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我的話停住了腳步,回頭掃了我一眼,滿是鄙夷:“你不過是公子的一個女人,沒資格那麼叫我。”
我皺眉,那臭狐狸的手下都這樣?這丫頭的大小姐脾氣不小啊。
“你家主子的女人也比你這丫頭強吧?”
哼哼,你這臭狐狸既然要把我留著,我就讓你留得不安心不省力!
“你竟然敢叫我紙鳶是丫頭?”他恨恨地瞪我。難道“丫頭”兩字惹怒她了?
“難道不是麼?伺候主子穿衣服的丫頭。”
“也比你這靠張臉勾引男人上床的下賤女人強!”
“你說話可得注意,我這下賤女人勾引的可是你家公子,莫非你連他一起罵進去了?”
“你!”她抬手,作勢暗器在手。
“傷我一根頭發就準備挺屍,我可就坐這不閃哦。”我抬手從碗裏舀了勺鴨湯,真鮮啊。
“哼!”她憤憤地收手,“主子不會要你幾天的,玩厭了到時候殺你不遲!”
“那也要你有那個本事。”我冷冷一笑,吃飯。
她一甩袖作勢要出去。真是,這魔族的人是不是各個愛甩袖子?難怪衣袖都那麼大。
“等等。”我頭也不抬地開口。
“還要幹嗎!”
“茶涼了,換一壺去。”我用筷子指指,其實還是溫的。你最好給我明白點,我也不是善良的笨女人。
“哼!”她手一彈,整個壺摔在了地上。
“紙鳶手笨,沒拿穩,給你換隻新的去,隻是如今天色已晚,怕是要到明天了。”
“她是料定了臭狐狸今天不會來了,罷了。要真讓她換了壺新的過來我也不敢喝,真怕她下毒呢。”
“出去吧。”我真餓了,先吃飯。
她愣了愣,便出去了。估計我的反應不再她意料之中吧。
不過這個紙鳶有問題,像那隻臭狐狸這樣聰明的人會用這麼一個沉不住氣的丫頭麼?怎麼看都不像。
風邪,你的秘密還真不少呢。
我甩甩頭,不做考慮,繼續埋頭吃飯。
【炎牙退出了風邪的房間,她負手而行,從盼君歸的二樓扶梯上緩步而下。眼神慵懶,嘴角還扯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行走在一群鶯鶯燕燕中,是左手揩點油,右手偷個豆腐,動作嫻熟得仿佛是天生的花花公子。
一旁的老鴇看他不像來時那麼心情惡劣了,便提了提勇氣,下了下決心,一甩香絹,扭著腰,掛著笑迎了上去:“火魔大人,您可來了,來看魅姬呀?她可盼了您好些日子咯。”
“環夫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炎牙一笑,眼睛裏卻是冰涼涼的。
環夫人愣了愣,連笑臉都僵硬了,濃豔的妝都掩蓋不了蒼白的臉。
她做了上百年盼君歸的老鴇了,想當年這店子生意冷淡,她用所有積蓄買下了這,現在好不容易吧它拉扯成了全烈焰城第一的妓所,要知道她可是做了多少努力呀。這上百年來她什麼客人沒遇到過?還不都是被她擺平了。可唯獨這位烈焰城主,她是見一次心寒一次,生怕他哪天一個不樂意便鏟了這,把姑娘們都拉去他的百態宮,那可叫她怎麼活喲!
幸好她還有個寶貝花魁魅姬,這些年都能把火魔哄得開心,她才算是安心了些啊。
而對於他那善變的個性,她卻始終有種懸著膽子過日子的感覺,此刻麵對他這一責問,倒是不知所措又擔驚受怕了起來。
炎牙看她一副蒼白著臉的樣子,又眯了眯眼:“魅姬既然盼著我,你倒好,卻讓她去陪風邪了。”
“啊?”環夫人一愣,“火魔大人,這可就是你誤會了啊,魅姬是您的,平日裏頂多讓她登個台獻個唱,我哪敢讓她去陪客呢?”
“哦?”她的眸子眯起來,讓人看不清楚。
“可不是麼,她現在還在台後換衣服,等會跳舞呢!火魔大人要不去看看?”
“我倒不知道原來環夫人你還藏了美人啊,這盼君歸又來新的姑娘了?”他沒有回答老鴇的話,卻說起了別的。
“火魔大人好眼力,最近是來了兩個清婠,那兩丫頭等會子也要獻舞呢!”環夫人極力地討好。
“姿色如何?”
“清水出芙蓉。”
“哦?比起風邪房裏的那個呢?”
“這……就難說了。”
“盡管說。”
“她是紙鳶的妹子,向來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也沒安排接過客,可誰知她竟敢出逃,幸好半路犯病了暈倒,被送了回來。這一逃倒好,被風公子撞上了,也算是她的福氣。”
“姿色如何?”
“媚骨天成。”
炎牙聽了,唇角一勾:“去看節目吧。”
環夫人笑眯眯地引起了路,卻沒有注意到炎牙的眼睛頗有意味地看向風邪房間那方向,雖然從他這位置並看不到房間,但他卻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