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的夠了(2 / 2)

我在微博上曾經看到過一個博文上麵說中國式罵人方法,一般以你媽為圓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360度全方位輻射,掃翻你整個族譜。境界不一樣啊。

“我說鹿諾啊,你能不能給我營造出一種你有腦子的假象?你自己說說你轉學到我們一中幾天你就遲到幾天啊……”

不用細聽,同學們的嘻笑聲不絕於耳。突然,馬師的聲音戛然而止,疑惑的鹿諾抬起來頭,看到滅絕師太的神情不尤的瞪大了眼晴。

“報告。”鹿諾身後有清澈的嗓音傳過來,那個聲音很幹淨但卻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鹿諾忍不住轉過身想看看聲音的主人,高高瘦瘦的男生背對陽光,烏黑的頭發因為太陽的折射會有不明顯的顯示出七彩的顏色來,細碎的劉海平鋪在額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縫,他就筆直的站在那裏,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漠以及你欠了我兩百萬的欠揍神情。

很久以後,當她看到顧城的詩,'你站在那裏不說話就十分美好',就噗的一聲,將飯粒都噴了出來。

“看夠了沒有?讓開。”清冷的嗓音再一次傳來。

鹿諾一邊讓開一邊想,搞什麼啊,冰塊臉,對誰都要這樣冷漠嗎?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然而這句話剛在鹿諾心裏說完不久,事實就證明,鹿諾大錯特錯,滅絕師太直接就說了句進來之後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鹿諾的心裏很不平衡也隻好自我安慰道,這個新來的算他走運,明明遲到的比我還晚,滅絕師太卻對這個冰塊臉青眼有加,竟然這樣放任他,看他都是掐媚的眼神,再看看教室裏這些同學,一臉星星眼,看來這年代,顏值高的人是老少通吃的。不過因為這個冰塊臉,我還是逃過一劫來,那他對我沒有禮貌的事就扯平好了。

想到這裏,鹿諾剛剛消極的情緒就一掃而光啦。她看到冰塊男走向那個被稱為禁區的座位時,趕緊跑上去張開手臂攔在冰塊男的前麵大聲說,“喂,不能坐。”她無視同學們詭異的眼神繼續義正言辭的說道:“雖然你是新來的,沒有位置坐,但是你不能看到有個空位就坐上去啊,這個空位的位置挺好的,但是這個座位有個不好的主人,是個腦回路和我們不太一樣的一個人的,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一定是個脾氣差不好相處占有欲超強的怪人,所以你還是離他的位置遠一點吧,人嘛,還是不要招惹是非才好的,還有不用太感謝我噢。”說完鹿諾又是一個燦爛的微笑。

男生雙手抱拳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可是你已經招惹到我了。”

鹿諾撓了撓頭,“什麼啊,我說的是那個怪人,又不是……”你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後知後覺的試探性問起:“這個位置是你的?”

蘇澄澤不容置疑的語氣:“做什麼事情之前你能先搞清楚狀況嗎?還有你聽好了,我不是喂,我是蘇澄澤,蘇北的蘇,澄清的澄,大澤的澤。”

“什麼橙子?”

“……”

“我叫鹿諾,鹿諾的鹿,鹿諾的諾。”

蘇澄澤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我有問你你的名字嗎。現在立刻從我的視線裏消失。同樣的話我從不說第二遍。”

鹿諾是最受不了這種挑恤性話語的人,她是那種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星人,所以那時候她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這個小子以為他是誰啊,眼睛是長天上了嘛,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陽肩並肩呢?

鹿諾死命的瞪大眼睛,努力擺出一張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別對我大喊大叫的,我小時候被狗嚇過。”

蘇澄澤直接說了句:“小學生。”

然後兩人竟然很有默契的不再講話,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