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二夫人渾身一顫,激動的淚光閃爍了出來,這才是她的兒子,是她在陳家忍氣吞聲之最大回報。
“不過,”見母親的偏執已經緩和下來,大少趕緊接著說,“您一定得信任我,相信兒子的眼光,相信兒子的處斷。葉萱侍候我快一年了,您把她打從來到現在的所作所為串起來冷靜想想,她可做過哪怕一件損害我的事?相反,她在工作中顯露出的能力所帶給我的作用,甚至已經超越了所謂‘左膀右臂’的形容,我鍛煉她,給她機會發揮,也是希望自己能夠輕鬆一點,不必事事躬親,難道,媽媽反倒喜歡見著我辛辛苦苦的操勞相嗎?”
這話問得二夫人心裏一緊,脫口而出:“當然不想!”
“那咱們就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些個話,就永遠別在她麵前說了,行嗎?”
二夫人略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
“再來說藥的事,媽,葉萱和我不過是同居關係,無名無分,您想想,她下藥害我有什麼好處?從哪裏得好處?”
一句話尤如四兩撥千斤,二夫人腦子豁然開朗:“是的嗬,她害你幹嘛?”
“是不是有人攛掇你?”大少再提醒一句
二夫人臉紅了,真是沒腦子,現在想起來,大夫人一夥怎可能那麼好心來陪自己打牌?
先動之以情,再曉之以理,大少一番口舌終於令二夫人醒悟過來。“瑁,我……我聽了怡心她們的挑唆,錯怪葉萱了,唉,真是老糊塗,一想到你的藥被改了,腦子就暈起來,葉萱呢?我去給她說聲不是吧!”
怡心果然在幕後做指揮。大少笑笑:“不必了,媽,再怎麼說,您也是長輩,哪有給小輩賠理的說法?有空,中午過來我們三人一塊吃幾頓飯,什麼誤會都沒了。”
三人在行裏同進同出個幾次,所有由此風波帶來的謠言自是不攻而破,卻誰也不失麵子,大少,就是大少!
二夫人如雞啄米般地點頭,此時,兒子說什麼她都會讚成。
“媽,陳氏資產,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您名下那5%的股權,願不願意交給我代管?”火候到了,大少坦誠地提了出來。
股份關係到在陳氏的興衰乃至存亡,您既然受年齡、性格所限,難保不為人利用,那勿如,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手上。二夫人從大少眼裏讀懂了這番話,她點點頭:“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辦,你爸爸還給了我不少房產,如果需要,也一並過給你吧。”
二夫人沒有一絲勉強,尤其是在兒子表白如斯之後。老公,原應該相濡以沫終生的伴侶,卻有兩個老婆、三個子女,她可以自他那分一份榮寵,卻注定成為不了他的全部,唯有兒子,自己的親骨血,才是後半生堅實的依靠,她信任他,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娘,他是她唯一的子!
聞言,大少仰入輪椅。禍兮,福所倚,古話果沒說錯,他的計劃裏少不了母親的股份,還正在想著怎麼開口的好,怡心便迫不及待地將機會送上了門,可見,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在心裏再次默了默股比數,大少露出個安定的笑容:“媽,房產權我拿來沒用,您留著就是。另外,再有一個月就是行慶了,到時,晚會上給您請一個黃梅戲名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