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對策了嗎?”弈秋看向喻子言,雖然希望很渺小,但是他們還是想扭轉這個結局。
見到喻子言搖搖頭,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槐柳仙子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個大劫,恐怕很難度過了。”
忽然,漠塵一拍手掌,“對了,燭龍大哥啊。”
喻子言也眼中一亮,連忙抱住漠塵,“對,沒錯。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漠塵在他懷中,無聲的笑了笑,心中也是無限的歡喜。
“那你們就去辦吧。”槐柳仙子沒有抱太大希望,退回到床邊歇息。
“這次給您闖了這麼大的禍,我很對不起。”喻子言上前對著槐柳仙子抱拳。
槐柳仙子虛弱的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喻子言也沒多說什麼,退了一步,退到了桌子旁。
“你說,降龍尊者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我們會發生什麼事情?”白夜叫了一聲,降龍尊者那個眼神……
原來什麼都猜到了嗎?
喻子言低下頭,陷入沉思中。
漠塵已經去找燭龍了,喻子言並沒有陪著他去,他要守護著這片雪山,在這段時間內是不能有任何差錯的。
雪山突然動蕩起來,喻子言扶了一下桌子才穩住了身形,其他人也明顯感受到了這樣的變化。
槐柳仙子瞪大了眼睛,複而輕柔的歎了一句,“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喻子言低下眼瞼,心中在想著對策。離漠塵離開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還不知道燭龍會什麼時候來呢。
雖然大家都很著急,可現在都沒有什麼辦法。
“隨我去一個地方吧。”槐柳仙子歎了一口氣,帶著眾人來到了雪山後麵的一股清泉前。
隻是這清泉有些古怪,咕咚咕咚的向外麵冒著熱氣。
“這……”喻子言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槐柳仙子。
“這就是火山口,當年這個就是陣眼,現在陣法已破,這口山泉卻沒有幹涸,我覺得有點古怪。”槐柳仙子看著那口山泉,眼中晦暗不明。
“我下去看看。”喻子言說著便要跳下去,卻被弈秋拉住了胳膊。
喻子言奇怪的向後看了一眼,無聲的問弈秋為什麼。
“你若是去了,回不來的話,漠塵會擔心的,可我不會……”弈秋這句話裏麵,含著多少的情愫,喻子言並不知道。
但是他卻不可以讓弈秋下去。
推開他的手,“我去吧,這件事情由我而起,便由我結束。”
喻子言含著笑對弈秋說:“若我連這點膽識都沒有,漠塵才是白擔心了。”
看了看天邊,那裏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也知道,他恐怕見不到漠塵了。
眼睛有些酸澀,可喻子言知道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了。他看不得漠塵的眼淚,也不會允許自己落淚。
岩漿爆發,漠塵也難逃一死,倒不如讓他去試試,或許都用不上燭龍呢?
這段情終究還是坎坷。
喻子言轉過身,跳到岩漿之中,弈秋想拉,喻子言卻去意已決。
轉過身,惱怒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不幫他?”
白夜嘲諷的看著弈秋,“他把你當朋友,所以沒讓你下去。他以漠塵為借口,就是因為不想你攔著他罷了。一方麵責任心作祟,另一方麵就是因為你是他朋友。”
弈秋看著白夜,白夜的話毫不留情。
而弈秋卻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他隻知道對於喻子言來說,這一下去就是九死一生了。
跪在火山口,那清泉還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看起來很駭人。
槐柳仙子走過來,“你要相信他,魔王之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弈秋隻能點點頭,但眼睛還是一直盯著火山口,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喻子言跳下去,心中沒有一點點後悔,他會回來的,就算是為了漠塵,他也會的。
火山口下麵並沒有那麼上麵那麼駭人,甚至下麵並不是什麼岩漿而是陸地。
抬頭看了看上麵,發現上麵隻是看著駭人罷了,根本就沒有一點溫度。
也明白了這所謂的活火山並不是什麼真的,隻是表象而已。
而槐柳仙子所鎮壓的絕對也不會是活火山,恐怕是這火山地下有什麼東西吧。
忽然,火山又動蕩了一下,喻子言定了定心神。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
抬腳,向前摸索著道路。
心中的一股股不安,都在摧毀著他的神經,他不知道是這座火山所刺激還是說自己對未知的無力感。
一片火的顏色,刺激著眼睛,喻子言低下頭揉了揉太陽穴。
剛抬頭,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了。
那是……
他和漠塵見麵的地方?
晴朗的天空搭著茫茫的大草原,很美,很自然。
漠塵獨自躺在裏麵睡著了。
喻子言很新奇的走上去,看著漠塵像小貓兒一樣的睡相,便也高興的坐在他旁邊。
不一會兒,漠塵好像是不舒服一樣,扭動著身軀,眼睛正好和喻子言的視線撞到一起。
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緊張的坐起來,還警惕的看著喻子言,“你是誰?”
喻子言看著他一副發威的小貓兒樣就覺得好玩,“你猜猜啊?”
“你是遊牧民族的人?”可看著喻子言棱角分明的臉龐便搖搖頭,“那你是中原人?”可卻沒聽說過這樣俊俏的人。
喻子言看著他可愛的樣子,與他席地而坐,思慮了片刻說了一句,“我是皇帝。”
漠塵大笑著看他,“你這個瘋子,你若是皇帝我可能不知道嗎?”
喻子言一把抓住漠塵指著他的手,半眯著眼危險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皇帝?”
“皇帝可都要受我控製。”漠塵忽然捂住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撇過頭。不再搭理喻子言。
喻子言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玩,一把將他的腦袋按在懷裏麵,“你是什麼身份,我可不管。不過我可是很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
漠塵狐疑的看著他,幾乎沒有反應的過程就說:“不可能。”
“怎麼?還挺神秘?”喻子言一臉的狐狸樣,笑的一臉放蕩不羈。
“你離我遠一點。”漠塵一邊推著喻子言一邊說,想要把自己腦袋從他懷裏麵解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