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鄭岩的腦中一片轟鳴,一下子坐了下來,拿著那紙包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可下一秒,他卻又忽然自嘲般的笑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飯菜全都散開。
他張口道:“好啊……好啊你!好你個鐵媚,我算是想明白了。原來你不讓我喝那一碗冬瓜湯,是因為其中有毒啊。”
“對!可我叫住了你,可我及時叫住了你啊!我不是想要毒你的!”大夫人癱坐在地上,失聲叫到。
“那你想毒誰?那你還想毒誰!毒我不可以,難就毒別人就可以!你明知道盈柔和術兒喜歡這冬瓜湯,你在這裏下毒!你……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該叫鐵媚,你該叫鐵心!鐵石心腸的歹毒女人!”
鄭岩氣的渾身顫抖,他這一輩子光明磊落,最厭惡的便是下毒之人。
可到後來卻沒有想到,這下毒之人,竟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她!
鄭岩怕了,他怕如果不是今天發現了此事,以後還不知自己何時,會被這鐵石心腸的歹毒婦人加害!
此刻,鄭岩深吸一口氣,煉氣境界的他努力克製著體內暴躁的真氣,開口問道:
“說,這消元散,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
大夫人鐵媚剛剛吐露一字,就忽然看見身後的屋門被猛地撞開,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滾落進來。
這胖子便是鴻升堂的李懸一,先前鄭術請他做的第三件事,便是躲在這鄭家之內,等待時機。而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
同時,將其帶來的鄭術,也悄悄跟了進來。
因為他知道,此刻眾人的目光都隻會停留在這李懸一的身上,就算是看見了自己的異常舉動,也大都會自動忽略。
眼見這肥頭大耳的李懸一進入屋內,鄭岩立刻問道:
“胖醫仙?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家?”
李懸一立刻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腦中再度回想起先前鄭術的交代。忽然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倒了鄭岩的膝前,哭聲喊道:“鄭大哥!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鬼迷心竅了啊!”
看著這李懸一的鼻涕都快要留到自己褲腿上了,鄭術忽然一個擺腿,將李懸一震到了一邊,厲聲嗬斥道:
“你搞什麼鬼?難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此事不明,誰都不許走!把門給我關上!”
咚!
李嬸見此情形,立刻將屋門關上。
李懸一此刻也被嚇的發抖,他可是知道這鄭家家主的厲害,那一雙拳頭未嚐敗績。可李懸一卻未見到過這鄭岩的滔天怒火,因為他尋常都是笑麵迎人。這第一次見到了,卻是如此的令人恐懼。
所以這李懸一便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謹慎的說話,大難臨頭的可是自己!
“這消元散,其實是弟弟我的,我本想留著它自己沒事研究研究,可誰想到大夫人有一天找到我。還說如果我不給了她的話,她就設計陷害我,陷害我們鴻升堂。鄭大哥,鴻升堂可是我祖上就留下來的啊,我怎麼能讓它會在自己手裏。所以這一個月內,大夫人托王伯來的兩次,我都給了。”
鄭岩聽聞此言,神色陡然一顫,雙眼睜出團團血絲,一把抓起了大夫人的衣領,問道:“你竟買了兩次,這一次被我抓住了,上一次的呢!?”
李懸一此刻,又及時的插了話,
“聽王伯說,這兩次都是為了鄭家的二少爺準備。不過二少爺現在平安無事,就太好了!”
這一句話,好似一顆炸彈一般,瞬間點燃了鄭岩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沒想到身為母親的鐵媚,竟能幹出如此狠毒的勾當,而且還是兩次!
此刻的鄭岩,完全是起了殺心!
他抬手一掌,就朝著大夫人拍下,此掌隨並不是鄭家拳法,但煉氣一層所蘊含的深厚內力,也足以重傷這大夫人。
突然,一直看在眼裏的盈柔,張嘴說了話,“不要!姐姐她隻是一時犯了錯,原諒了她吧!”
但這話已完,鄭岩此掌已然落下,且並沒任何收力的之念。
但這大夫人,也不是尋常婦人,她自小在武館之內長大,並且也是鍛體二層的實力,怎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她立刻抬手,雙臂擋在身前,隨後又起身,接連招式展出。但她卻也及時收手了,並未向他那丈夫進攻。
“好啊,鄭家拳法。你從我身上學來的,現在要對付我了麼?!”鄭岩一看這大夫人的招式,心中再度生出一絲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