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山知道她在說什麼,她想套出自己的秘密,然後趁機幫自己完成,就可以報了救命之恩。
老東西不懂,但是就是認為周天說得對。愛上太子,代價大得不可想象。好像曾經因為太子的美貌,有人曾經不怕死地表白說喜歡太子,後來太子怎麼回應的?想起來了,是柳太傅家的二小姐,哎,那個時候的太子,還很小很聽話很乖的,同齡的人接觸久了,自然而然有了好感,卻不該把這份好感錯誤地表達,明知道太子是不會接受的。哎……
“你就不能換個人喜歡?”周天試探性地問。
“對呀,你就不能換個人喜歡?”老東西也這麼認為。
顧小山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沉默一會,輕輕地問:“對今天劫持你的那夥人,你怎麼看?”
周天站起來,看著門外:“我相信他們還會來找我的,我感覺他們對我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是有一個人很危險。”
“你說溫博遠。”顧小山說完,很肯定地看著周天。周天明白他是知道了。
“溫將軍是溫大人的兄長,一個能武一個能文,是朝廷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卻因為一個姑娘反目成仇,哎……”老東西歎氣惋惜。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顧小山鄙夷。
“哦?快說快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周天聞到了“奸情”的味道,嘿嘿!
“這個?奴才不敢說。”
“呀,看樣子還是個來頭很大的姑娘啊!”
“你不知道你越不說,她越想知道嗎?”顧小山看白癡一樣地看了老東西一眼。
“沒關係沒關係,他有他的苦衷,我諒解。”周天回到座位上又喝了一口茶,有點看對手似的眯眼瞧著顧小山。她發現他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嗚嗚,多謝主子體諒。”老人麵朝周天躬身作揖,聲音帶著顫音。
好歹周天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的,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叫自己主子,但是,“奴才不是要聽主子的話嗎?既然是主子想知道的,奴才卻不說,那奴才不是個好奴才,不是好奴才的奴才,主子是不要還是不要呢?”周天端詳著茶杯故意這樣問。
“你知道以後會覺得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怎麼生氣了?”周天指著說完話就跳窗而出的顧小山的背影很是不解。
“主子,夜深了,奴才服侍你就寢吧。”
“啊!?不要!我們還是來說故事吧,我習慣在睡覺之前先聽故事的。”周天嬉皮笑臉地跟在正準備為她鋪床的老東西身後。
老東西回頭看見周天調皮的笑臉,突發欣慰的感傷。
“主子真的變了很多。”
周天等著他的下文。
他卻說:“奴才給主子鋪床,主子是要睡裏麵還是外麵?”
“隨便。你別忙著鋪床,快說他們兩兄弟怎麼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的?”
“主子為什麼對他們的事那麼關心呢?難道不應該先問問奴才的來曆嗎?”
“你不就是奴才嗎?是……你自己說的。”
“主子是不想承認吧。”
周天不說話,老東西鋪好了床,順勢坐到床上,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周天,周天心虛了,原地走了兩圈又轉回來,衝不著老東西大聲說:“好好好,我是不是你主子,是你認錯人了,也或許,你們這裏是有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但那個人一定不是我,真的,我不是你們這兒的人,我說不清楚,但我真的沒有騙你,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其實,讓您這麼大年紀的人還給我端茶倒水,我心裏是很過意不去的,可是,我在這裏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隻是覺得,你很親近,哎呀,你知道,我也會,偶爾也會想家的,想念我的媽媽,我隻想有一個人陪我說說話就好,真的,我沒有騙你,算了,我很累,我要睡覺了。”
周天過來想拉老東西離開,走進一看,才發現他正滿臉冒著虛汗,周天嚇到了,趕緊去倒了杯水給他喝,她想他一定是被她剛才說的話嚇到了,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該死,她怎麼這樣!邊想邊刮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不,不是,不是你的錯,”老東西氣喘個不停,著急說下去,卻難過地發不出聲。
“對她使用秘術,你也不怕死。”
周天抬頭看到說話的是顧小山,心裏不知名地鬆了口氣,“快,你回來的正好,他,他可能被我嚇到了,快,快想想辦法。”
“我沒有辦法。”
“那你回來幹什麼?”周天看他站在那兒一點也不像是來幫忙的,急忙衝到門外去叫人來幫忙,卻被他拉住了胳膊。