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言看著他的樣子,拉住暴怒中的漠塵,“你想想若是我也躺在冰棺之中,你會如何?”

漠塵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我當然……”可話剛說一半就戛然而止。

“所以,我們現在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理由去責備他不是嗎?”拉住漠塵的手鬆開了,垂在兩側。

一時陷入了寂靜中。

漠塵看著瘋瘋癲癲的奕秋,心中五味雜陳。

原本那個無情無欲的神罰者,現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和雷劫對抗,還因為一個女人變得瘋瘋癲癲。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漠塵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力氣大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他看著奕秋的樣子,卻是在問喻子言。

喻子言自然也是知道漠塵問的是他,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我也不清楚。”

畢竟,喻子言也並不是萬能的。

“我……”漠塵欲言又止,現如今連喻子言都無力解決的問題就擺在麵前,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喻子言抱住漠塵顫抖的身體,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安慰的說。

“哪能有什麼辦法啊?”漠塵心中也有些崩潰,好像冰棺裏麵的就是喻子言一樣。

喻子言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拍著他的後背說:“漠塵,乖啊,乖啊,一定會有辦法的。”

虛陵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心中也是有些酸痛,“白夜,你有沒有辦法?”

白夜搖搖頭,“我也沒辦法啊。雖然我是冥王,可生死皆有定律。”

白夜也知道自己心愛人很在意這件事情,就把奕秋拉了起來。

“你這樣子怎麼找到辦法啊?”上去就是臭罵了一頓。

可奕秋眼中的癡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皺著眉頭,口中不斷喃喃著:“韻蓮,你睜開眼看看我。”

白夜歎了一口氣,退回到虛陵身邊,再一次搖搖頭。

“要不,我們去找雲琰吧。”漠塵突然從喻子言懷中鑽出來問。

虛陵一聽,眼睛裏麵都閃過一抹亮光,立馬拍手說:“好啊,他是天帝,會有辦法的。”

說完,拉著白夜就要往外麵走,漠塵看著他們離開了,也不甘落後,對著小童吩咐了一句,“看好你們主子。”

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去追白夜他們了。

“你們去天庭,我去上路西法那看看。”漠塵拉住白夜的手,對他說。

白夜也明白,點點頭,駕雲離開了。

虛陵隨著白夜也離開了。

剩下漠塵和喻子言,相視一笑,“總算是有點希望。”

“嗯。”喻子言含笑點了點頭,然後抱著漠塵就向著西方走。

“還有多長時間?”漠塵抬起頭問他。

“馬上就到了。”喻子言再次將漠塵的頭塞到自己的懷中,說了一句。

漠塵被壓在懷中,聲音悶悶的問:“你說路西法會不會知道什麼?”

“我覺得不應該知道,他掌管西方,跟我們沒有什麼接觸的。”喻子言抱著漠塵從雲上麵,跳下來。看著麵前具有西方氣息的大殿,然後捧著漠塵的臉無奈的說:“好了,別胡思亂想了。”

“那我們進去吧。”漠塵不舒服的搖搖頭,甩掉喻子言的手,然後急不可耐的拉著他進了大殿。

喻子言從他身後無奈的搖搖頭,他這樣子,又讓自己怎麼放心。當即,覺得自己真是分外珍貴。

雲琰一看他們來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警惕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喻子言苦笑的坐在凳子上,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奕秋現在真是一個廢人了,我怕這樣子繼續的話那這個世界的秩序就會出現問題了。”

“也是。”雲琰聽他這麼說,也知曉的點點頭。畢竟奕秋這個神罰者出問題的話,世間很多事情都會解決不了,秩序就會打亂了。

“你現在又不在天庭,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梳理這些事情。隻能過來找你。”漠塵急匆匆的說。

喻子言無奈的將他按在懷中,這個漠塵啊,現在真是不能平靜下來了,如此急躁可怎麼好。

“好啦,我和路西法這就回天庭去。”說完,就將喻子言他們二人轟出來了,漠塵摸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太著急了,心中暗下決心要改了這個不好的習慣。

裏麵,雲琰和路西法坐在大殿中商量著對策。

“你說這次要怎麼辦才好啊?要不我也卸任得了。”雲琰煩躁的說,他其實早就想像漠塵一樣了,卸去所有職責,自由自在的多好。

“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他們不再糾纏惡魂的事情了,我怕惡魂會卷土重來。”路西法擔憂地說。雖然他們早不在東方,可有些消息到底還是知道的。

“沒辦法,最近事情接踵而來,他們無暇分身也是很正常的。”雲琰喝了口酒,無奈的說。

路西法有些無語,拿開他的酒壺嫌棄的說:“怎麼又喝酒,你不喝酒就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

雲琰倒是沒有多在意,嬉笑著拿回酒壺,對路西法說:“好了,我們走吧走吧。”

路西法撇著嘴,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就去了天庭。

白夜他們早在天庭等候許久了,路西法還沒來得急收翅膀就被白夜他們拉了過去。

“你們對奕秋的事情有沒有什麼辦法啊?”虛陵焦急的趕上來問。

雲琰搖搖頭,建議性的說:“要不你們去找找尊者?”

虛陵一拍巴掌,驚喜地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然後也沒顧著白夜說什麼,“走,我們去找降龍尊者,快點啊。”

白夜給了雲琰一個眼神,也沒再說什麼,就被虛陵拉走了。

現在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急躁,白夜和喻子言也是很無奈了。隻是沒有什麼辦法罷了。

來到降龍尊者的宮殿,虛陵剛想進去,就被白夜拉住了。

“你進去怎麼說?”白夜嚴肅的看著虛陵。

“我就說奕秋喜歡的那個女子死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虛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有多荒唐了。怪不得雲琰一點都不願意理這件事情。

白夜搖搖頭,無奈的說:“這件事很荒唐。死了就去輪回就好了,怎麼還要救活呢?而且奕秋為了一個女子不但和雷劫對抗,還日日頹廢,沒有管理好自己分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