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虛陵皺著眉頭,臉攢的像一個包子一樣,“那怎麼辦?”
“怎麼辦,想想說什麼吧。”白夜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難受至極。
奕秋,很讓人心疼,可這是他的劫,自己隻是朋友的朋友的身份根本就沒有立場去管這件事情,若是漠塵還說得過去。況且漠塵是降龍尊者的徒兒,降龍尊者自然會管這件事情的。
可他們兩個人,一沒身份,二沒理由的,隻能蹲在外麵。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是屋裏麵的熏香已經換了一根又一根。
一個敦厚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你們蹲了許久了,進來吧。”
二人得到了降龍尊者的允許,馬上就鑽進了大殿裏麵。
“降龍尊者,事情的始末我想你都已經知道了。自然也明白我們找你來所為何事。”白夜開門見山的說。明人不說暗話,也就很敞亮的都說了出來。
“嗯。”降龍尊者微笑著點點頭。
“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虛陵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心中又有了些許的著急,匆匆的問。
降龍尊者也沒有不高興,笑看著他說:“有是有,隻是你們要去找一個人。”降龍尊者手上比劃著那裏的大概位置。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槐柳仙子,長在高山之上,行在碧波之中。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老頭我也是沒見過幾麵的。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了。”話至此,降龍尊者也沒再多說,坐在位子上飲茶。
虛陵記下了大概位置,就拉著白夜往外麵走。
“降龍尊者不願多說,我們大概也就了解到這麼些。趕快去告訴漠塵吧。”白夜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虛陵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些奇怪,推了推他問:“你怎麼了?”
白夜這被推了一下,也就回過神來,說:“我覺得降龍尊者,最後那個眼神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虛陵不解的看著他。
“我覺得,降龍尊者的意思是讓我們小心再小心,找完槐柳仙子就趕快離開,不要多做逗留。”這是白夜想了半天,唯一想到的答案。
“我怎麼沒看出來?”虛陵皺眉看著白夜。
“你這個小笨蛋,當然看不出來了。”白夜笑著說了虛陵一句,就駕雲離開了。
虛陵一聽自然不高興,也急急忙忙的追著他。
“誒,白夜你給我站住,我哪裏笨了。”虛陵越是這麼說,白夜跑得越快。
虛陵一看距離越來越大,皺眉喊:“你等會兒我。”
白夜這才慢下來,將虛陵抱在懷裏麵,“你不笨,你不笨,你最聰明了。”然後,將唇敷在虛陵的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下。
“都是口水。”虛陵嫌棄的抹抹臉上的口水,嗔怪的看著白夜。
被虛陵這個嬌嗔的樣子一看,白夜苦笑著下腹一緊。
“好啦,我們快去找漠塵吧。”不然他自己可就憋不住了。後麵一句話,哽在喉嚨裏麵,白夜也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喻子言不屑的瞥了白夜一眼,傲嬌的道了一句:“色魔。”就駕雲離開了。
白夜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搖搖頭,苦笑著追上去。
剛進入神殿,虛陵就焦急的喊著:“漠塵漠塵,你快出來。”
漠塵知道事情有了眉目,也追出去問:“怎麼辦,怎麼辦?”
喻子言和白夜無奈的站在他們兩個人身後,聽他們說出結果。
“雲琰讓我們去找了降龍尊者,我們又跑去降龍尊者的住處找到了降龍尊者。最後等了半天,降龍尊者讓我們去找什麼槐柳仙子。”虛陵說了一堆廢話,把漠塵急的頭頂上都是汗。
“然後呢?然後呢?”皺著眉頭,焦急的問。
“然後……”虛陵一點點降龍尊者所說的話都複述了一遍,然後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覺得,降龍尊者最後的眼神可能想要告訴我什麼。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降龍尊者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有什麼想要告訴我們,卻不能明說。”白夜還是選擇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
漠塵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說辭,心中也是亂作一團麻。
拉著喻子言的袖口問他,“這可怎麼辦?我覺得師父的所有動作和話都是有用意的。”
喻子言也很讚同他說的,沉思著點點頭。
於是便進了屋子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了奕秋。
看著奕秋眼中的癡傻漸漸化開,變成濃重的激動。
喻子言也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好了,我們現在就先去雪山吧。”虛陵提議道。
所有人都複議,沒有人不讚同,隻是這雪山好找。
可那槐柳仙子不是很好找啊,畢竟茫茫的大雪地,方向都尚且不清楚,更何況是要在那裏麵找一個小小的房子。
來到雪山倒是容易,隻是上了雪山之後,受到槐柳仙子的製約,所有人都是肉體凡胎。
所以他們隻能抱著厚厚的外套,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所以上了雪山之後,幾乎就是九死一生。
裏麵唯一一個會用內力的人,恐怕就是漠塵了。因為漠塵用的力量,是內力和真氣的混合體,不在三界之中,所以可以隨意使用。
但是漠塵又怎麼忍心丟下他們呢,隻能陪著他們一點點的往上爬。
現在可真是一步一個腳印兒了。
“奕秋,如果韻蓮姑娘救活了,你一定要請我們吃飯。”漠塵苦笑著,看著奕秋。
雪山上冷的好像連血液都快凍結了。
奕秋也是冷的瑟瑟發抖,雖然穿了很多衣服,可到後來,冷風還是往懷裏麵鑽。
而且鑽進去了還不罷休,沁入骨子裏麵的嚴寒。
漠塵回過頭,又無奈的向著上麵看了看。
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不知道向著哪個方向走。
“漠塵,你去上麵看看吧?”虛陵也是凍得發抖,縮在白夜懷中,兩個人相互扶持的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