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醉墨打量一眼安家內部,發現大多數人已經被比試吸引去注意力,便悄悄對安泰說道:“爹爹,我胸口有些悶,出去散散步,一會兒便回來。”
安泰一聽,趕忙回頭擔心地問道:“墨兒,怎麼,身子不舒服?”
安醉墨見安泰關心的眼神,不禁一笑,調皮地眨眨眼,說道:“借口而已,我隻是不想在這兒呆著,想出去轉轉。”
安泰又看了看,見確實沒發現有什麼,才點點頭說道:“皇宮今日人雜,不要跑的太遠,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安醉墨剛想起身,又似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得一絲凝重,附在安泰耳邊說道:“還有,爹爹,最好不要讓三姐姐她們攪和到文鬥魁首選拔中。”
安泰也想起了什麼,麵色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難辨地看了一眼安醉墨,點點頭:“你三姐姐她們我倒不擔心,隻是你,且不說仰慕淩王的女子會難為你,今日軒王為安家說了話,我怕他們會將這也引到你身上,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如何自處?”
正當安醉墨想說話,旁邊的小宮女見安泰酒杯已空,便彎下身子為他斟酒。安醉墨欠了欠身子,笑著起身,神色難得地帶了一絲調皮:“爹爹,內舉並未要求每個人都參加,況且,現在我不就是去避難嘛!”
聽到安醉墨的話,安泰才展開眉頭,笑著點點頭:“嗯,那你小心,皇宮挺大的,迷路也很正常。”
安醉墨點點頭,皇宮挺大,迷了路也正常,爹爹是在提醒她回來的晚些嗎?笑了笑,安醉墨轉身悄悄出了大堂,文鬥會正開得如火如荼,人們也沒注意到安醉墨溜了出去。
屋子裏的溫度與外邊差了許多,安醉墨剛出來便略微覺得有些發涼,秋風雖不至於像刀割,卻也絕不若春風般溫柔。
安醉墨微微皺皺眉,走了許久才在一座假山旁尋了個小亭,安醉墨微微舒了口氣,便坐了下來。正當她準備好好想想三國會背後的內情,卻聽見一陣說話聲,雖然聲音不大,卻也沒可以放低。
“公主找在下,是有要事相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響了起來,隻是這聲音卻讓安醉墨皺起了眉,很熟悉的聲音,但她偏偏又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不叫我煙兒了?”冷冷清清的聲音,卻讓安醉墨一驚,煙兒,公主,難道是如煙公主?
“在下不敢,之前年少不懂事,還望公……”
“不敢?不敢你便在我身後追了三年?不敢你便為我摘那望風崖的花,最後因寒氣入體在府裏躺了三天?不敢你將我為你做的扇墜戴至如今而不換?”那男人話沒說完便被如煙公主打斷,雖然還是冷情的聲音,卻罕見地染上一絲怨怒。
安醉墨有些尷尬地挪挪腳,雖說是她先到,可這情況,她是撞到了如煙公主的戀情,而且還是男方先追求公主又把公主拋棄了?安醉墨輕輕晃晃腦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此時不管怎樣,還是先躲好吧。
“公主千金之軀,美人嬌顏,可不是在下能夠覬覦的。而且,文鬥會正展開得激烈,公主不用參加嗎?”
“三國會,莫非你以為?”如煙公主像是想到了什麼,話未說完便停了下來。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難道,三國會另有隱情?”
“反正沒你們想的那樣簡單,我隻是在問你,到底要不要提親?”如煙公主雖然還是冷著臉,可安醉墨卻聽出她聲音下一絲緊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