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叫唐蘇明,這個名字我記的很清楚比我的名字還要清楚,自從那一次後不在頂撞他,隻是扮演著一隻貓,溫順,乖巧。我恨他,我真的很恨他,但是我不能恨他,因為他是我的爺爺,我爸爸的父親。我要乖我要聽話,我乖,我聽話換成的是更多的責罵。
我想過我是不是我爸的親生的,這個瘋狂的想法占滿了我的大腦。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哭了真正的哭了。
我記的唐蘇明死的時候我感到的是害怕,我並沒有感到傷心真全是害怕。我祖母去世時我感到傷心,我有哭了。我出生時我的右眼上有一顆痣,我爸爸說是淚痣是克父的。
我說過我不會哭了,但是我還是常常的哭。說實話我喜歡哭,我常常一個人在夜裏哭,我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那個唐碧溪了,我學會了恨發自內心的恨。祖母和唐蘇明都去世來我爸爸把我們接去廣州,在這個四季並不是很分明的城市裏我開始了不一樣的思念和厭惡。
我的二姐是我最喜歡的人,她的脾氣很怪。我二姐一出生就被我爺爺說拿出去送人,我爸爸堅持不送人,所以我二姐隻吃了一個月的奶就送到我姨媽哪裏。
我爺爺隻知道我大伯和我堂哥,直到他死他的心目中都隻有他們。一直都是他們把好的拿完了才到我們,誰都不能說一點不好的話。我漸漸的被他的偏心掩埋著,童年是我不願意回憶的,也是我不得不回憶的一部分,也許唐蘇明是我人生的第一位老師,他教會我自私,憤怒,記仇。
“小溪,你變了。”當唐益程對我說的時候,我隻是笑了一下。
“……”他見到我沒有說話,便走了。
唐小二,依然還是原來的唐小二。但是唐碧溪卻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學會了頂嘴,在唐蘇明死的那天,我依然沒有放下心中那份埋藏已久的怨恨。
直到我去廣州讀小學時,我才知道我的份仇恨,並不全部來源於我的爺爺。我的軟弱,好強心,讓我變的麻木不堪,所以我說我不能恨他。但這一切都太晚了。
“我真的不值的你挽留嗎?”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也便走了。
那一天我哭了一會兒,便在也不去想了,唐碧溪依然還是他,隻是他的變得像一隻兔子一樣,受到傷害隻會跑隻是跑。
我迷惘的度過了我的童年,在他或者在她的精心的照顧下,我變的我不是我了,隻有唐碧溪這一個人,而沒有魂。直到他去世後,我才感到傷心與恐懼交相傳感,我發現我現在恨不了。
“白癡,想什麼嘛!”自從那時我漸漸開始說這一話。其實我真的應該在這一世是個白癡的,我也曾無數次的想過,自己是個白癡,這樣我就不會傷心,不會流淚更不會去恨他,但始終我都沒有真正的恨他過。
說實話我好久都沒有叫過爺爺這個名稱了,也許我已經把這兩個字移除大腦了,但是,我永遠都記得“小溪,你變了。”其實我想說我沒有的,但是卻沒有說出口。也許我真的變了,或許小二你也跟這我一起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