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閑著無聊,寫著玩也可以的吧。權當是記事簿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漠塵自然是同意了。
喻子言繼續為他捏著腰,隻是臉上又揚起來滿意的笑,那裏麵透的是滿滿的自豪。
漠塵突然坐起來,扔掉手中的書。
“反正現在也閑著沒事,你為我研磨,我們現在就寫。”然後,任由喻子言為自己穿好鞋子,走到書案前。
大筆一揮寫下幾個大字:半緣修道半緣君。
喻子言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怎麼才半緣?”
“半緣嘛,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半咯。”漠塵看著自己的墨寶,滿意的點點頭。
“另一半是什麼?”喻子言疑惑的看著他。
“就是修道,為了保護你啊。”漠塵看著喻子言,心中的笑意忍不住爬上臉頰。
“豁,原來你是忘不了你之前在上麵的日子啊。還修道呢,你個小笨蛋,能學出什麼來?”喻子言明白漠塵心中所想,好笑的敲敲他的頭。
“我怎麼就不能學出東西來,若是沒有你那兒子,我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呢。”說著,目光一凜,倒是真有那個架勢。
“好啦,現在咱兒子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喻子言讓他坐了下來,平複一下心中的起伏。
“這麼多年的功力,也算沒白費。”漠塵聽了喻子言的話,覺得有理,就點了點頭,肯定的說。
“當然沒白費,我們漠塵可厲害了。”喻子言在一旁為他研磨,還一邊安撫他。
“那是。”然後,漠塵又拿起筆這次字寫得很小,不一會兒就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張紙。
“你看這一張紙就是寫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情節。”漠塵把那一張拿起來吹了吹,確定上麵字跡幹了後才放下。
“漠塵,你不覺得這樣寫太平淡了嗎?日後,就是你也沒有再拿起這本書的念想啊。”喻子言在一旁看著漠塵上麵的字跡,有些不滿的搖搖頭說。
漠塵抬頭看他,不解的問:“那該怎麼寫?”
喻子言拿過漠塵的筆,又重新鋪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會兒。
“你看咱們把你和我那失憶的一魂一魄的第一次見麵放在開頭怎麼樣?”喻子言看著旁邊皺眉的漠塵說。
“怎麼這樣,我想第一章就寫你嘛。”漠塵皺眉看著那張紙,撒嬌的說。
喻子言好笑的看著他,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其實是一樣的啊。”
“不一樣,不一樣嘛。我還是更喜歡你的啊。”
“好好好,改。那就改成你生孩子的時候?”喻子言戲謔的看著他。
漠塵撅著嘴,“算了吧,還是我和你那一魂一魄第一次見麵那個吧。”
畢竟,上來自己就生孩子還是有些重口味的吧。
“這才對嘛。”喻子言開心的摸著漠塵的頭發。
漠塵撅著嘴,不滿的看著漠塵,“你剛才還說你要寵我的。”
“寵,不就是這樣寵嗎。總不能讓你胡作非為吧。”喻子言一臉的義正言辭。
“什麼胡作非為,我覺得我寫的挺好的啊。”漠塵還打算繼續掙紮。
“可就一點懸念都沒有了啊。”
“懸念?好吧。”漠塵想了一會兒,以後給兒子看的時候還可以跟他賣關子。
喻子言有些驚訝漠塵的轉變,但也沒多說什麼。
漠塵拿著喻子言寫得那張紙,挑剔的瀏覽著。
“這也不是很好啊,你看看我這文筆,嘖嘖嘖,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漠塵還配合的嘖嘖兩聲,那刻薄的樣子就像是街角那家怡紅樓的老鴇。
“你這小混蛋,竟然還挑來挑去的。活了幾萬年了,還這麼愛挑剔,況且我寫的哪裏有錯誤。”喻子言拍了拍漠塵的小屁屁,訓斥他。
“就是有錯嘛。”漠塵撅著嘴,有些猶豫。
其實他就是在挑刺啊,哪裏有什麼錯誤。
就是他自己想挑刺而已。
喻子言也不再追問,知道他不高興。
“好了,下一章給你續寫好不好?”
漠塵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抬眸,委屈的看著喻子言,“可我們的文風是不一樣的啊?”
“沒關係,你寫完了,我就給你小修一下。保證不影響劇情。”喻子言三指朝天,作發誓狀。
“嗯,行吧。”漠塵想了一下,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你看啊,這一點是不是描寫的太細致了,有些喧賓奪主。畢竟我們的主人公並不是他,對不對?”喻子言一點點的指出漠塵的錯誤。
漠塵也像好學寶寶一樣,仔細的聽著喻子言口中的一切指點。
有了這個任務,漠塵恐怕就不會兒無聊了。
不過他的孩子可是要出生了,每天能寫下的字數,寥寥無幾。
畢竟他大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也是很費力的。
喻子言為此還特意為他設計了一套桌椅。就是怕他無聊,又不舒服才弄得。
漠塵拿到這套桌椅愛不釋手,每天就算不寫也要在上麵坐一會兒。
喻子言也樂見其成,漠塵喜歡就好。
眼前,喻景禮的形勢漸起,恐怕等到漠塵快要生產之日,就要發起政變。
喻子言這邊是忙的焦頭爛額,可卻不去告訴漠塵一點點。就是怕他擔心然後影響生產。
萬一再來一個難產,別說漠塵難受,喻子言也是熬不過去的啊。
所以,喻子言與其他人也一致達成協定,不告訴漠塵外界的任何事情。
讓他安心待產。
每天漠塵都會在紙張中忙亂,有時候實在是不想寫了就拿著紙在花園溜達,邊走邊看。
然後,用心注意自己的手法,有沒有用錯或者有更好地修飾。
不過讓人開心的就是,由於漠塵每天寫的字數寥寥無幾,恨不得幾天才能寫一章。這也就大大拖延了出稿的速度,也就能多讓漠塵安靜很長時間了。
喻子言也高興,喻景禮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屯兵等待政變的發起。
於宣宏十一年冬,禮親王發動政變,宣宏帝拚死頑抗可卻無濟於事。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卻是,禮親王並沒有做這個皇帝而是自封為攝政王。輔佐宣宏帝十歲大的大兒子,喻尹初做好這個皇帝。
其實,喻景禮做皇帝才是名不正言不順,讓先帝的兒子來做皇帝再好不過。而且攝政王還是手握實權的。喻尹初隻是個明麵上的皇帝,喻景禮才是暗中的操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