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恐怖的雲來書院,周天待了一個來月,她沒發現什麼恐怖的地方;傳說比雲來書院還要恐怖的太子府,周天又待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她也沒發現有什麼好恐怖的地方。難道是我膽子大呢?周天自嘲。
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周天好奇加無聊地到處閑逛,第三天她就不願意出門了。因為她發現,她被軟禁了。該死的,還被軟禁在堂堂太子府裏。別說是給太子下藥了,就是她自己吃的東西都是要嚴格三道工序,請三個人試吃的,難道說端碗藥給太子說這是美容養顏的太子您盡管放心,然後給他灌下去?切!恐怕她還沒進門就被門口兩尊大佛給攔住了,她可是聽說太子的左右護法武功高深莫測啊,殺人不見血的!“啊啊啊!太子你把爺關在這裏,你不是個東西啊!”周天罵道。
屋外迎門而入的太子清楚地聽到了,周天就是要讓他聽見,但還得裝出從沒有說過的樣子。誰叫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太子殿下,您來了。”機會來了。
太子皺眉,卻依舊輕聲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嗯,我來給你帶點吃的。”
“太子殿下,又讓您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說是這麼說,手腳倒是麻利地接過東西轉交給了老東西。這老東西近來兩天也奇怪,問他什麼也不說,光知道低著頭幹活,該不會是顧小山山把藥下猛了吧?後遺症?哎喲,我可憐的血,一去不複還了。
“你老看手指幹嘛?手疼?”太子也翻過她的手指掰過去看。
“太子,男女授受不親。”沒看見爺正不喜歡你嘛,還想占爺便宜,門都沒有!周天唰地把手搶回來,擺出一副傲慢的表情,盡是不待見的樣子。
太子愣了下神,掃一眼依舊愣在那裏的老東西,又瞧瞧周天的脖子,想起屬下的彙報,有什麼東西閃過腦海,隻是一時還不甚清楚。
“太子殿下,您看,我這在你家賴著也不是個事,老是這麼麻煩您,您看我也挺過意不去的,反正我,那個也快好了,要不您還是讓我回書院吧,您說再過幾天榜文放下來,我這在您家住著,別人會說您徇私舞弊的,不是嗎?對您高大威猛勤政愛民的聲譽也不好不是……”
“你就那麼確定金榜上有你?”
“啊,張灝告訴我的……”哎呦,錯了,張兄咱不該出賣你啊!沒事,死不了。
太子看眼自責的周天,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他說的未必有用。”
“那誰說的有用?嗯……那是,太子殿下說的才能有用不是,他張灝算個屁啊,咱太子殿下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啊,怎麼能說話不算數了,說了讓我當狀元就讓我當狀元。”周天低著頭強調,強調完了她又後悔了,現在是求太子把咱放出去,不是跟他硬來的時候!哎!
“你就那麼想當狀元?”太子問。
老東西也充滿期待的眼神。
廢話,做了官爺才能出去,爺可是早就打探好的,當狀元可是要麵見聖上的,到時候,嘿嘿~周天少有的不好意思,“我,我,有一點。”
“你還真直接。”太子點評。
周天默默地低下頭。
老東西微笑地挺胸抬頭。
太子起身拍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好了,不逗了,我這次來也確實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榜文這兩天就會頒下來,狀元也確實會是你,但,”太子掃周天一眼,周天會意舉右手發誓:“我保證沒有人會懷疑。”我是女的。
太子接著道:“為了此次聖考的正大光明,你不能離開太子府。”
“這和住在這裏沒關係。”周天抱怨。
“怎麼沒關係?”太子提高聲調,“要是被別人發現你……這第一屆就這樣,這不是要人笑話我大雲國,體統何在,法製綱領何在?再說你以為我想讓你住在這兒,你要知道,本太子也是要擔很大壓力的。”
“可是……可是,我保證不讓人發現,再說了,我在雲來書院這麼久不是也沒讓人發現嗎?”
“那現在呢?現在這樣算什麼?”
“那是意外?誰知道它好死不死剛好那天來了。”
“你、你、你是不是女人啊?你連什麼時候會……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以前又沒來過。要是媽媽在她一定知道怎麼處理,嗚嗚……”
“別哭別哭啊,主子別哭,唉喲,太子殿下,您看您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您都把我們主子弄哭了,唉喲,看得奴才直心疼啊……”老東西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塊手帕在那一個勁地給周天擦眼淚,擦來擦去,一滴淚也沒有,慌得連忙用身體擋在周天麵前,“主子別哭,別哭,小心身體。”
周天看眼陪自己一起演戲的老人,笑得臉都開花了。老東西見狀連忙用繡帕遮住她的臉,唉喲,要是讓太子發現他這把老骨頭還要不要啊。
太子著實被周天哭得心煩:“告訴你,哭也沒用。你要知道,我們做這些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