,她本人怎麼想?

葉萱的目光更次掠過大少,他正無力的斜躺在床上,薄薄的空調被遮得住他嬴弱的身子,卻遮不住他的疼痛與難受。斷了兩根肋骨,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現在,這麼熱的天,他卻上身裹滿了紗布……,這一切,都是拜長房所賜!憐惜咬蝕著葉萱的心,痛得來,令她願意傾盡一切來止痛。

婚姻,會不會真的越不過她的那個心理障礙,在物質與人事間,磨滅了彼此的濃情?

都不重要了,此時此刻,重要的,是她的瑁;重要的,是他的安全與快樂。

葉萱湊近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附上耳邊,說:“瑁,你要娶我的話,鑽戒一定不能比怡心的小喲,至少要三克拉,還有……。”

話未說完,大少忍著痛伸手捧起她的臉至自己眼前,捂住她的嘴,葉萱觸目之處,是他肅然的表情:“萱,婚姻大事,不開玩笑。我了解你,無論如何,你都不願要我為難,陳瑁輝懂你,就如同懂自己,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還是想為你起誓:葉萱是陳瑁輝今生唯一的摯愛、唯一要娶的女子,一生一世,你是我唯一的妻!若違此誓……。”

“不要!”葉萱顫栗著回堵住上他的嘴,眼淚,汩汩而下。他太了解她了,她大可撕下所有的偽裝,還原本來那個恐懼婚姻、恐懼複雜的自己,還原那個愛他愛得願意拋卻所有的自己。

隻是,當感動擊退最後一絲猶豫時,她還是不要所謂的誓言,不要她的愛人,在這份情感裏,受到哪怕未知的、分毫傷害。

滂沱淚水中,她含笑說:“那我要一個盛大的婚宴,要你親自去求我爸媽把女兒嫁給你。”

大少麵色如春風拂過,他握起她的下巴,柔柔地為她試去淚水,憐惜地說:“傻丫頭,陳瑁輝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會求娶你為妻,這些,還用你說嗎?”

她貼臉在他掌心裏蹭磨,這一刻,萬物皆無,隻餘他。

接踵,市內各大報刊、電視媒體累牘報道:瑁輝銀行雙喜臨門,陳氏獨子高調宣布婚訊;豪門神話:從office

lady到無級掌門人;陳瑁輝親為未婚妻選鑽戒……。

消息一發,應了那話:幾家歡喜幾家愁,對有些人來說,確是平地驚雷,譬如,陳氏長房。

陳怡心從這沒似現在這樣憤怒得幾近失去理智。千算萬算,沒算到大少有此一著。

麵對眼前一張張刊著此類新聞的報紙,她似乎隻有借助瘋狂的撕毀才能發泄內心已經承認的失敗。自懂事以來的權利爭奪戰,在報紙上印有葉萱蕩漾著自信與精幹的照片中,無聲地宣布了她的敗北。

柴俊說得對,她鬥不過陳瑁輝!

柴俊,柴俊,此時此刻,同樣看著報紙的他,望著那上麵葉萱已現冷冽、有些職業化的笑容,之前的一些疑問,慢慢地串連起來,陳瑁輝、葉萱、至少5%的股份、夫妻掌門人……,他略有所知地點點頭,目光複雜的,再次投向報中人。

踱步幾個來回,終於,他還是拿出了手機:

“葉萱!”

……

“剛看到你的婚訊,還是先說恭喜吧。”

……

“這麼大的事,你確定已經考慮周全了嗎?不管怎麼樣,女人的一生,首先追求的,還是應該是情感上的純粹。”

……

“哦,噢,那當我沒說。我辦了張青少年宮的年卡,想看戲劇什麼的,隨時電我,就這樣吧,拜拜。”

這一頭,葉萱掛了手機,有些驚異:怎麼柴俊也似剛剛打電話來的費雲軍般,說話吞吞吐吐的?

不過,來不及細究了,自消息一公布,那句俚語形容說“忙得腳跟踢後腦勺”,便是她的真實寫照。除開工作,美容、儀態訓練、還有強物理治療她受傷的腳,林林種種的雜項,都衝著一個目的:務必在行慶典禮之前鍛造出一個能在“話筒林立、鎂光燈閃爍、問題萬千”的場麵裏,依舊優雅美麗、淡定自若、遊刃有餘的女CEO!

她甚至連提問自己喜不喜歡這種生活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