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們都是最親的一家人。不能交惡,不能交惡……”
鄭岩此時,也總算明確了盈柔的意思,他忽然神色很是凝重,開口道:
“盈柔,我就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以後想讓術兒繼承鄭家家主之位。在我看來,廉兒的天資努力都不如術兒,隻有術兒才最有可能發揚我鄭家的拳法,擴大我鄭家的威勢。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
“這……”盈柔的神色也顯得很是複雜,她忽然看向鄭術,開口道:“你聽見你爹說的話了麼?你要繼續努力。如果你以後真的……也不能拋棄你的哥哥,拋棄你的大娘,知道了麼?”
“嗯。”
鄭術重重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留給其餘二人單獨的空間。此刻的鄭術又發覺很是無聊,便拿了些錢跑出了鄭家,準備再在青城之內找些好玩了,說不定還可以再耍耍那個程心。
他在這青城的巷道之內穿梭著,卻始終都沒有發現任何有趣的東西。但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最後去往的一個巷道內,發現了一個很是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張破舊的草席,蓋在一處石牆的角落,在這草席之下,似乎還藏著些什麼。
鄭術停下了身子,稍稍上前想要看看,這草席之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因為他已能感覺到,在這草席之下,還有著微弱的呼吸。
他一步一步上前,伸手向著那草席摸去,一抬手便將其掀到一邊。
意料之中的是,這草席之下,還正就躺著一個人,大約是三十多歲。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的麵容,竟是如此的醜陋,醜陋的竟有些熟悉。鄭術仔細的觀察著眼前這人,發現他正穿著一套黑色短衣,上麵被浸染的滿是傷痕鮮血。
但鄭術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這人麵容上移開,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醜了,甚至醜陋的有些別致。嘴中突出兩顆巨大的齙牙,右眼之上還有著三道疤痕,整個麵部顯得黝黑無比。
“小子,你看什麼看?”
鄭術忽然聽聞這人竟說了話,又突然來了興趣,張口問道: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
“關你屁事,滾。”
“大叔,你的脾氣可真是暴躁啊。不過我看你都奄奄一息了,要是我離開了,你不得死在這裏?”
“死又如何,我不怕死。”
“既然都不怕死了,那為何還不想活著?”
鄭術說著,卻越見此人的麵容,越是感到熟悉。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曾經在青城官府的通緝令上,看見過這人麵容。
鄭術忽然退後幾步,開口問道:
“你……你是狼心?”
那人見這小子竟認出了自己,忽然一愣,隨後又惡狠狠的威脅道:
“嘿嘿,小鬼,看來你認識我。既然認識我,為何還不跑?信不信,我殺了你?!咳咳……”
“殺我,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都自身難保了吧。”
鄭術說著忽然蹲了下來,蹲在了這狼心的身前,仔細看了看他的身上的傷痕,心中也知道了個大概。這種傷勢看起來確實算重,但隻要服些好藥,再休養半個月,應該就能恢複。況且這狼心看起來顯然不是尋常人,應該會恢複的更快。
此刻,狼心又忽然問道:
“小子,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難道你想報官?”
“嘿嘿,我為何要報官?”
“我狼心的腦袋,還是值幾個錢的。”
此刻鄭術,忽然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沒興趣,我現在隻想問一件事。就是聽說你們狂狼幫一向喜歡打家劫舍,特別是那些富商世家。可你們為何,從未劫過青城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