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濕熱的廣州,一間破爛的出租屋裏打破深夜的寂靜。一個並不可愛的或者說是醜陋的小孩出生了,伴隨暴雨聲嬰兒的啼哭並不太吵鬧。
這個小孩被取名叫唐碧溪。
(這是一篇回憶錄,裏麵牽扯著他人隱私,希望你們把它當作小說來讀。)
唐碧溪一個並不出眾的名字,卻有並不常人的人生。
關於一兩歲的回憶已經記不清了,我隻知道我並討爺爺喜歡,在這個家裏堂哥和大姐是最受人痛愛的。在我的前麵我的父母相繼生了兩個姐姐。
我不奢求我招別人喜歡,我隻希望我的家人愛我就可以了。但這微小的願望成為最奢求的,遠遠觸不到的。
“敗家子”這一句話是我聽的最多,也是我最懷念的。我知道我更本就不可能恨他們,反而讓我更加思念他們。說句心理話吧我其實應該恨他們,但我還是在等待著什麼,我在等待著什麼呐?我尋找了十幾年了可是還是一場廢墟。一句抱歉還是一個肯定……也許在也不會有答案了。因為法官已死,觀眾早已走完了。
我就是一個廢物,從來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隻會按照軌跡行駛,從13歲前過半點違抗過。隻是一樣不招人喜歡“你太死板”“娘炮”等這些話語沾滿了我的童年。有想抵抗,卻還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人生反複跌起跌落已經讓我麻痹。
我在記憶的淺海裏逡巡,想找一些閃亮的貝殼讓我快樂些,卻帶回滿身的沙礫。再次讓我情緒綿綿跌幅。
2003年我從姨媽家回到爺爺祖母哪裏,他們幹著各自的事情更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兩年未見的孫子。
“祖母”我膽怯發出聲音,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唉,這是誰家的小孩?”五婆說道。
爺爺和祖母回過頭並沒有認出我來,直到看到我姨媽才知道。我祖母很開心(也許是吧!),爺爺轉過頭繼續做著自己活。並沒有多看我一眼,也許在他的心目中隻有我堂哥一個孫子和我大姐一個孫女。我跟我二姐也許在他心目中更本就沒有存在過吧?年少無知在那時早就在他眼裏是一種愚昧吧,我直到現在我就想問一句“爺爺,你真的沒有我們這倆個孫女孫子嗎?”我想這個問題早在我8歲就沒有了答案。
古希臘特爾斐神廟鐫刻著警示箴言:認識你自己。是的,認識自我是我們每個人人生中的一項重要內容。
我還清楚的記著祖母的葬禮讓我多麼的悲痛;小學老師說的:“你們還年輕。”是啊!我們還年輕。
“我們正年輕,我們還會麵臨許多選擇和挑戰,隻有認識自我,我們才能在紛繁的生活中認清方向,理性地規劃自己;也隻有認識自我,才能客觀地展示自己,讓別人更好地了解你。你進入一個新集體,想讓老師、同學了解你,你首先就要認識自己。”在一篇文章裏發現這一句話。讓我深思,我有資格嗎?
唐碧溪這個名字是屬於我的,這是我一生的財富,它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感情讓我不舍得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正因為這一點我才在這裏寫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