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正有著三人。其中一對母子正在交談著什麼,另一位身穿灰衣的下人,則靜靜的站在一邊,仔細的聽著。
聽聞自己這親身兒子的敘述,鄭家大夫人麵色凝重,正坐在木椅上的她,雙手正微微顫抖著。她開口問道:
“廉兒,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當然不會!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速度很快,一瞬間就繞到了我的身後。我能感受到,他發力的時候,那股內力正是鍛體二層!而且……他好像還手下留情了。否則,我不可能這樣不帶傷痕的站在這裏……”
鄭廉很是激動的說著,雙目之間有些畏懼。
大夫人聽聞此言,忽而歎息一聲,伸手擺了擺,道:
“行了,我知道了,下回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便是,不用擔心。你走吧,好好習武啊……”
“嗯!”
鄭廉答應一聲,隨後大步離開了這房間。此刻正靜靜站在一旁的灰衣下人,稍稍上前關上了房門,站在了大夫人的身前,開口問道:“大夫人,怎麼辦?”
大夫人抬眼看了看四周,隨後伸手朝著這位下人招了招,待他靠近自己之後,她才開口,輕聲說道:“上一次沒有成功,這一次我不能再手下留情。王伯,再去一次吧,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夫人,我服侍您這麼多年,這一次我一定要提醒您一句。這是,造孽啊!要是被老爺知道了……”
聽聞這位管家的提醒,大夫人的眉眼之中也有些些許觸動。但這種觸動也就隻是一瞬,隨即又立刻化作堅定的凶狠,她開口道:
“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那種藥隻會讓人像尋常疾病一樣死去,並不會被發現。這……都是為了我的兒子,不能怪我……”
看見大夫人這種態度,這位名叫王伯的下人也隻是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出門而去。獨留下大夫人一個人坐在昏暗寂靜的房間內,似是在想些什麼。
此刻,剛剛恐嚇完鄭廉的鄭術,依然站在後院之內練習著那一式拳火燎原。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僅僅運用了“風動”,就可將這鄭廉嚇得魂飛魄散。不過這樣也好,以後省卻了很多麻煩。
但就在這時,鄭術卻忽然感覺身後走來了一人,他猛地轉身,卻發現正是他的父親鄭岩。
此刻鄭岩正笑嗬嗬的看著鄭術,這種神色似是已知道了一切一般。鄭術心中很是疑惑,難道那個鄭廉這麼快就將此事告狀給了父親?
但隨後鄭岩的一句話,卻將鄭術的這種猜測打破。隻見鄭岩似是很滿意的拍了拍鄭術的肩膀,開口道:“很不錯,看來你的天賦確實不錯,也遠比鄭廉那臭小子勤奮。剛剛那一招的身法,頗有幾分我輕功的影子。”
“爹,你都看到了?你不是出去了麼?”鄭術反問。
“哈!剛好回來。不過剛一回來,就看見了這麼新奇的一幕。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動手打架呢,現在看來,是我太看輕你了啊。走!去你娘那裏……”
鄭岩說著,忽然拉著鄭術就朝著盈柔那裏奔去。鄭術此刻發覺他這父親的手勁真的很大,拉住自己這一人的重量,速度竟也是如此之快,可見輕功修為也頗為厲害。
不到一會,二人便站在了盈柔的門前。鄭岩帶頭推門而去,坐在了盈柔的床邊,麵帶笑容很是欣喜的訴說著先前那事。
但與鄭岩的這般高興不同,盈柔一聽聞這種事情,忽然又氣又怒,抬起無力的手指著鄭術,厲聲嗬斥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快去給你哥哥道歉!快去給你大娘道歉!”
“為何要我去道歉!”鄭術很是不解,但隨後也是想出了其中的緣由。
同時,鄭岩也緊跟著說道:
“尋常打鬧而已,盈柔你也是太較真了。我倒是很喜歡他們兩兄弟經常打一打,說不定還能增進他們的感情。”
盈柔見自己的丈夫都已這樣說了,便也無話可再說。她隻能看著鄭術,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